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中第一個好奇寶寶就這麼誕生了,不僅言詞犀利,句句命中問題核心,那臉好奇的模樣更是讓人直覺得想笑。
「你這話是听誰說的?」這話算是白問了,不用想,岑軾煬大約也知曉是誰這麼大嘴巴,看來他得好好跟那個人清算這筆帳不可。
諸葛,一個白手起家的精明生意人,向來篤信的就是‘不擇手段」,只要是他所想要的,任何人也爭不過他。「你別管這話是誰透露的,只要回答夏侯的問題即可。」
「哼!」冷冷一嗤,岑軾煬根本懶得理會這無聊的問題,徑自拿起桌上的白蘭地斟了一杯,先潤潤喉再說。
聞人,身價百億、生性風流,挑選女人的標準更是嚴苛,稱不上美女的女人他一律懶得招惹。「老岑,你哼這一聲好像在說你根本就看不上那個胖女人,可這理由又太過牽強了點,據消息靈通者透露,那女人連休假時都不忘替你準備早點,還親自送達你的辦公室;想她為你這般煞費苦心,難道你當真一點也不感動?」
面對三位好友緊迫盯人的逼問方式,再加上歐陽那臉邪氣的笑容,岑軾煬為維護自己的面子,故意用非常不屑的語氣回答他們的問題︰「我,岑軾煬,這輩子最看不起的就是女人,最受不了的也是女人。沒錯,我是接受那胖女人每天準備的早點,但這又能代表些什麼呢?搞清楚,我可是在同情她,同情她沒人愛,更怕她會一時想不開而殘戕自己,用她的性命來威脅我,所以才勉強……」正說得理所當然、振振有辭的他,突然看到四位好友的臉上出現異狀。
他們不斷地對他猛眨眼,還不時用眼神暗示他往後頭瞧。
這可使得岑軾煬一頭霧水,于是滿臉疑惑地回頭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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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岑軾煬可傻眼了!
只因出現在他眼前的不是別人,很恰巧的正是他方才大肆將她批評得一文不值的黃玉玲。
包令他傻眼的是,眼前的黃玉玲裝扮得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她。
他知道,她身上的穿著正是牛魔王酒吧規定所有女服務生得穿的制服;那制服不只露腰、露胸,甚至還貼身得將她的曲線展露無遺,而且過短的黑色裙子根本遮掩不了她那雙白皙修長的玉腿。
看著這身打扮的黃玉玲,岑軾煬當場傻了眼,只是目瞪口呆地緊盯眼前這完全不同于他印象中的黃玉玲。
平時的她總習慣用寬松的衣服來遮掩自身的好身材,讓所有人都誤以為她是個小胖女。
其實嚴格來說,她一點也不胖,相反的還是那種豐胸、翹臀、細腰的小美人。
張著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眸,岑軾煬傻愣愣地看著她胸前的線條,還大膽凝視她縴細的小蠻腰。
因為在純黑色的制服襯托之下,她的皮膚更顯得欺霜賽雪,簡直就像一塊女敕豆腐般引人垂涎。
直到今日,岑軾煬才真正了解,原來黃玉玲一點也不胖,只是肉多了點,而且她那些多出來的肉都正好長在最適當的地方,因此造就她擁有這副魔鬼身材。
此時黃玉玲的心中卻一直在想,他接受她的早餐,為的不過是同情她這件事。
這話就如一把極為尖銳的刀子狠狠地往黃玉玲的心口上捅,可她依舊強顏歡笑,熱忱地招呼他們。「先生,我幫你們換個碟子、清清桌子,再換張‘歐西模力’好嗎?」
「喔,呃,也好、也好。」在場的男士除岑軾煬之外,個個都是一臉尷尬,但還是非常地配合,主動幫她清桌子、換碟子,和換張「歐西模力」。
看他們如此幫她,黃玉玲不禁又憶起岑軾煬說他之所以對她好、將她當成他的朋友,最主要就是怕她會想不開、會戕害自己的性命。
原來、原來這些日子岑軾煬對她的好,只是建築于他的同情心之上。
她不需要他的同情,更厭惡他的同情!
因為這話比剛才那番話更加傷人,不只傷得她體無完膚,甚至傷得她心碎;可黃玉玲依舊漾著一抹甜美的笑容面對他們,「對了,這盤水果是我們老板交代廚師特別為你們準備的,而且還要我代為轉告,希望你們吃得開心、玩得愉快。」恭恭敬敬地將端盤中的水果擺放到桌子上,她很客氣地向他們行了個禮。「各位請慢用,若有任何需要再吩咐我。」此刻她轉身想逃開,只因她再也忍受不住那椎心的痛楚,更厭惡自己成為他人閑聊的話題。
現在她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發泄心里的苦悶。
岑軾煬看她轉身就要離去,當即身子一站、手一伸,緊緊握住她那雙多肉又似無骨的小柔荑,甚至霸道地將她的身子扳轉過來。「別急著躲我,玉玲,更別對我視而不見,這會讓我……」
「岑先生,你誤解了,我現在正在工作,當然得對眾人一律平等以待,哪兒來的忽視、哪兒來的閃躲,又哪兒來對你視而不見不是嗎?」對他方才的那番話,她該恨的,可她就是恨不了,只因她真的愛他,今天就算他親自開口要她去死,她也會毫無異議地接受他殘忍的對待。
只不過她現在當真很需要一個獨處的空間;為怕自己在他面前崩潰失態,她只好放低音量,在他耳邊輕語︰「岑先生,求求你別為難我,你這般行徑會讓我很為難的。」
經她這麼一說,岑軾煬這才發覺自己的行徑已然招惹許多人的注目;除去他的朋友,連牛魔王酒吧的經理也往他們這個方向瞧來。
這下子就算他不想放手也不行了。「好,我現在不逼你,可是我會等你下班,到時我們再好好談談。」
「好的。」這是謊言,也是虛應,此時此刻的黃玉玲已認定他與她之間再也無話可說。
等他松開對她的鉗制之後,黃玉玲迅速轉身逃走,一刻也不敢多留。
捂著嘴,她急忙往女化妝間跑,只想把心底的痛楚與委屈盡數化為淚水一次哭個夠,再將她與他之間的總總過去全化為灰燼,讓它隨風而逝。
這是她的初戀,來得快去得也快;短短不到幾個月的時間,她所嘗到的苦已酸澀得令她無法負荷。
懊死心的時候到了嗎?也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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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依舊繼續,可岑軾煬已沒那個心情。
為了等黃玉玲下班,他又不好借故先走,只得猛灌酒;一杯又一杯的白蘭地,就這麼被不懂得品酒的酒鬼給糟蹋了。
看歐陽又想再來一杯,他索性大手一伸,直接將那上好的白蘭地給搶了過來。
歐陽擰著雙眉,很不以為然地瞅著那毫無自制力的酒鬼,「喂,控制點,你若想對那女人好好解釋你方才之所以會說那番話的用意,最好能保持清醒,要不就算你說得再多,她也會把那些話當成醉言醉語,不听也罷。」
抬起頭,岑軾煬用一種冷得不能再冷的目光狠狠瞪著多事的歐陽;忽地,他伸出手來,一把擒住歐陽的衣襟,開口大吼︰「你還敢說,都是你,這一切都要怪你,誰教你這麼長舌,又是誰教你把一切告訴他們;害得我、害得我……」話說到此,他突然放開歐陽的衣襟,就這麼趴在桌上,惱怒地捶著桌子泄恨,還邊罵著自己︰「其實我不該怪你,仔細想來,這一切也全都是我自己的錯,若非我太愛面子、若非我太過口不擇言、若非我不敢承認我對女人也會產生感情,現在的情況就不會變得如此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