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幫忙嗎?」他看了她一眼。
「不。」她低著頭說,不敢看他赤果的胸膛。
「那就快點,我先進去了。」他解下最後一道性感的防護,轉身進去。
小舞怔怔地抬眼,「不小心」看見他背後線條糾結的男性體魄,芳心失控的狂奔,打顫的手指竟將衣扣扯掉了。
她傾身拾起那顆扣子,有一個想逃的念頭在心底萌生!
百般踟躕中,汗水又從額上淌下,她無法選擇,綰起長發,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女乃逃了呢!」華洛夫早就洗好澡,泡在浴池里閉目養神了。
「我為什麼要逃?」小舞囁嚅說,心虛地坐到角落,拿起架上濕濕的棉巾,開始刷洗。
棉巾上還留有他陽剛的氣息,這樣「間接」的肌膚之親,令她悄然心悸。
華洛夫悠閑地看著她縴秀的背影,滑溜的泡泡在她性感白女敕的頸項間彈跳。他看不見她的小臉,但他知道此時的她一定是紅著臉。他的唇邊有一道淡淡的笑意,愛上這樣的視覺享受。
她很快地洗好自己,沖了水,抓著浴巾包裹起自己,準備離去。
「女乃不進來享受這池涼水嗎?」他知道她始終不敢「面對」他,卻故意這麼引誘她!
「我……」小舞緩慢地回首,接觸到他灼熱逼人的眼,驚悸地望著他浮在水面上的堅實胸膛,熱浪又襲向她的頰。
「別客氣,女乃該知道我是相當大方的。」他不介意和她「分享」這池水。
可是……她害怕去接近這樣「危險」的他!
「進來吧??」他閉上眼楮,希望她上釣。
「我還是到外面等你。」她拒絕了,匆匆往更衣室走去,匆匆換上乾爽的衣服。
華洛夫難掩失望地睜開眼,嚴重地失落。
從來沒有女人可以拒絕他!
呃!他有點火大了……
回程,在走道上華洛夫不發一語,冷酷的神色像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雄獅。
小舞生怕再觸怒他,於是默默跟在他身後。忽然,他定住了腳步,回過頭來,嚇得小舞倒退一步。
他銳利的眼瞪著她,冷冷地提醒。「女乃的房間到了!」
「噢!」她面紅耳赤的咕噥。
「我很可怕嗎?」他問,聲音低沈魔魅。
「沒……沒有。」
「那女乃何必怕成那樣?」他緊繃著下顎。
「我……」小舞說不出話來,微啟的唇吐露著芳香的氣息。
他箝住她縴細的手臂,將她擄進懷里。「說,否則……不讓女乃進房去。」
她瞅著他霸道的模樣,實話實說。「我覺得你看起來像吃不到糖的孩子。」
華洛夫圈緊了她,惱火地眯起雙眼。「女乃說什麼?」
她無辜地瞅著他,還不知自己已觸動了地雷。
他低下頭去,不由分說的擄掠了她的唇,懲罰的吻像一把野火,瞬間焚燒了她的靈魂。
他想要狠狠地撫觸她窈窕動人的曲線,卻又強烈的克制著自己,不想再嚇著她,深濃的熾情逐漸化成無奈,只能煎熬著自己。
他不情願地甩開她,懶懶地瞪視她嫣紅的小臉。
「我以為……」小舞欲語還休。「你要我!」
他邪佞捉弄地問︰「要女乃做什麼?」
「當你的伴。」
「我從不缺伴。」他冷笑,轉身進了房間,漠然地關上房門。
有種無形的、化不開的執拗在他們之間形成了……
小舞怔然地看著那道深鎖的門??心受傷了!
※※※
翌晨,小舞像往常一樣很早醒來,梳洗過後她走出房門,發現對面的房門仍是緊閉著。
「羽裳小姐,大人在餐廳用餐呢。」走道上來了一個女僕,主動地告知。
她點點頭,下樓往餐廳而去,正要進餐廳時,卻听見一個嬌媚的聲音從里頭傳出。「我不管,這次你一定要幫我畫,就當送我的禮物。」
小舞從玻璃門外看見華洛夫身上倚著一名美麗的女子,他們緊鄰而坐,十分親昵。
「好不好嘛?」女子嬌滴滴地請求。
「女乃老公答應嗎?」
「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要你畫我。」
小舞沒有進入,她默默地離開,獨自走向後院,心底痛苦且矛盾。
她悵然若失地走著,直到雙腿發疼,她才發現自己身處在茂密的樹林里,回首已不見來時路。
「喂!女乃在那兒做什麼?快走開,樹要倒了!」一個十分緊急的大吼從不遠處傳來。
小舞怔然的抬頭往上看,發現樹梢強烈的震動,但她的腿卻再也走不動!
大地發出砰然巨響,大樹應聲倒地??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強大的力量將她掃開!
「女乃不要命了嗎?」救了她的是一個打著赤膊、黝黑壯碩的年輕樵夫。
「我……」小舞看著倒下的樹,緩緩回過神來。「謝謝你救我一命。」
「幸好我發現了女乃。」樵夫放開她的手,深藍的眼楮里滿是疑惑。「女乃怎麼會到這里來?這里常有野狼出沒!」
「我迷路了!」小舞問。「你知道該怎麼離開這里嗎?」
「當然,我負責看管這座山呢,女乃打哪兒來的?」
「大屋。」
樵夫點點頭,正要好心的指點她去向,林間卻傳來一陣食物的焦味。「糟了!我的山雞??」他矯捷的跳越過樹干,一下子竟消失無蹤。
「喂,女乃要不要過來?」沒一下子傳來他宏亮的叫喚聲。
「我看不見你在哪兒??」小舞茫然地回應。
「直走就看見我了!」
小舞提高裙擺,跨越倒下的樹木,直走向前,不遠處有間小木屋,還有陣陣的烤肉香撲鼻而來。
「小姐,女乃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再走?」他蹲在火焰旁,翻轉架上的烤雞。
小舞想婉拒,但肚子卻餓得咕咕叫。
「請坐呀,小姐,我叫安德烈,女乃呢?」安德烈熱情地指著矮凳招呼她,從架上取下香噴噴的烤雞。
「你可以叫我羽裳。」
安德烈欣然地笑著,大方地抓下一只碩大的雞腿給她。「來者是客,雞腿請女乃,羽裳小姐。」
他陽光般的笑臉令人不忍拒絕,小舞靦腆地坐了下來。
華洛夫沒見到小舞到餐廳吃早餐,在屋里遍尋不著她的蹤影,詢問之下竟沒人知道她上哪去了!
他納悶地騎著馬在戶外四處找尋她,沒想到她竟愉快的和他的樵夫在山里野餐。
他策動馬匹走向他們,但他們似乎沒有發現他的存在。
「今天天氣不錯。」他主動的「問候」他們。
「洛夫大人。」安德烈看見主人到來,放下手中的雞骨頭,起身致意。
華洛夫冷淡地揮手,兩道凌厲的目光射在小舞身上。「上來!」
小舞沒有違抗他,朝他走來。他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舉向馬背,讓她坐在自己身前。
小舞想向安德烈道別,但華洛夫並沒有給她機會,立刻驅策馬兒離去。
「女乃和他在那里做什麼?」他相當不悅地問。
「我迷路了,他留我下來吃東西。」
「除此之外呢?」他像個多疑的老公。
「只是說話。」
「今後不準和我以外的男人說話。」他嚴厲地命令,佔有在她腰間的手絲毫沒有放松。
「是不是連管家也不行?」他的霸道令她禁不住淘氣地問。
「不行!女乃是我一個人的。」他豎起濃眉,低下頭壓住她的唇,以火辣的吻懲罰她,大手在她的柔波上游走。
「可是你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推開他。
他死盯著她微啟的唇,邪魅的綠眸像兩盞深幽的水潭。「女乃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她垂下眼睫。
他扯了一抹淡笑,勾起她的下巴,再度吻她。
「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她喘息地問,再度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