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鏡人先生有什麼好舍不得的?我是和妳一起吃飯又不是和妳私奔。」
「既然如此,那就讓妳破費了。」
「中午見。」其實是貝貝想向已婚的林秘書討教某些婚姻上的事。
「嗯,拜!」林秘書走了兩步又回過頭。
「哎呀!我不是來和妳討論午餐之約的,我是送文件來給黑總的。跟妳聊著、聊著都忘了。」林秘書將手上的文件放在貝貝桌上。「麻煩妳交給黑總。」
「好的。」貝貝接過文件。
「中午見。」林秘書揮揮手,這次是真的回她的辦公室去了。
貝貝將文件送到黑幽面前,還告訴他自己午餐有約的事,黑幽氣的以不吃午餐威脅她爽約。
她好說歹說外加幾個熱吻才讓黑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放人。
午餐時,貝貝和林秘書相偕到黑白企業隔壁的餐廳用餐。和林秘書相談甚歡的貝貝,渾然不知暗處有一雙怨恨的雙眼歹毒的瞪著她。
黃莉妮自從看到黑幽和貝貝親密的照片後,心中有一股熊熊燃燒的火一直不能撲滅。那把火包括了怨、恨、怒、殺……種種針對著貝貝的惡意。
望著貝貝仔細的向林秘書詢問有關婚姻的種種,這讓黃莉妮胸口的火燒的更熾!
「妳要結婚啦?」回答過貝貝的問題後,林秘書如是問。
「嗯。」貝貝嬌媚的點頭。
「什麼時候?怎麼還沒看到妳的帖子?」林秘書為貝貝感到高興。
「快了。」黑幽和貝貝打算在婚禮上再公開彼此的身分。所以黑幽的喜帖是以公告方式貼在公司的公布欄上告知員工,也沒公布新娘的照片及一切資料。
「最近公司真是喜氣洋洋,三天後是黑總的婚禮。再來就輪到妳了。貝貝,妳見過黑總夫人嗎?黑總真是的,連新娘的玉照也吝于公布,是怕有人和他搶新娘呀?就算有人要搶也搶不過他。」
「新娘的面貌中上,還可以啦。和黑總以前的女友們截然不同。」貝貝籠統、含蓄的回答。
「我想黑總一定很愛他女友?」
「為什麼?」
「不然黑總不會這麼快便決定安定下來,而且還不讓新娘露面。」林秘書說的頭頭是道。「算了,不談黑總了。還是來談談妳吧。」
「我?我有什麼好談的?」貝貝不解。
「我前幾天逛街的時候看到一套好漂亮的睡衣,我想那套睡衣一定很適合妳新婚之夜穿。」說完後林秘書對著貝貝曖昧的眨眨眼。
貝貝听清她的言下之意後漲紅了小臉。
「在XX精品店。很漂亮……」林秘書不等貝貝回答便自顧自的說起來了,因為她知道貝貝臉紅一定會不好意思問,她索性自己招了。
貝貝的心因林秘書的話而蠢蠢欲動,她想買下那件衣服在新婚之夜穿給黑幽看。
下定決心後,貝貝借故有東西未買,請林秘書自行回公司。她打了一通電話給黑幽,告知她下午又要遲到了。
黑幽心知貝貝要買結婚要用的東西所以也大方的準她可以遲到。
貝貝得到首肯後,馬上趨車前往林秘書所說的XX精品店。
而從頭到尾,黃莉妮皆看在眼里、听在耳里、恨在心里!
☆☆☆
下午時分,黑幽突然感到心神不寧,仿佛有什麼不祥的事情會發生一樣。
就在他坐立難安之際,電話鈴聲突地大響。
黑幽接起電話,他的臉隨著話筒傳來的話變的蒼白、毫無血色。
幣了電話,黑幽大步往外沖去。
XX醫院
像火車頭似的亂沖亂撞,黑幽終于到了手術室的門外。而白父、白母兩人正面帶哀淒的坐在門外的長椅上。
「爸、媽!貝兒呢?」黑幽緊張的問。
白母好不容易才稍停的淚又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在里面急救!」白父摟著白母,兩人看來像老了二十歲。
「怎麼會這樣?她一個小時前才和我通過電話的!怎麼會……」
三人焦慮、著急的等在手術室外,過了許久、許久以後,手術室的門打開來,一位醫生及多位護士走了出來。
「醫生,貝兒她要不要緊?」
「醫生,我女兒她要不要緊?」
三人圍住醫生急想知道情形。
「傷者的臉部嚴重受損、腦部有腦震蕩的跡象,雙腿因撞擊力太大,未來可能在走動方面會有影響。這三天是危險期,需要留在加護病房加以觀察。」醫生說完後丟下呆愣住的三人自行離去。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黑幽瞬間失了神。
白母哭的更是傷心。
這時手術室的門再度打開,貝貝全臉被繃帶纏住只露出五官,身上的大小傷痕多的令人觸目驚心。
「貝兒!」黑幽沖近病床。
「先生!請你不要觸踫傷者,我們現在要推傷者進加護病房,請你們按照探病時間來探訪病人。」
看著被護士推走的貝貝,黑幽感覺自己的心也跟著離去。
一天過去,貝貝已然清醒。虛弱的她一見到親人便痛哭出聲,出事的恐懼這時才宣泄出來。
貝貝只記得她從新房要回公司的路上在閃避對方來車,接著她就躺在醫院了。
由于沒有目擊者,白家人及黑幽只當它是一場車禍。
貝貝由家人的話中隱約得知自己的情形,探病時間過後,貝貝再次一個人痛哭。
第二天,也就是兩人舉行婚禮的日子。黑幽找來一位神父及白家人,堅持在病房里舉行婚禮。
待貝貝回過神後,她已是黑太太、無名指上多了一個閃閃發亮的鑽戒。
「我知道這對妳很委屈,等妳出院以後,我再為妳補辦一場盛大的婚禮,黑太太。」黑幽深情的凝望著貝貝,眼中再無他人。
貝貝泣不成聲,只能感動的點點頭。
眾人離去後,貝貝請護士幫她打電話找白貝羽,請他一人繞回醫院找醫生到病房,不要讓第三人得知。
☆☆☆
婚禮當天的深夜,黑幽再次接起傳來惡耗的電話──
白貝貝因感染並發癥死亡!
當黑幽到達病房時,只見白家三人撫著全身覆蓋白布條的貝貝大哭。
「不!不──」黑幽拉開白布條,雙眼發紅。
「妳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我愛妳呀!妳怎麼可以棄我而去、棄我于不顧?」黑幽無力的跪在床邊,對著貝貝大叫。
「幽!你不要這樣。」白貝羽拉著黑幽的手臂欲扶他起身。
「貝羽,貝貝她是不是在生氣我沒有給她一個盛大的婚禮,所以她生氣了,故意要戲弄我?」黑幽像是找到一塊救命浮木的扯著白貝羽問。
「幽!你不要讓貝貝走的不安心、難過!」白貝羽不忍的別過頭。
「那她為什麼要讓我不安心、難過呢?貝兒,妳醒來吧!妳要什麼我都給妳,妳快醒來。」黑幽在貝貝的眼楮印下一串輕吻。
「黑幽,你不要這樣。」白母拉著黑幽,不忍看他如此責怪自己。
「我恨妳!我不再愛妳了!妳听到沒有!妳再不起來我就……」黑幽跌坐在地上,雙眼流下了淚水。
「黑幽,貝貝她祖母希望我們能將遺體運回英國,她要將貝貝葬在她墓旁的空地。」白父緩緩的開口。
黑幽則像是失去知覺一般,突然暈倒在地。
眾人急忙將黑幽扶起,請醫生過來一趟。醫生診斷黑幽是因受不了太大的打擊而傷痛的暈過去。
白貝羽扶著黑幽上車,將他載到他的公寓去。白貝羽怕黑幽想不開,于是留在公寓過夜,以防止黑幽做傻事。
等白貝羽再次睜開眼,黑幽已不見蹤影。白貝羽急忙飆車到新房去,果然在那!
黑幽將自己關在新房整整五天。
一個月的時間,黑幽不上班也不出門。像個游魂似的在一、二樓飄來飄去。這期間白貝羽每天加班還要送食物給黑幽,忙的也快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