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幽模不著重生的臉倒也無所謂,改模她的秀發也不錯。見著她在偷瞄自己,他笑得更開心。
重生的眼神和黑幽的眼神相遇後,她立即害羞的移開眼。可是那道灼熱的注視告訴她,他還在看著自己。
重生鼓起勇氣面對黑幽,只是她的眼神定格在黑幽的嘴上,不敢再注視他的多情眼光。
「黑先生,我……」
重生的話被眼前越來越近的嘴唇給堵住了,黑幽一個傾身吻上重生的嘴,吻斷了她的話。
「這是我對妳的懲罰。」黑幽印下一吻後,才不舍的抽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不是他不想繼續,而是他怕會一吻而不可收拾。
「懲罰?」重生迷醉的撫著自己的唇,多美好的懲罰……呃,不是啦,他是因何事而懲罰自己?
重生一臉不解的茫然表情讓黑幽想好好的、用力的再親吻她直到天長地久。
「妳剛剛稱呼我什麼?」黑幽強抑下自己的遐想,好心的幫那個不知為何被懲罰的人兒解答。
「黑先……」重生說了兩個字後,即快速的伸出手用力的摀住自己的嘴,沒讓第三個字出口。
黑幽好笑的看著重生的動作,她應該是知道原因了。
就在此時,服務生出現在桌前,手上還端著兩人的晚餐。
「抱歉,上菜!」服務生略帶歉意的打斷黑幽和重生的打情罵俏。
晚餐上桌後,兩人沉默的用餐。
重生是不知該如何和這個不甚熟悉的男人──黑幽──相處,心里又在猜測他到底知道了多少,隨即又安慰自己,他應該是全然不知,不然他的反應不會如此平靜。
而黑幽則是舍不得重生孱弱的身軀,再加上她肚子里又有一個小BABY,現下是一人吃兩人補。所以他要讓重生心情放松的用餐。
黑幽吃了一口自己點的牛排,不錯,夠女敕。舉起刀叉再切下一小塊,用叉子叉起送到重生的嘴邊。
「很女敕,妳吃吃看。」黑幽像個獻寶的小男孩似的。
重生略為遲疑後張開嘴,吃掉那塊很女敕的牛排。
「好不好吃?」
「很好吃。」重生點點頭。
「還要不要吃?」黑幽努力的將桌上的一塊牛排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大有重生說要吃,他便全數奉上的趨勢。
「不用了,我自己也有。」重生指指自己面前的那份晚餐。
「真的不要嗎?我的牛排很好吃。」黑幽望著被自己切成小小一塊的牛排。
「那我再吃一塊好了。」瞧見他失望的模樣,她不舍的月兌口而出。
黑幽一听,高高興興的再喂了重生吃一口。然後眼神渴望的望著她的牛排。
「你……要不要吃一口?」她硬著頭皮禮尚往來的問他。
他高興的使勁的點頭。
重生切下一半的牛排正要空運到黑幽的盤子上時,黑幽半空攔劫,將那半塊牛排再運回重生的盤子上。
「我剛才是用我的叉子喂妳吃牛排,所以妳也要用妳的叉子喂我吃牛排。」黑幽理所當然的開口。
「是……嗎?」明明是他自己要喂她的,這會兒又說出這些話,好像剛才是她強迫他似的。
想歸想,重生還是乖乖的照做。畢竟這也是自己夢中常常出現兩人約會之時的景象,在現實生活中還能實現,何樂而不為呢?
一塊接一塊,兩人的晚餐就在互喂之中結束了。
喝著餐後飲料,他緩緩的開口。
「重生,妳家住在哪?家里還有哪些人?」黑幽心中不是不關心、不好奇貝兒這些年來的一切。只是她似乎不肯和自己相認,黑幽相信這其中必有問題,必有一個讓她非常非常在意的原因,否則她不可能會離開自己的身旁。而他打算趕緊找出原因所在。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些事情?」重生神情戒備的望著黑幽。
黑幽露出邪邪的一笑。
「雖然我們的關系很密切,不過那似乎是僅止于……上。既然妳是未來黑先生的母親,我當然得關心妳一下。」他故意拿她肚子里的小BABY當擋箭牌。
重生被黑幽那暗示性的話語惹紅了臉,也接受了他的說辭,因為站在黑幽的立場上,那是一件事實。
「我現在住台北,家里有爸爸、媽媽,一個哥哥。」重生盡量說出她所能說的事實。
「那妳的家人住那?」黑幽注意到她說「我現在住」而不是「我家住」。
「嗯……他們不住台北,移民去英國了。」反正移民人口多的是,他不會聯想到什麼吧。
「嗯。我可以問妳……妳臉上的疤是如何來的嗎?」黑幽假裝不甚熱烈的問出口。
重生反射性的伸手遮住自己臉上丑陋的疤。
「我幾年前出了一場意外,這道疤是紀念品。」
「出了意外?什麼樣的意外?還有其它的紀念品在妳身上嗎?」黑幽強迫自己平靜的問出這些問題。
「我只能說它是一場意外的車禍,至于為何會發生車禍我也不清楚。除了我臉上的疤外,身體上還留有一些手術過後的痕跡。」想起那些痕跡,她便想起自己不再是一個完美、完整的女人。
「現代醫學進步,難道妳臉上的疤沒辦法醫好嗎?」听到這兒及看見她臉上的表情,黑幽似乎掌握住一些重點了。
「這道疤的傷痕太深、太深了,只能用時間去慢慢淡化它。」臉,已不是自己原本的臉,有疤沒疤在臉上對她已不再重要了。
「發生車禍後的這些年妳過的可好?」這是黑幽最最關心的問題。比起貝兒回到他身邊來,有關于貝兒五年前離他而去的事他已不恨、不怨,也不重要了。
重生不知該如何回答黑幽的問題,既然他的心已歸于平靜,自己何必再去擾亂一池春水呢?
「很慘嗎?那以後我開車更要注意安全了。」注意到重生的沉默,黑幽故意開她一個小玩笑。不讓她發覺心中的在意。
看他似乎只是純粹好奇而已,她也就不再堅持自己的想法。能讓他回復到五年前那個笑容常開的他,自己這趟回國總算不虛此行了。
她心中誤以為是肚中的小BABY讓黑幽改變的,而她會如此想,這得歸功于黑幽太會掩飾自己的心情及情緒了。
正當黑幽以為重生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之時,她卻開口了。
「一場接著一場的整容手術讓我的臉不至于像交錯縱橫的棋盤。前兩年我都在病床上度過,因為我的脊髓受損不能行走。到了第三年,我憑著自己的意志力下床,我告訴醫生我不甘心一輩子坐在輪椅上,我會再度讓我的雙腳踏在土地上。過了三年後,我做到了。」此時此刻的重生眼中散發出自信、堅強的光輝。
「重生!辛苦妳了。」黑幽好恨自己!為何心愛的人兒在受苦之時,自己卻沒有陪伴在她身旁?
重生驚覺到自己泄露太多了,她並不想向黑幽訴苦,她不想讓他同情、憐憫她。
「黑幽──好久不見了,人家好想你。」特地將「幽」字拉得長長的嬌嗔聲在兩人之間響起。
兩人同時轉頭望向出聲之人。
哇!好清涼、火辣的打扮,這個女人真不吝嗇將自己的好身材供大伙一塊欣賞。
黑幽皺起了濃眉。一是這女人打擾了他和重生的相處。二是,她誰呀?他怎沒印象。
「那麼久不來找人家,人家想死你了。」火辣辣的女郎將豐滿的上半身擠壓在黑幽的手臂上,想藉此動作引起他的欲念。
「走開!」黑幽冰冷的吐出這句話,轉過頭去不屑看在他眼前晃呀晃的兩團肉。
火辣辣女郎不死心的更靠近他,像黑幽這種床上功夫好,出手又大方,長得又英俊的金主可不好找,她怎麼可能輕易放棄?雖然與他只有一夜之緣,她卻是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