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烘烘的氣息燥熱了她的臉頰,也燥熱了她的心。是的,她的身體的確對他有反應,但他怎能用這種方式來將她征服?「我不是妓女,也不是你的情婦,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蕾兒眼底盈滿淚水。
「憑你一心二用,無視我的感情,老婆!」莫語凡撕扯下她濕濡的底褲,在蕾兒驚聲喘息的當下,他解開了自己的長褲,一雙強壯的臂膀將她顫抖的雙腿分開向上托起,他雄性的勃發倏地進入她緊窒的花徑中,直接撞擊上她柔軟的花心深處。
「啊!」她輕吟,喘息辯駁。「我不是……」他的那聲「老婆」令她驚心動魄。
「信不信我把你綁進禮堂!」他緊緊地將她壓抵在崖壁上令她無法動彈;身下靜止不動的堅硬,也緊緊將她美麗的幽谷脹滿。
「你不能那麼做!」她咬住豐盈的唇,臉蛋紅撲撲的。
「我不能嗎?」他不苟言笑地反問。
「我不願意!」她悲淒地低訴。
「情願死也不肯愛上我?」他的話是那麼寒氣逼人,但蕾兒卻在他的眼中看見絕望和傷痛。
在一只勇猛的獵豹眼中發現那抹哀傷的神色,她的心頭有說不出的不忍及憐恤!
因為他不該如此!他習慣呼風喚雨主宰一切,他不該為她這樣的孤女低聲下氣,挫自己的銳氣——蕾兒苦澀得說不出半句話來。
月色下,莫語凡星亮的眸光酷似凌厲的閃電,而他隱沒在她雙腿間的火炬,瞬間燃起了熾盛的火花,昂然的堅硬沖擊向她神秘的谷底,瘋狂地傳輸著他的慍火。
她知道他在對她生氣,在他的盛怒之下,她唯一能做的只是默默地承受;她一點也不怨怪他,至少他勇于面對自己的感情,而她只忙著拒絕卻吝于告訴他她的感動!
她伸出縴細的手指輕觸他怒沖沖的臉部線條,她真想撫平他的慍色,出乎意料他頭一轉,吸吮住她的手指,抬起惡魔般深邃的眼瞅著她。
一朵害羞的紅暈停佇在她的雙頰,他火熱的將電流從她的指尖傳送到她的心中,悄悄地蔓延到她的全身。
他身下的推送和緩了下來,但隨著他廝磨般的節奏及撩撥,催動了她的感官,許多許多數不清的美妙泡泡在她的體內不斷瓢起。
他每一律動,她背後粗糙的崖石就跟著輕掃過她的肌膚,背後的刺痛和他送來的快慰,揉合成奇異的刺激感受,讓她的情緒回蕩在罪惡與貪歡的矛盾之間。
他狂妄的用一把野火燃燒了她的心,教她無所適從;而大多現實上的糾葛,讓她無法放心去愛他,回報他的深情。
莫語凡放開她的手指,握住她的手腕讓她環住他的頸,她猶豫了下,顫抖地環住他。
「要我怎麼做你才會愛上我?」他沈郁地低語。
「不要費心了,我們並不合適。」蕾兒溫婉地經喃。
「沒有人比我們更合適。」她的回答令他惱怒,他懲罰似的將身下的茁壯深深植入她的谷底。
蕾兒羞于他狂浪的舉動,喬裝冷靜且淡然地諷刺道︰「你是指這樣放蕩的野合嗎?」
莫語凡眯起雙眼,狠狠地瞥她,鐵青的臉色十分駭人。「你說什麼?」
「我想你已經听得很清楚了。」在他那種恨不得殺了她的目光之下,蕾兒顫抖著說。
驀地,他身下的壯碩由她窄小的幽谷遽然退出,隨即她顫抖酸疼的雙腿著了地,莫語凡沒有開口說半句話,甚至沒有再看她一眼,反身月兌下自己的衣服扔給她,大步離去。
蕾兒將他的衣服掩在胸前,他的衣服上有他狂野的味道。看著他盛怒的背影,她的喉頭突然哽咽,心底浮起無法表達的歉意!
她知道自己傷害了他,但長痛不如短痛;在他的生命中,她只能是個過客,他們根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終究是要各自回歸到原本屬于自己的天地。
她心痛地靠著崖壁坐了下來,抱著他的衣服哭泣,淚水濕透了她的臉頰,浸濕了他的衣服,四周除了陰冷的海潮聲,就只有她悲傷的嗚咽!
大廳熱鬧的宴會早已結束,莫家大宅靜悄悄的顯得一片森冷。
蕾兒模黑走在回廊,在快要接近她的住房時,突然在昏暗的前方出現一盞小燈,隨著小燈的緩緩移近,她听見手杖觸踫在木質地板的聲音,在深宅大院里,那聲音听來分外深沉可怖。
「回來了?」莫老太爺蒼老喑啞的聲音響起。
「您還沒睡。」蕾兒驚嚇得緊張地將手上的衣服藏在身後。
「我沒那麼早睡!」莫老太爺走近蕾兒。
你去了哪里?語凡好像生病了,我剛從他房里出來,他臉色泛青,還有些發燒,躺在床上動也不動的,你身為他的妾又是特別護士,怎麼擅離職守,不在他身邊看著他!」莫老太爺話語里全是責備。
「他病了?!」蕾兒憂心仲仲地問。
「八成是了。」莫老太爺打量著蕾兒,目光在燈影中看來怪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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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他!」蕾兒擔心莫語凡,急著告退。
莫老太爺語重心長的留住她。「慢著,我看得出你對話凡也頗有情意,既然他看不上黑百合,那我只好允許他把你扶正就是了!」
「我听不懂您在說些什麼?」蕾兒一臉困惑,仿佛莫老太爺口中嚼著八股文。
「我知道你也是個出身不俗的姑娘,只是家道中落罷了,但既然進了我莫家門就是我莫家人,給我生個胖孫子,盡本分便罷。」
「……」蕾兒怔愣地立在莫老太爺跟前,不知該回答些什麼。
「去看看語凡,要不要請大夫過府來,你決定吧,你是他媳婦兒。」莫老太爺臨去前,意味深長地看了蕾見一眼。「我看不慣女人家奇裝異服,身為莫家人不可不注重儀容!」莫老太爺說完,提著燈、拄著手杖緩步離去。
蕾兒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莫語凡留給她的藍色襯衫,他的衣服對她而言的確是太大了。
而這老太爺一定是曲解了什麼,不然怎會一下說她是妾,一下又說要莫語凡把她扶正,還說她是他媳婦兒?!
但她管不了那許多,莫語凡生病了,她不想他生病!
蕾兒匆匆地跑回房里取溫度計、血壓計、紗布……
莫語凡直挺挺地仰躺在床上他知道爺爺進房來跟他說了一堆陳腔濫調,但他一句也沒听進去,他就像個死去的人,對外界的事沒有一點反應。
懊死的!他怎麼會這個樣子,為了一個小女人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他為什麼要愛上一個冷血的女人,而她不僅冷血,還可惡到了極點,居然把他神聖的愛情說成不堪的野合!她不只令人失望,更令人痛心,對這樣的女人,他還留戀什麼!
「莫——」門外蕾兒正舉起手來要敲門,但她對莫語凡的稱謂卻僵在嘴邊,她該叫他什麼?「……先生!」她仍是堅持地叫了他莫先生。
她等了一會兒屋內沒人應聲,她只好又換了一聲。「莫先生?」
許久仍是無人應聲。
「莫先生——」在她喚了第三次「莫先生」後,屋內終于有了回應。
「滾!」莫語凡粗嗄地低吼。
蕾兒知道他的火氣是沖著她而來,她遲疑了一會兒關懷地問了他一句︰「讓我進去看看你。」
莫語凡不作聲了,蕾兒當他是默許了,她逕自開了他的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他的房里是一片窒人的沉靜及昏暗,幽暗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只略微瞥見他高大的身影仰躺在床上兩手枕在腦後。她輕盈地走向他,把手中的醫療器物放置在他床沿的空位上,彎下腰以手心觸探他的額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