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他就開始和華洛夫交涉,希望他的財團買下他的公司,這是個償債後還有盈餘的做法,唯一的生路,卻差點讓蘇珊娜那女人壞了他的好事,幸虧他及時挽救!
他們交談時,小舞悄悄地獨自離開宴會廳,她真想躲起來,不去面對眾人。
被問到來自哪里該是很自然的事,但她卻無法回答。
她自己困窘無所謂,但她不能因此影響華洛夫,他是個有社會地位的人,如果他真的娶她,那勢必為他帶來困擾。
她解下臉上的面具,走進樹叢間,心中有說不出的沈重。
「羽裳,女乃在哪兒?」華洛夫追來。
小舞立在大樹下沒有應聲,她看見他急切地找尋她,斗篷在暗夜里飛揚。
她蹲到地上,默默蜷縮起自己,心想也許她不該來的……
「羽裳,女乃到底在哪里?」他回蕩在樹林間的呼喚聲,牽引著她的心神。
她終於明白夢中的感受,她深愛著他卻又害怕自己會連累他,於是矛盾掙扎。
夜色中,華洛夫發現了一絲微弱的紫光,他朝光華奔去,終於發現了樹下淚漣漣的她。
「為什麼不回答我一聲?」他喘息,手抵在樹干上俯視她。
「對不起,這場舞會被我搞砸了。」她的眼睫盛著兩池淚。
華洛夫無所謂的一笑,解下銀色面具,蹲到她面前。「不是女乃搞砸的。」
「是我,我無法告訴大家我來自一場夢!」小舞低垂著臉,沮喪地說。
「我說過,我不管女乃來自何方,也許女乃是天使的化身,從天而降。」華洛夫壓根兒就不以為意。
「我不是天使,我是走火入魔的魔女!」小舞哭著說。
「收起女乃要命的眼淚!」他以手背輕拭她臉上的淚痕。
「我不能嫁給你。」
「就為了女乃來自『一場夢』嗎?」
小舞點頭。
「人生本如夢不是嗎?來自一場夢又如何?我要的是女乃,不管女乃來自何方、是什麼出身。」華洛夫至情至性地說,小舞感動得又掉淚。
「我會帶給你困擾,將來有人問起,我還是答不出來!」
「女乃不需要回答,而且那對我根本構不成困擾,女乃只管安心的嫁給我。來吧,陪我上畫室去,把今天這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畫下來。」華洛夫拉她起身,吻去她的淚,將她擁在自己安全的臂彎中,雙雙走出樹林。
※※※
小舞沈默的坐在畫室的一角,安靜地看華洛夫在大型畫紙上作畫,不知不覺她靠在椅墊上睡著了,屋外輕柔的雨滴像音樂,將她帶往奇異的夢鄉。
夢里有她、安琪和夢寒,她們三人變成孩提時代的模樣,一同坐在壁爐前听姥姥說故事??
「姥姥,世上真有來生石嗎?這故事是真的嗎?」小舞問。
「女乃相信它就是真的,不相信就不是真的。」姥姥慈祥地笑著。
「我相信、我相信!」
「好女孩,來生石千萬別弄丟了。」
忽然間姥姥的身影如煙散去,安琪和夢寒也不見了,小舞從夢中醒來,發現自己在華洛夫的臂彎里。
「女乃睡得像個天使。」華洛夫低頭凝視她蒙娘的眼,將她抱回他的房里。
「你不畫了嗎?」小舞問著,伸手圈住他的頸項。
「這是幅巨畫,至少要幾個月才能完成。」他把她放到床上。「睡吧!」
「我睡不著了……」小舞伸出縴細的手指輕撫他的下巴。
「誘人的小東西!」華洛夫抱著她狂吻。「解開我的衣服……」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逗得她格格笑。
「快……」他催促,她卻笑得翻轉到床的另一端。
他躍上床去,一把擄住她,將她壓在身下。「別逗我!」
「我沒有逗你……」她無辜的眨眼楮,感受到他月復下灼熱的鼓脹。
他拉起她縴細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衣襟上。「試著來愛我。」
她溫柔地解開他的衣,青澀地他堅實糾結的胸肌。
「你好壯!」她拱起食指,敲敲他的胸膛。
「噢……」她像在測試鋼板厚度,惹得華洛夫苦笑,他將她的手拉至自己的腰間。
她害臊地解去他的褲子,小心地不去觸踫到他的火熱,他邪笑,惡作劇地拉起她的手,放進褲子里??
「啊!」她驚呼,急忙又伸出手。
她的情怯令他憋不住的更激昂。「我是女乃的,女乃一個人的!」他性感地鼓勵。
她閉上月彎般的雙眼,顫抖的手指再度探索進男性叢嶺中,他灼燙如火,堅實如鋼鐵。
陣陣電流從她手指的末梢傳遍全身……她發現自己對他的渴望,解開衣裳和他果裎相貼。
他淺笑,抱著她在床上轉了一圈,改變了兩人的位置,讓她在自己之上。
他扣住她的腰,讓她用溫暖的蜜汁將自己包裹,陰陽兩極緊密結合。
她眉兒微蹙,細聲嚶嚀,覺得自己被脹滿,奇異的電流由點產生……
他喑啞地低吼,大掌輕掬她胸前美妙的柔波,輕揉上頭兩朵可愛的蓓蕾,堅硬開始往軟玉溫香中沖刺,由緩轉急,將旺盛的生命力放送。
她的腰肢不自覺的款擺,詩意的長發如夢輕揚,性靈因愛而升華,愛語訴不盡,情潮無止息……
※※※
「真奇怪,她為什麼不大方的介紹她自己的出身呢?」
「對啊,真詭異呢!」
「說不定隱瞞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呢!」
「也許真的『來歷不明』也說不定。」
「哎,女乃們瞎猜什麼呢,華洛夫有錢有勢,娶的女人一定也出身不凡,這還用得著懷疑嗎?」
「是啊,不然怎麼會為她大動干戈呢。」
「真想瞧瞧那女人的真面目。」
自從化裝舞會後,整個上流社會都在謠傳華洛夫要娶的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許多無聊人士,閑閑沒事就拿出來嚼舌根。
而這個傳言竟一傳十、十傳百,就連華洛夫遠住在芬蘭鄉間的雙親都听到了這消息??
「這怎麼成!他得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淑女!」華父怒不可遏,激動使他的八字胡幾乎飛了起來。
「我相信洛夫自己會有分寸的。」華母低調地說著,她一向堅守禮教,從來不違抗丈夫。
「他必須取消和那女人的婚約,他的婚事由我作主!」華父專斷地決議。
「老爺,時代不同了,何況洛夫向來崇尚自由。」華母不認為兒子會接受。
「我什麼都可以放任他自由,唯獨此事!怎麼說我們都是貴族之後,怎可娶個來路不明的女人進門。」華父堅持立場。「現在立刻回瑞典!」
「這……」華母預感這對觀念懸殊的父子將要有一場沖突,這兩人向來見面就成了斗雞,互不相讓。唉!不過他們父子不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否則也不會一個住瑞典,一個住芬蘭。
「立刻啟程。」華父威嚴地下令。
「好吧!」華母順從了,反正她也好久沒見到洛夫,就當回去看看兒子。
※※※
大廳中兩只高傲的公雞踫面了。
「兒子。」華父下巴昂揚。
「爸。」華洛夫淡然地和父親打招呼,卻熱烈地親吻母親。「怎麼不事先通知我好去接女乃?」
華父被兒子的厚此薄彼給惹惱,但驕傲的他可不讓人看見「受傷」的心。
「嗯哼!」華父清了清嗓門,刻意引起兒子的注意。「我這趟回來,是給你安排婚事的。」
「我的婚事不需要任何人『安排』!」華洛夫冷冷地回道。
「我不是『任何人』,我是你父親!」華父一張老臉繃得死緊。兩人的開場白充斥著火藥味。
「我當然知道你是我偉大的父親。」華洛夫冷笑。
「很好,明天我的朋友佛斯會帶他的千金來和你見個面,你中意的話就娶了她。」華父此言一出,震驚了華洛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