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她真的很會吃醋,」艾蜜莉無奈地搖頭。「你這場戲演得太逼真了!」華爾沙沉默不語,幽暗的眸底滿是沉痛。
「等會兒,你再找機會對她說「我已經厭倦你了,婚禮取消,你可以滾了」,這樣包準她不再對你留戀!」艾蜜莉並非抱著幸災樂禍的心態才這麼說,畢竟這不是個玩笑!
「謝謝你願意幫忙。」
「別謝,我並不介意你‘利用’我,但……如果你愛的是我,就不必那麼麻煩了!」艾蜜莉調侃自己。「你那麼用心良苦的不讓她為你擔心,我都不知自己是要同情她還是嫉妒她了。」
華爾沙沉郁地長嘆了口氣。
宴會的另一頭——
白爵士老早就發現窗前娉婷的身影,色心未泯,賊頭賊腦地混進大屋里。
「小美人,你怎麼了?」他無聲地接近安琪,輕佻地撫觸她抽噎微顫的雙肩。
安琪回眸看見一張既蒼白又邪婬的笑臉,她記得自己曾見過他。「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見你在哭很想安慰你。」白爵士一把將淚人兒拉起,擁在自己骨瘦如柴的懷里。
「請你自重!」安琪錯愕地推開這莫名其妙的人,搖搖晃晃地奔向吧台。
「呵!你挺有個性的,正合我的口味。」白爵士瞧四下無人,肆無忌憚地欺近她……
「你別過來!」安琪驚惶地逃跑,卻不幸絆倒在樓梯口。
「想跟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嗎?」白爵士婬婬地笑,欺身向她,濕漉漉的手指撫過她細女敕的面頰。「呵呵!等華爾沙一死,你就只能寂寞地孤芳自賞,不如跟了我,讓我疼你。」
安琪嫌惡地揮開他的手。「他才不會死,不會!」
「小美人你別自欺欺人了,他昨晚在賭坊里頭疼發作,現在整個上流社會都流傳著他已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安琪心下一震,淚水在臉上狂瀉奔流。
「來,到我懷里來,讓我好好安慰你……」白爵士眼露貪婪之色,作勢要抱她。
「不!神經病——」安琪不客氣地開罵。
「好樣的,你膽敢罵我!什麼樣的主人養什麼樣的狗,看我教訓你!」他大刺刺地給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唇角淌血。安琪覺得這個惡心的男人太過分了,反射性的使出全力踢了他一腳,當下踢得他人仰馬翻。
「你……這個愚蠢的女人……」白爵士狼狽地爬起.發狠地朝她沖過來。安琪慌亂地想逃上樓,他卻及時握住她的足踝,手臂像毒蛇似的纏住她。「你太不知好歹了!」
「放開我!」安琪拼命地蹬踢想甩掉他的鉗制,但他反而擾得更緊,另一只濕漉漉的手掌放肆地往上游移。
「救命!華爾沙——」安琪驚叫,但空蕩蕩的屋里只有她的回音。
「你的主人正陶醉在美人的懷里,哪里管得了你,你早該是我的囊中物了……」
「不,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安琪拼命揮打他的手。
「最好閉上你的小嘴——」他猛地拉下她,甩她一個耳光。
「去你的!」她啤了一口唾沫到他臉上。
「你找死!」白爵士耍起狠來,抓著她的長發將她往台階上撞去。安琪不堪重擊當場昏了過去。
「哼!」白爵士見機不可失,急忙解開褲襠——
「你在做什麼?」一個低沉嚴厲的聲音突然從背後掃來。白爵士嚇了一跳,他慌忙回視,發現是華爾沙和艾蜜莉。「糟糕!」他匆匆拉住褲子,準備開溜,偏偏拉鏈在這節骨眼卡死了!華爾沙察覺出異端,跨大步地朝白爵士走去,愕然驚見倒在台階上失去知覺的安琪,她衣衫零亂,傷痕累累。
「你……對她做了什麼?」華爾沙面色鐵青,凶猛地揪住白爵士的衣襟。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她不過是個僕人……」白爵士被華爾沙殺人的目光嚇得差點要尿褲子。
「你說什麼?」華爾沙揪緊他的衣領,逼得他差點要口吐白沫!
「她……她不過是……」白爵士話沒說完就被華爾沙鋼鐵般的拳頭揍得歪嘴斜眼。
「我再問你一次,你對她做了什麼?」狂怒令華爾沙額上青筋暴跳。
「我……沒有,什麼也沒有……」白爵士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完整。華爾沙深惡痛絕的拳頭再度揮出,當場讓他鼻青臉腫。「你敢說沒有!」
「我……我……只是打了她,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做……」白爵士從實招來。
「如果她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會殺了你!」華爾沙又揮出一拳,瘦弱的白爵士當場倒地不起,哀聲連連。
「你立刻給我滾!」華爾沙震怒地下了命令。白爵士二話不說拖著狼狽的身子,逃命似的離去。華爾沙彎,輕柔地抱起他的寶貝,深怕弄疼了她似的小心翼翼。他本想照計劃讓她能離開他,沒想到她竟出了這場意外!
「不要……不要……」安琪受到驚動,意識不清地掙扎。
「是我,是我……」華爾沙連忙安撫,面頰貼著她的。
「沙?」她清醒了些,發現自己躺在華爾沙安全的懷抱中。
「好可怕……」
「有我在,別怕。」華爾沙吻吻她蹙結的眉心,緊抱著她一步步上樓。
艾蜜莉立在樓梯口好生羨慕地看著這一幕……看來這出戲是演不下去了!不過她可是今晚的「女主人」呢,她得去宣布舞會提早結束才成——她深呼吸,要自己裝出笑臉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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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夜,恍若一切都靜止了。安琪疲憊地睡之覺,睜開眼時所看見的是華爾沙憂郁的眸子。「我在哪里?」
「我房里。」華爾沙單膝著地,緊握著她的手。
「你為我擔心嗎?」安琪輕聲問他。
「當然。」他柔情地說。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說著,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滴落而下。他無言以對,胸口有著椎心泣血的疼痛。見他不語,她淒楚地哽咽了。她顫抖地伸出手向他請求。「抱我……抱緊我……」
「你知道了什麼嗎?」華爾沙傾身擁住她,心疼地問。安琪默默點頭,淚如雨下。「我不能失去你……」
「別哭,甜心!」他又何嘗不想永遠擁有她?「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
「將來找一個好男人,和你一起共度人生。」
「不,我不答應!你說過我是你永遠的新娘!你說過的……」她推開他,抖顫顫地從床上坐起,激動地吶喊。
「傻女孩,‘永遠’已和我擦身而過了!我這輩子沒求過人,但我求你一定要這麼做,我會將所有的財產都過繼在你名下,算是給你的補償。」華爾沙握住她的雙手誠摯地對她說。
「不……不……我什麼都不要,更不要補償,我只要你,只要你!」安琪拼命搖頭,泣不成聲。「告訴我還有挽回的機會,告訴我!」
「有的,手術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有百分之七十的機率會死亡或成植物人……你要陪著一個動也不動的人一輩子嗎?」華爾沙沉痛地低吼,他希望安琪清醒些和他一起面對現實。
「夫妻不是要榮辱與共、同生死共患難的嗎?無論生老病死都要彼此扶持,我相信你可以贏得這場賭局!」她不會放棄任何一丁點的希望。
「你想得太天真了。」華爾沙放開她的手,起身走到窗邊。安琪急急想下床去安撫他的情緒,卻忘了自己受了傷,她頭重腳輕地整個人撲倒在地——「啊!」
「小心!」華爾沙蹲將她抱在懷里呵護,恍若摔疼的是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