楚兒點了點頭。「我可以體會你的心情,不過,我相信雪兒會化險為夷的,因為她是那麼的靈巧機智。」
「但願如此。」布萊克擁著楚兒,她是唯一可以安定他心神的力量。
然而,遠在台灣下落不明的雪兒,可知他們的擔憂?
第三章
雪兒站在房里的大鏡子前上妝,眉筆輕掃過娥眉,點綴上淡淡的夏季粉色眼影,配上粉色唇彩,一點點的腮紅,明媚的五官就更加亮麗動人,她穿上銀色禮服和瓖有銀色亮片的高跟鞋,開始梳理那頭長及腰的黑發。
這房間里沒有梳妝,感覺上有些不方便,不過她猜想自己一定是長期不出門,所以她的老公才會忽略了她也需要個梳妝。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覺得自己的化妝技術還不賴,好像受過訓練似的,不過她總覺得臉上似乎還少了點什麼……
是微笑,可是她卻笑不出來,紫眸里還有淡淡的煩憂,她在煩惱什麼?怕自己吸引不了自己的老公嗎?
老實說她心底很緊張,就像是初次約會似的!
隱約她听見房門上有了動靜,不一會兒,房門被打開了,她那如同魔鬼般英俊的「老公」司徒野進到房里來,真準時。
「準備好了嗎?」司徒野帶上門,目光瞬也不瞬地盯著鏡子前的絕世美女。
「嗯!」雪兒發現他的注目,心跳悄悄的加速。「你要換衣服嗎?」
「當然。」司徒野邊解開領帶邊朝她走來。
「我幫你準備。」雪兒打開衣櫃,掩飾自己的心慌。
「不急。」驀然間,他環住她縴細的柳腰低下頭凝視她,大手在她撩人的曲線上漫游。「妳真美,令人無法抗拒……」他撒旦般的低語,黑眸底卻藏著凜冽的心情。
他得到兩個來自道上的消息,曾和他有過節的天虎幫主邢輝在上星期出獄,積極想東山再起,重組解散已久的天虎幫;為了鞏固勢力,邢輝還對外放話,三個月內便要讓天虎幫起死回生,且將打下「航運界」的半壁江山,向天狼幫挑釁的意味濃厚。
另一個傳言則是,邢輝這次出獄頭一個要報復的人就是他司徒野,怕明的斗不垮他,已暗中收買國外殺手準備對他不利。
他並未將邢輝看在眼底,對他的挑釁更是興趣缺缺,他只是想知道那個殺手是否就是雪兒.布萊克。
而今晚邢輝設宴「富麗豪」,邀他為上賓,明里是拜碼頭,暗地里卻是一場鴻門宴,他就乘機帶雪兒一同赴宴,親眼看她現形。
「別這樣盯著人家看。」雪兒一點也不明白司徒野真正的想法,只知他深邃的眸光是那麼的令她心驚且迷惑。
「怕我看清妳的底細嗎?」他攥緊她柔女敕得恍若可掐出水來的身子,冷厲的問。
「你在說什麼?」雪兒不懂他為何突然說出如此傷人的話,什麼底細?「我是你的老婆不是嗎?」
司徒野邪佞的瞥視她,唇邊牽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將她甩上床去,隨即將她壓抵在自己精壯的體魄下,狂野地吻她,撩起短小的裙,撫觸她雙腿間的迷人地帶……
她心驚卻沒有拒絕,只是睜著一雙迷眩的紫眸瞥他,伸出顫抖的手,撫觸他冷峻的臉。
他突來的火爆情緒,總是那麼令她無所適從,可是她願意無條件地包容他,因為她發覺他的黑眸深處藏著一抹不為人知的沈郁,那份沈郁奇異的觸動她心田底的溫柔情愫。
他的手指探進她綿密的柔絲之中,尋獲花蕊激起她心底的浪潮,進入她出奇緊窒的花徑之中,一絲疑慮掠過他深邃的眸,但隨即淹滅。
她不可能是處子!什麼時代了,女人怎可能過了十八歲還保有貞潔?那他還等什麼?
他不客氣地扯下她已然濕潤的底褲,解放自己的欲火,分開她的雙腿,進入漾滿蜜汁的谷底深處,一解自己的疼痛。
「啊!好疼……」雪兒絕美的小臉倏然蒼白,被撕裂的痛楚令她全身僵直。
司徒野眯起眼瞥視她驚懼的紫眸,無法理解她的反應,直到親眼目睹她處子的痕跡落在雪白的床單上,疑慮成真,復雜的心緒浮上他冷酷的黑眸。
「是不是……你很久沒有要過我,才會這麼疼?」雪兒「合理」地想。
傻話!但他無法嘲笑她,沒有任何女人會拿自己的貞操開玩笑!
他懊悔毫無理智地踫了她,但心底的迷思也因此解除,她不是邢輝買下的殺手,她若要殺他,有的是機會,不必出賣自己。
但這麼一來,游戲又回到原點,她的身分又成謎了。
「妳真的忘了所有?」司徒野粗嗄地耳語。
「我會好好盡妻子的本分的,你放心。」她的這句話教他眉心糾緊了,看來她不但忘了自己是誰,還當真沈浸在這個游戲中,但他可無意讓兩人之間的關系復雜化!
他退出她迷人的幽谷,遠離她,逕自著裝,佇立在落地窗邊燃起一根煙。
雪兒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悸地瞥著他挺拔的背影,但一個鮮明的意識隨即朝她脆弱的心靈沖擊而來,她覺得心底好難過,忍著雙腿間的疼,下床走向他,黯然神傷地問︰「是不是……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怎麼這麼問?」司徒野斜睨了她一眼,她衣衫零亂的模樣撩撥著他的視線,紅著眼的模樣令他心折莫名;也許他在道上真如人們口中的冷血惡魔,但他可從不欺凌弱女子!
雪兒咽了咽口水,滿臉通紅地說︰「我愛你。」她想自己一定是愛他的,否則怎會嫁給他!
司徒野有幾分錯愕。「是嗎?」
「嗯!我不希望除了我,你還有別的女人。」雪兒說出自己的感受。
司徒野詫異地瞅著她,這下他可是拿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該告訴她真相嗎?還是任她在這個錯誤里繼續糊涂下去?
「我一直有‘別的’女人,人盡皆知。」他試圖讓她清醒,卻只見她的淚愈涌愈多,拚命往下墜,她沒有說什麼,只是匆匆跑進浴室,哇哇大哭。
他懊惱地熄了煙,到隔壁房里取了一只行李箱,回到房里,大步走進浴室,見她蜷在門邊哭泣。「其實妳不是我老婆。」
司徒野把行李箱扔到她腳邊,說道︰「這堆是妳的東西,我打算再收留妳四十八小時,清醒後,妳可以要求我娶妳,也可以自動滾蛋,妳自己決定。」
雪兒茫然的翻看著那堆零亂的衣物,筆記本、假臉、護照、旅行支票……
但她真的無法確定這些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只能確定護照上的照片是她自己,而筆記本里寫得亂七八糟的,什麼四方物、暗器和迷魂香……則令她驚愕萬分。「我為什麼要跟蹤你,又為何要潛進屋里?我的目標‘四方物’究竟是什麼?我是吸入迷魂香才失去記憶的嗎?」她低聲問著。
「應該是。」司徒野拋給她一句回答。
「我真的不是你的老婆……」雪兒喃喃自語,霎時她想到了什麼,拋開行李箱,憤而起身朝他胸膛猛捶,指責他。「那你干麼要玩弄我,還弄假成真!讓我莫名其妙的失身,可惡、可惡!難怪這房里沒有我的衣服,沒有梳妝……」
「沒有人會拒絕自動送上門來的性感尤物。」司徒野揪住她的雙手,不容她造次。
雪兒驚詫地瞅著他眼中無情的冷焰,再糊涂也弄清了,這男人對她根本沒感情,他只是在玩弄她!可是她卻傻傻的動了真感情。
「我要走了!」雪兒惱羞成怒的甩開他的手,拎著行李箱便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