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放開我……喂,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
廢棄的煉油場內,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子被幾個年輕小伙子押著走。
他一路掙扎的被帶到這個詭異的地方,然後,他的眼前出現幾個身材高大、面孔冷厲的年輕人。
他們是清一色的個個身穿黑西裝,陰冷的面孔上沒有任何表情,而他們團團包圍著的是個二十出頭的英俊男子。
一件純白色絲綢襯衫,領口微微敞開,露出他小麥色欣長脖頭,是條銀灰色的西裝長褲,腰間系著一條真皮皮帶,皮帶扣上瓖滿人眼眸的碎鑽。
這個渾身上下充滿貴族氣息的男人坐在一張椅子內,顯然,他是這群黑衣男人的老大。
看到中年男子被眾人押解過來,司聖男有些漫不經心的把玩著袖口上的鑽石補袖扣。
「你、你是什麼人?」中年男子被這場面嚇得舌頭都快打結了。
「紀大鴻先生是吧?」磁性嗓音在這個空曠的地方響起,仿佛還帶著詭異的回音。
紀大鴻被嚇得狠狠一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司聖男對他扯出一抹冷淡的邪笑,「現年五十四歲,廣東籍,畢業于日本應慶大學經濟管理第,二十五歲娶妻,二十六歲時有一女紀文靜,先後曾任職于廣州九華集團、台北環球集團,以及香港陸氏集團,由于嗜賭成性,在三十一歲的時候和妻子離婚……」
「你到底是誰,怎麼知道我的情況?」紀大鴻心驚又害怕。
「紀先生,干嘛這麼大反應?」
司聖男優雅的站起身,在保鏢的護衛下踱近他的面前,「這才只是個前奏而已,後面還有更精彩的……」他的笑讓紀大鴻頭皮發麻,「我在想,九年前你在泰國的地下賭場因為賭博而惹上黑社會,後來誤殺了那個賭場的服務生這件事,一定很少有人知道吧?」
听到這里,紀大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膝蓋都不禁軟了下來,如果不是有人押著,他想他肯定會當場彬倒在地上。
司聖男傲慢的揚起下巴,「當年你用皮帶把那個服務生勒死之後,非常殘忍的把他的尸體支解並且扔到海中,然後你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泰國……」
「是……是那個服務生自己送死,我都已經說過會還錢給賭場,可他卻對我死纏爛打,我不想殺死他,我是無心的……無心的……」
仿佛受到過大的驚嚇,他的身體不斷的顫抖,腳步不斷的退縮,「我不想讓他死,我從來沒有想過讓任何人死……」
「紀先生!」司聖男一手揪住他的衣領,「現在還不是你失控的時候。」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挑起嘴唇,邪惡的冷笑一聲,「很簡單,從今以後,不要讓我知道你因為錢而去騷擾文靜。」
「文靜?你怎麼認識我女兒?」記大鴻緊張兮兮的問道。
他忍不住冷哼一聲,「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身為一個父親,你不但沒有對自己的女兒盡餅一天的責任,還在被債主追得火燒眉毛的時候,恬不知恥的要她幫你還賭債。」
「文靜不是你的私人提款機,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的話,就不要讓她為了你們這樣的父母再受一點苦。」
「啪」的一聲,司聖男朝身後的人打了記響指。
只見一個拿著攝影機的男人從暗處走了出來,「少爺,剛剛所拍攝的鏡頭完全可以讓這個男人被送進大牢,里面有他承認自己殺人的口供。」
司聖男扯動嘴唇微微一笑,而紀大鴻嚇得張大嘴巴。
「紀先生,如果你不想證據落到警方手里的話,希望你可以配合我做一些事情。」
紀大鴻已經完全呆掉了,渾身因被這樣的發展嚇處癱軟無力。
「你欠別人的兩百萬我會替你償還,另外……」司聖男很酷的掏聘張嶄新的支票,「這里是一百萬,不管你用任何方法,三年後,我希望你可以給我賺十倍回來。」
他吃驚的看著眼前的支票。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別告訴我你做不到,當年你在讀大學的時候,是經濟管理系的高材生,雖然嗜賭成性,可是你在投資方面很有研究,我對你的要求並不過份,三年後,我要還給文靜一個不讓她丟臉的爸爸,如果你做不到,那麼對不起,證據我會在三年後的今天送到警方手里。」
司聖男的口氣突然變得冷血無比,「你最好相信我是那種說到做到的人。」
他將手中的支票很優雅的塞到紀大鴻的衣領內,然後朝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我們走。」
呆怔在原地的紀大鴻看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從面前走過去,他忍不住扯開喉嚨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幫我?你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和我女兒之間是什麼關系?」
「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這一切。」
司聖男連頭都懶得回,在眾保鏢的簇擁下,他揚長而去,只留下無數個迷給紀大鴻等待他慢慢去發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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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身,紀文靜緊張萬分的看著掛在牆壁上的時鐘。
老天!下午三點半?
她看了看所處的地方,居然是間豪華臥室,此時的房門被人輕輕打開,身著家居服的司聖男走了進來。
「醒了?」他的聲音低而富有磁性,像怕驚擾到她一樣。
「我……」她一臉茫然,好像一時間還沒有理清頭緒。「那個……今天我好像沒有去上班,還有昨天……我記得我答應過你要為你做事,可是很抱歉,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對不起,我、我並不是有意的……」
她有些語無倫次的表達著自己的意思,司聖男在她身邊坐下,伸出大手幫她整理了下凌亂的頭發。
「不得不通知你一聲,你的確睡了很久。」他壞壞的揚起腕上的鑽表,「從昨天凌晨一直睡到現在,我猜大概有……嗯,十四個小時。」
「噢……」她不禁倒吸口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曠職的。」她驚慌的小手捂在嘴巴上。
「嗯哼!」
他優雅的用右手食指輕輕抵住眉頭,「讓我想想公司的規定,無故曠職而且連請假單都沒有的員工,通常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紀文靜很無力的垂下雙肩,自己招了,「會被扣掉當月獎金以及交通費和午餐費。」
「真是個誠實的女人。」他隱忍著笑意,「我會記得親自通知財務部門這件事。」
她苦著一張臉,目光有些不敢正視他,「更讓人悲哀的是,我昨天竟然會糊里糊涂的睡著,你為什麼不叫醒我?」
「我叫了,可是你沒醒。」
「是嗎?」她忍不住抓抓頭發,「我很少會睡得這麼沉啊,你確定你真的有叫過我嗎?」
他很惡魔狀的點點頭,「當時我拿著鑼、敲著鼓,還在你的耳邊大喊失火了,可是你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終于從他的俊臉上看到忍俊不住的笑意,她斂起眉頭,「這一點也不好笑,我現在很需要錢,可是我卻沒有完成你要交代給我的工作……」
「你已經完成了。」
「嘎?」她詫異的挑高了眉,「我、我怎麼不記得你有交代過我什麼?」
「洗澡、喝牛女乃,然後乖乖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這就是我要讓你為我做的事。」
她的嘴巴忍不住張成夸張的O形,「可是……」
「你仍舊擔心你爸爸欠人家的一賭債的事?」
她吞了吞口水,「他畢竟是我爸爸,我……我不沒恨他恨到讓他去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