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她只能失魂落魄的站在這全然.陌生的大門外,憑吊過去,觸景傷情。
她再也不是這屋子的主人,她只是一個過客!
從這黑色鏤花大門一眼望進去青翠的院子仍在,但中央圓形的噴水池已夷為平地,一輛派頭十足的黑色賓士轎車停在中央。
原來早已是風住塵香花已盡,物是人非事事休!
她就這麼淒涼的佇立在大門口許久,一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住她。
「小姐……是你嗎?」
蕾兒驚訝地回過頭。「葛媽?」
「小姐,怎麼是你,我以為永遠也見不成你了!」葛媽拋下了手上滿滿一籃的菜上前抱住蕾兒。
「你還好嗎?」葛媽問著,她原是桑家的廚子,在桑家待了數十年光景,可說是看著蕾兒長大的。
蕾兒看著葛媽花白的頭發,眼中含淚的慈祥笑臉,不知從何說起。
梆媽看出蕾兒小姐瘦了,溫柔的臉龐有著淡淡的哀愁,她不再往下追問。
「你好嗎?」蕾兒問葛媽。
「我還好,自從你走了後我和其他僕人,還有司機老陳,園丁小王本也打算要走,但新主人留住了我們。新主人人挺好,他不常來台灣,來也只待幾天,但最近他受了傷也許會待久一點,哦,對了,今天主人的特別護士要來上班了呢,快十點了,可能快來了……」葛媽逕自說著。
蕾兒沒想到葛媽居然說莫語凡人挺好?!她不予置評,失落地垂下眼簾。
「對了,小姐,你怎麼會在這兒,你是路過這兒嗎?」葛媽問。
路過?她寧願自己是路過。
「不,我是新主人請來的特別護士!」蕾兒說著,輕飄的語氣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梆媽一臉驚詫!「什麼?」
「帶我進去吧!」蕾兒平靜的眼中淡然無波,全中卻萬般無奈,這本是她的家,現在卻要別人領她進入。
梆媽一時也傻住了,許久才對蕾兒點頭。
蕾兒心底難以言喻的淒清及殘缺的自尊像似天際一片憂郁的雲,隨風飄散。
第四章
「凡哥,你好強,人家人家…啊……」女人以跪姿跨坐在莫語凡的月復下,舒服的浪叫充斥在寬闊的主臥室。
莫語凡仰躺在床上,女人浪蕩地靠向他的唇要求他的吮吻。
他吮住了。
「啊……受不了了,我會死掉,我會死掉…」女人受了刺激敏感的尖叫,擺蕩得更狂更野。
「給我,給我更多,凡哥……」大床狂亂的搖晃著,女人雖疲憊卻仍貪婪的索求。
而歷經了一夜的激戰莫語凡未見疲態,依舊血脈賁張,也許是長久以來堆積的仍未全然釋放,也許這女人不僅懂得如何取悅他,還是個天生尤物,于是激發了他雄性攻佔的本能,幾乎讓他忘了傷口的疼痛。
宇森真是會辦事,剛從澳門回來就幫他找了這精力充沛的女人。
他酷笑,不排斥這女人的狂野激情,再次接受她美妙春潮的洗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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梆媽將蕾兒領進了「莫宅」,一進到大廳堂,蕾兒立刻被這古色古香,氣派非凡、幫會氣息濃厚的大廳堂給震撼住了。
「小姐請在這兒等一下,主人在樓上不想受打擾,我先去跟宇森先生通報,他是主人的親信,也是這兒的管事。」葛媽對蕾兒說道。
「葛媽!」葛媽正要走,蕾兒卻喚住她。
「什麼事啊,小姐?」葛媽問。
「別再叫我小姐了,叫我的名字吧!」
「我習慣了啊…」葛媽中肯地說著。
「桑家已經不在了,我也不再是……」
蕾兒的話被葛媽打斷。「別那麼說啊,我喊你小姐幾十年了,要我突然改口多奇怪啊!我仍是喊你小姐比較自在。」葛媽拍拍蕾兒的手朝大客廳旁的走道向內走去。
蕾兒等候了好一會兒,未見葛媽出現,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環顧了這已不見原來的風貌,看來令人陌生且駭然,威格特殊的大廳堂。
這大廳堂有許多昂貴的中國骨董,左右各一長排古典的黑檀木太節椅,正對著大門的主位座椅後是一幅巨形書法,題的是一個碩大的「義」字!
人說客廳代表主人的品味與風範,這個成堂中充滿了令人說不出的肅穆之氣,真像是幫會的審判堂!
「啊!」驀然地,桑蕾兒倒退一步嚇了一跳,她手捂在胸口,以為自己看到了一只豹伏在主位座椅的旁邊!
定眼一看,才發現那頭豹原來不是真的,是黑檀木所離刻的,但乍看起來,卻是那麼栩栩如生!
忽然在靜肅之中,她隱約听到從樓上傳來女人的叫聲——「殺了我吧,殺了我吧……」聲音听來是遙遠的、微細的,像是苦苦哀求的!
蕾兒再度環顧了「審判堂」一眼,突然覺得毛骨悚然上!
「救命救命…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女人又死命的叫喊,這次是在求救。
難道……莫語凡正在對那女人用刑?!怎麼會這樣?這宅邸中不是有葛媽有老陳,有一堆僕人嗎?他們全到哪兒去了,他們不知道就要出人命了嗎?
「主人在樓上不想受打擾……」剛剛葛媽這麼說,難道他們早司空見慣,知道莫語凡會對債務人動用私刑!
「啊……我會死掉……我會死掉……」那女人看以已經絕望了。
她欠了莫語凡多少錢,他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這麼殘忍,讓那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苦地哀叫著——難道他已斷了她的手腳?!
蕾兒想像那血流成河的畫面,驚惶又憤怒。不,她不能坐視不管,雖然這房子已不是她的家,但她也無法容忍有人將這里當成布滿血腥的屠宰場,她不會讓他傷了任何人!
蕾兒立刻找尋樓梯飛奔上樓,急切且憤怒的找尋聲音出自何方。
二樓有兩個寬闊的房間,一個客廳,客廳原本溫馨的擺飾裝潢也全變了,變得氣派且冷絕,而女人的求救聲像是出自前方的房間,蕾兒立即旋轉門把,但——老天,鎖住了!
莫語凡竟鎖起門來凌遲那女人「啊……我要死了,……」那女人又呼救。
一個‘救人要緊’的念頭刺激著蕾兒,她忽地想起通往這個房間的辦法。
她大膽地開了另一個房間的門,這是她從前的房間,令她驚訝的是這房里的一切居然一點也沒變。
但她沒時間佇足留戀,很快的打開落地窗,從相通的陽台走向隔壁的房間,那房間的落地窗是半開的,窗簾遮蔽了房內的景象,但女人的呼救聲不絕于耳,也愈來愈急迫,蕾兒忍無可忍,一鼓作氣「啪」的一聲推開落地窗,扯開窗簾——「啊——」頓時女人的呼救聲成了驚愕的尖叫聲。
而蕾兒就這麼「見義勇為」的將一幅春光無限的巫山雲雨圖盡收眼底。
原來沒有人被用刑,也沒有人被殺……有的只是她的冒失!
她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身材惹火的果女,伏在莫語凡一絲不掛的果身之上,那女人中斷了冶蕩的搖擺,從莫語凡矯健的身體上跳開,火速躲進他的臂彎中,拉來被單遮住兩人。
蕾兒愣住了,雙頰立刻燒得火紅,完全不知所措;當莫語凡投來冷冷的、懶懶的目光,她旋即別開頭,死命的奔逃,循原路回到她未變動的房間,跌坐在梳妝抬的椅子上喘息,心緒久久無法平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