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她的那份資料,完全是表面文章,似是而非!世人眼中的他是浪子,但那只是一個幌子,事實上他是……
「救命!心羽姊姊——」
心羽?
他相信他听見幻蝶口里呼喊著這個名字!
「姊姊……姊姊……」幻蝶哭喊。
石野森焰從躺椅上一躍而起,縱身跳進泳池中,一把奪得那件比基尼,更將幻蝶從金發男子懷里拉了出來,攥在自己懷里。「夠了,放了她吧!我們的游戲,她玩不起。」
眾人看著幻蝶臉上的淚,無所謂的笑成一團。珍更是嘖嘖稱奇。「噢!瞧,她當真了,哭得像個小可憐!」
「焰,你這個客人怎麼這麼無趣?」金發男子無奈地問。
「她不屬于我們這個圈子,還需要教、教。」石野森焰邪邪的笑,從池里撈起濕淋淋的幻蝶,抱著輕盈如蝶的她離開泳池。
幻蝶驚恐的環住自己的果胸,瑟縮在他懷中,不斷地啜泣。
「呃,算了!」珍聳聳肩,走向音響,換了一張熱門樂曲CD,歡呼著對大伙兒說︰「狂舞時間到了——」
「哇呼!」一大群男男女女爬上池畔,大跳狂熱的粘巴達。
第二章
樂聲逐漸遠去,石野森焰的腳步如同豹子一般沉穩上了樓,直接進入豪華臥房,開了小燈,將懷里的小女人丟到柔軟的床上。
幻蝶驚詫的哀吟,微暗的燈光下她虛弱的模樣更加楚楚可憐,水滴在她細密的發絲上,就像一顆顆晶燦的珍珠。
石野森焰毫不憐惜,一把揪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起,盤問︰「你為什麼叫心羽姊姊?」
幻蝶雙頰火紅,單手護在自己胸前,懼怕他如此的靠近。
「說話!」他無情的命令,冷漠的眼夾雜著輕蔑掃過她的雙睫。「你別再裝了,用你舞女的真正身分來面對我。」
「你……」幻蝶詫異的睜大朦朧的雙眼。
「你和那老頭想設計我沒那麼容易,我也不會回日本去接管他的事業,更不可能讓你懷我的孩子。」
「你……都知道了?」
「我要知道什麼都可以一清二楚,而且易如反掌。」
幻蝶怔然的垂下眼簾,心想是自己在不自覺中露出馬腳?或者他真的這麼……「神」!「對不起。」
「那倒不必,你只是需要錢,我一樣可以給你,只要你告訴我,你為何要叫心羽姊姊,這是那老頭的計謀之一嗎?」石野馴想利用一個長得像心羽的女人來迷惑他,這樣的用意他可輕易識破,但這女人莫名其妙叫心羽姊姊,就太令人費解了!
「你要給我錢?」幻蝶抬起眼,不可思議地瞥著他。
「沒錯,那老頭能給你多少錢,我就能以相同的數目支付給你。」石野森焰冷峻的告知。
幻蝶恍然的垂下小臉,胸口灼熱了,有種被深深羞辱的難堪!
雖然要得到他的錢似乎比較容易,但她可以出賣自己的自尊,卻不表示她也可出賣心羽姊姊的尊嚴!她命賤身為舞女,但姊姊是天之驕女,更是她僅有的親人,她必須替姊姊保留!「我不說。」
「你!」石野森焰雙眉糾結,沒想到她如此頑劣。
「你想要多少錢,盡避開口。」他認為加倍的金錢可以買通她。
「我不要你的錢,請你放開我,讓我離開這里,我要回日本去。」幻蝶低聲請求。
「想得容易。」他更攥緊她,縮短了他們之間的距離,她護在胸前的手幾乎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你為什麼想知道?」她脹紅了臉,困難的問。
「我有必要知道。」他不想多做解釋。
「即然你那麼神通,可以追查到我的身分,你不會自己再去查嗎?」她淡淡的說,卻因此惹火了他。
「查?難道你以為我當真會認為你和心羽有任何關聯?你不過是長得像她,而我無法忍受被你和那老頭聯合起來愚弄我!」他甩掉她的手,怒不可遏。
「你覺得我像心羽?那表示你認識她嗎?」幻蝶錯愕地問。
「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孩。」石野森焰低吼!
幻蝶顫抖。「她……在哪里?」
「她死了,被老頭害死了!」石野森焰額上的青筋因激動而急遽跳動。
淒楚的淚刺痛幻蝶驚悸的眸,她朱唇顫動,心靈覆上濃密的烏雲!她完全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出乎意料!
原來她所要迷惑的對象,竟是姊姊的戀人!
石野馴之所以找上她,完全是因為她長得像心羽……
他一定會迷上你這張小瞼!
她終于明白石野馴為何要那麼說了。
「你哭什麼?」石野森焰陰沉地問。
「我不要你的錢,我告訴你心羽和我的關系,請你也告訴我,她是怎麼被害死的!」幻蝶淒涼的求他。
「可以,你說。」
「心羽是……我的雙胞姊姊,八歲那年我們在中國上海的育幼院被分開了,她被一對法國夫婦收養……」幻蝶淚流滿面。
石野森焰心底徹底震驚,但他的眸卻依然冷漠。「除了雙胞胎,世上也沒有人可以長那麼像了。不過,凡事我都要求證據。」
「我有攜帶著八歲那年和姊姊的合照,在房里。」
「帶我去瞧瞧。」
幻蝶水盈盈的眸羞澀閃爍。「可不可以……給我一件衣服?」
石野森焰瞥了她嬌柔的身子一眼,立刻進入更衣間換上便衣,並取出一件外套,披上她的肩頭。
她沒想到他的動作居然是輕柔溫和的。
綁樓里,幻蝶將小時候和姊姊的合照交給石野森焰。
石野森焰坐到椅子上凝視著照片,久久不語。「心羽從沒對人提過她原姓古,且來自育幼院,還有個雙胞胎妹妹。」
幻蝶被這句話刺傷了心,自卑地說︰「不提也罷!我存不存在是不具任何意義的,唉!」嘆了口氣,幻蝶失落地微笑。「你們是怎麼相識的呢?」
「她的養父母在法國上流社會很有名望,我移民到法國來在一個宴會中遇到她,那時她才十七歲。」
十七歲……幻蝶憶起那年正是她的養父去世,家中經濟陷入困境之際,而姊姊享有真正的花樣年華……
「你們相戀?」她含蓄地問。
「沒錯,我比她大了八歲,卻深深迷戀上她的單純可愛,很快的我們便墜入愛河,她懷有我的孩子。但石野馴安排了一個女人介入,刻意制造始亂終棄的謊言,要命的是心羽竟相信,因此割腕自殺!那老頭真是居心叵測,他拆散了我和心羽,如今又找了你來引誘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的父親……真可怕!」幻蝶駭異極了。
「他不配當我的父親!」石野森焰低斥。「一個父親不該讓自己的孩子淪為私生子!包不該讓一個愛他的女人受盡屈辱!」
「我真感到……很抱歉。」她因自己需要一筆錢卻觸動他心底的傷痛感到自責!「我該立刻回日本去了,請你當做我從沒來過。」
「你這麼回去如何向石野馴交代?」
「我就說事情沒成功。」幻蝶淡然搖頭。
「沒有一筆錢你無法送你養母去醫病。」他直指事情核心。
「我仍可以找到買主的。」幻蝶聳肩。
「什麼買主?」
「我的初夜。」
世界突然在這一刻全靜默了下來,石野森焰雙眉微蹙的瞅著幻蝶。
在他研究般的眸光中,她卑微的臉紅,低垂粉頸。「我高校都沒畢業,又沒有一技之長,唯一值錢的,只剩下……我自己。」
「你甘願為錢淪為娼妓?」他尖銳地問。
「你的生活優渥,養尊處優,永遠不會為錢而出賣自己,當然也不會懂得我的苦衷。」幻蝶落寞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