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露出應酬式的笑為幻蝶介紹。「這位是阿拉伯王子克里斯,這位是他的堂弟坦丁,你可要負責好好招待王子。」
「是。」幻蝶露出迷人的微笑,眼楮凝視著克里斯那雙深邃幽遠的眸子。
「這是我的秘書幻蝶。」珍對克里斯說,把幻蝶帶進他的懷抱中。
幻蝶主動倚偎著他,完全沒有拒絕,以臨時惡補的阿拉伯語問候。「您好。」
「你是東方人?」克里斯竟然以日語問。
「是。」幻蝶感到稀奇,露出如夢般的笑靨。
「跟我說日語,我會六國語言。」克里斯溫柔地擁住幻蝶,緊盯著她美麗的小嘴瞧。
「太好了。」幻蝶嬌羞地點頭。
「照例先驗貨。」擁住珍的坦丁說道,不老實地揪了把珍豐俏的臀。
「沒問題。」珍開懷的笑,引領大伙兒走向交誼廳中的一條秘密甬道。
她開啟密門上精良的密碼鎖,門開了,里頭別有洞天,如同火藥庫——陳列數量可觀的各式精良武器。
克里斯及坦丁一一審視那一箱箱的槍校及分解大炮……
「很好。」克里斯頻頻點頭。
「現金在明早匯進約定的帳戶,這個月底前要把貨運到我國。」坦丁說道。
「沒問題。」珍笑著,又領著大伙兒走出密室。
第四章
進入交誼廳後,克里斯擁著幻蝶,儷影雙雙的走向幽暗中的座椅;珍也和坦丁走進另一端的雙人座中,火熱地廝纏。
這廂,古幻蝶也正熱絡地為克里斯倒酒,溫柔地將杯子送到他的唇邊。「酒好香醇。」
「真正香醇的是你,小美人。」克里斯移開她的小手,傾身吻住她動人的櫻唇,幻蝶巧笑回避,但他隨即扣住她可愛的下巴,不放過她。
幻蝶只好依著他,雖然他的親吻還算溫和,但他的大手可沒閑著,老練地撫觸她的曲線,他深邃的眸中閃爍著挑逗的光芒……她只好小心翼翼地提醒。「王子,用餐了。」
「你明知我此刻想吃的是你。」克里斯將她嬌柔的身子壓到椅子上。他凝視她如詩般醉人的小臉,親吻她唇上的笑靨。「你真可愛,我會向你的上司要人。」
「我們有得是機會。」幻蝶嬌媚地推開他。
克里斯卻緊緊的摟住她,對她說︰「我要定你了。」他魔力十足的眼光流露著篤定的力量,輕輕把她的小手拉到唇上,意猶未盡地吻著。
幻蝶心底雖然落寞且不願,但她仍維持著笑臉,因為她知道此刻她的「雇主」正在某處觀察著她。
也許冷酷無情的石野森焰要她這麼……認清自己!
只有在這樣卑微的情境下,她才能更明白自己的「身分」,才不會昏了頭的喜歡著他。
但她真做得到不喜歡他嗎?
交誼廳夾層中,秘密的「觀察室」里,隔著表面暗沉的可透視玻璃窗上,一雙森沉的目光燃燒著可怕的青焰,瞪視著眼前的「畫面」!
「古幻蝶的表現真是可圈可點,你真是慧眼識英雄。」喬伊倒了兩杯酒,走向正坐在沙發上一語不發的石野森焰,遞給他一杯酒。
石野森焰心情煩擾地接過,一口仰盡。
不知為何,親眼見到古幻蝶被中東佬抱著親吻,他的心底竟燃起一把無名火,燒得他渾身灼痛。
她絲毫不避諱的逢迎媚態,更令他恨不得一拳打得那中東佬飛回阿拉伯。
「看來這阿拉伯王子很滿意古幻蝶。」喬伊笑說,但石野森焰冷峻的臉上沒有一丁點兒的笑意。
看著古幻蝶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就像看到鐘愛的心羽被侵犯。
他絕不容他的女人被侵犯,但……她不是啊!都怪她是心羽的同胞妹妹,有著一模一樣的小臉,害得他連連產生錯覺。
他恨不得那中東佬快吃了飯、然後滾蛋,但為何時間竟過得如此緩慢,令他如坐針氈。
終于在一個小時後,兩個中東色鬼要打道回府了。但最可惡的是,幻蝶竟主動熱情地擁抱那男子,軟言軟語地道別。
石野森焰看得雙眼噴火,離開座位,再也無法坐視。
送走了大客戶,珍眉開眼笑的領著幻蝶走進位于二樓的「觀察室」,一進門就向石野森焰獻寶。「今晚真是大豐收呢!他們說要介紹一筆更大的買賣,克里斯王子會親自找我們談。」
「很好,辛苦你們了,除了古幻蝶,你和喬伊可以去休息了。」石野森焰背對著她們,沒有人看見他此刻的表情。
「是。」珍和喬伊輕松的相偕離去。
幻蝶不知所以然的立在原地,細聲地問︰「我呢?」
「你!」石野森焰緩慢的轉過身,以尖銳的目光盯住她,火焰般的眸子立即灼傷至她的內心深處。
「是不是……我做得不好?」幻蝶小心翼翼地問。
石野森焰不苟言笑地走向她,深不見底的黑眸死死地瞪著她。「你自己認為呢?」
「我以為可以得滿分。」幻蝶輕輕聳肩,也許經過珍密集的教,她不再那麼害怕男人以野性的目光瞥視她,包括他——石野森焰。
只是,她仍在意他對她的觀感!
「很有自信。」石野森焰冷笑,被她簡潔的一句話給刺痛了。
「哪里,我只是依你所言,把克里斯想成金錢罷了!」一抹淡淡的悲涼從她美麗的眸子掠過。
「你還真受教。」他挖苦。
「也許我真有當舞女的天分。」她作踐自己的說詞,卻惹來他惡狠狠的瞪視。驀然,他揪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離觀察室。
「去哪里?」她問,但他不答,拉著她走下樓,走出古堡,進入庭院的泳池,將她一把推入池水中;今晚的泳池沒有火熱的派對,池水並未加溫,十分冷冽。
她驚駭地在冰冷的水中掙扎,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但長發及身上薄薄的衣料已濕透了,柔細的曲線在水中若隱若現。
「把那男人留在你身上的吻痕洗干淨!」他的吼聲在風中狂飛。
幻蝶猛打哆嗉,完全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哪里冒犯了他。「在你眼底我原本就是不干不淨的,不是嗎?」
她絕望的吶喊令他神情一震!
實際上,並非是如此,經過方才的試煉,他才知消了——在他眼底,他根本當她是——他的心羽,于是他瘋狂的吃醋,不容許別的男人踫她。
這是唯一的理由!
「我說洗干淨,你沒听見嗎?」他不容她反駁,完全不透露絲毫情悖的命令她。
幻蝶默默噙淚,傷心得說不出話來!
難道她非得凡事听令于他?只因她是無所依恃的孤女,于是就得臣服在他的勢力之下?或者她真的嗜錢如命?
不!只有她自已知道,她已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
但她有什麼資格談愛?一個可以出賣自己的女人,老早就將靈魂交給撒旦了!愛情不會降臨在她身上,真心不屬于她。
她只能在深切的自卑之中,微弱的生存……她緩緩的背過身去,在冷水中顫抖地解下自己的衣。
她不去看那雙令人著魔的眼眸,但她卻可以感到他深深的注視灼在她縴弱的背上。
淒冷的秋風令她浸泡在冰水中的手腳開始麻木,他殘酷如魔焰般冷厲的氣勢逼得她暈眩,突然她冷得失去了意識!
石野森焰眼見她沈入池中,柔軟的長發散成夜幕,氣息化成水泡浮上水圍,他萬分驚悸!「你……做什麼?」
得不到響應,他刻不容緩地跳下水,冰冷的水溫迅速將他的怒火凝結,一把將她拉上水面,瞅住她蒼白的小臉,方知她已昏厥!
懊死的!瞧瞧他干了什麼好事?
他萬分自責,將她冰涼、顫抖的身子擁在懷里,抱上池岸,以毯子裹住她雪白的果身,及時對她施行人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