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以這麼看著我。」詩雨痛楚地說。
「我不可以嗎?」他沉聲問,定定地瞥著她,情不自禁地傾身向她,擄住她的唇。
他的吻帶著威士忌的芳香,輕柔卻灼熱,像天上柔軟的雨絲一點一滴地滲透到她的心靈,如此溫柔的侵犯竟教她有說不出的悸動,忘了月兌逃,雨點不斷拍打在車窗上,就像她的心正撲通地跳個不停。
坦白說,他一直沒有忘掉她誘人的滋味,在任何時刻。
也許他想理會她的理由只有一個——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成為施文棟的人,因為她已撥動他的心弦。
「我說過將會索取你該償付的。」他放開她的唇,深深地凝視她。
「你知道我有未婚夫,我的身體、我的靈魂都必須忠于他。」詩雨慌亂地搖頭。
「那你是不願忠于你自己?」他犀利的話強烈地激蕩著她心湖,恍若早已看穿她的心思。
「放過我。」詩雨哀哀地請求,害怕被他看穿,更怕自己守不住自己的心。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扣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中,俯下頭再度吻她。這次他的吻來勢洶洶,深切探索,充滿佔有的意味。
她該反抗!懊對他亳無感覺,可是她卻脆弱得什麼也做不到。
為什麼?
詩雨向自己索求解答,惟一得到的答案卻如同他所說的——她不能違背自己,她愛他,情願為愛出賣自己,就算他對她是無情的。
她也許永遠無法踫觸他絕冷的心,但她必須釋出自己對他的愛!
默默地她任他吻著自己,悄悄地為他而心靈悸動。
「你要……在車上?」她掙開他的唇,心慌地問。
「那你想在哪里?」他低聲問,聲波竟帶著溫柔。
「我……」她不知該怎麼回答,迷惑了。
他放開她,取了後座的毛毯給她,不再多說地將車駛離。
他突來的溫柔令她感到吃驚,她抱著毛毯,怔怔地看著他的側臉,不知所措。
車子行駛中他們沒有再開口,直到她發現車正開往家的方向,安心了許多,也許他良心發現,正要送她回家。
「你……有女朋友嗎?」詩雨打破沉默,小心翼翼地問。
「我不是僧侶。」古震逸的回答簡單明了。
「你和羅嘉嘉很熟?」她又問。
「沒錯。」
「熟到什麼程度?」
「他父親有意把她嫁給我。」
幽暗的車中,詩雨看不清他的表情,更听不出他的情緒。「你……會娶她嗎?」這個問題令她隱隱心痛。
「考慮中。」他似是而非地說,將車開進一道鏤花大門中,停在獨棟的豪華別墅前。
「這是哪里?」詩雨心悸地看著這陌生的地方。
「我家。」古震逸下車為她開了車門,她卻躊躇了。
「我想回家。」詩雨忽然紅了眼眶。
「不,我要你留下。」古震逸斷然地道。
「太晚回去我爸會問。」詩雨試著請出擋箭牌。
「你可以告訴他實情。」古震逸不為所動地直指事情核心,詩雨再也啞口無言!
「如果你不想增加‘利息’,最好快點下車。」他補充這一點。
詩雨顫抖地跨出車門外,無辜地瞅著他,淚滾了下來。
「要命!」古震逸霎時被她楚楚動人的模樣攝住心神,他真想攥住她,將她壓抵在車門上,狠狠地吻她。
但他沒有,他用前所未有的耐性及溫柔將她攔腰抱起,「護送」她上二樓寬廣的臥房內。
他寬闊精致的房內結合了客廳及小酒吧,觀景窗可將T市最美的夜景盡收眼底,但詩雨惴惴不安無心欣賞,她只感到緊張莫名。
但她為何要這麼戰戰兢兢?
他既然已說了不肯放過她,表示她絕無退路,再心慌也沒有用!
她徑自松開毛毯,解開自己凌亂的衣,直到一絲不掛;解開發簪鈿,任長及腰的發飄散而下。
迸震逸一瞬也不瞬地看著眼前柔如夢幻的維納斯,她恍若一顆璀璨的海珍珠閃動著不可思議的光芒,使日月星辰都黯淡無光。
「我想……這是你所要的。」她說,濃密的眼睫低低地垂著。
「也許我要的,並不只是你美麗的同體。」他凝視那抹動人的光芒,沒有輕易地觸踫她。
「你的索求若太過分,也無法兌現。」她顫聲地說,感到陣陣熱力正由他的眼中放射而出,卻沒有勇氣去面對。
「是嗎?!」他將她摟進懷中,低頭吻她細白的肩。「你在發抖,怕什麼?」他低聲問,不帶任何嘲弄。
詩雨嫣紅的唇微啟,無助地凝望他深邃如黑夜的眸,他未說分明,只是再也無法把持地吻她,性感的舌纏住她的心神,動情地她水女敕柔細的身子,她蜜糖般的甜滋味挑動他的情濤,迫使他狂肆的吻急促席卷過她的頸項,一路吻下……
「啊……」她雙腿打顫,無所適從地紅著臉喘息。
他被她軟軟的呢喃觸動了心弦,迫使他像個小伙子般急切地想褪盡自己的衣衫,但他克制著那份沖動。
「別忽略了你該做的。」他在她耳畔低語。
「我該做什麼?」她睜開水眸,迷蒙地問他。
他握住她的雙手置放在自己的衣領,給她鮮明的指示。
她緩緩解開他的衣扣,眼睫低垂,深怕一不小心眼神會泄漏自己心底的情意及瘋狂的悸動。
「你好像退步了。」她顫抖的手指像挑逗,緩慢得像惱人的廝磨,教他忍不住地調侃。
詩雨被他的語意狠狠刺傷,倉促地推開他,失落地問︰「你究竟把我當成什麼?」
迸震逸將她拉回懷里,沉聲對她說︰「一個女人,我想得到的女人。」
「得到了以後呢?」她眼中蓄滿楚楚的淚,像星辰不斷殞落。
要命!他痛恨她流淚。「別哭,像我欺侮你似的。」
第4章(2)
「難道你沒有嗎?」她的話透著酸楚。
「看來我們之間有一筆爛賬。」
「你要我來,不就是要收拾這筆賬嗎?」
「我不想抱著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
「那就放我走。」詩雨話一出口,卻換得他一聲佞笑,將她緊緊鉗在胸懷中。
「我是不可能輕易放過你的,你難道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古震逸英俊的面容掃過一陣冷風。
「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他傲然佇立,冷眼旁觀她作踐自己,但實際上堅硬的心,卻又被她可憐兮兮的模樣軟化。
「夠了。」
「不……不要!」
老天!不會吧,她竟是處女?
他俯視她羞紅的小臉,痛楚的眼神,更觸及床單上的絲絲落紅……
這下他可是連本帶利一並追討回來了!他嘲諷著自己的沖動,但已無退路。
「噓,別怕。」他輕撫她冒汗的額,低聲安撫。
「你……弄痛我了。」她咬著下唇,眼底滿是晶瑩淚光,無辜到了極點。
混賬!他暗咒自己,懊惱不已!
「請你……輕一點好嗎?我……只是……生手。」她生怯地向他請求。
他暗自喟然,傾用愛憐的吻說明自己心底的情愫,對她他早已無恨無仇,只想給她無盡的溫柔呵疼。
「也許我該放過你。」他輕撫她柔潤的唇瓣,凝視她眼中動人的無邪。
「太遲了。」她垂下眼睫,不想讓他窺出她的羞恥。
「是太遲了。」他低下頭吻她,心底有說不出的歉意。
她以為疼痛會持續,但他溫柔的力道,如同美妙的廝磨,竟挑動她身子起了奇妙的感受。
就像在星河中旅行的微塵,染上了星光的炫麗與灼熱,才發現自己的存在。
可是她畢竟只是閃亮星河中的過客,只能記憶住這份美好。
「還疼嗎?」他低柔的語氣像醉人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