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
突然,他腦筋一轉,往最壞的方面去想,「告訴本王,妳是否已經……」
「哎呀!你很煩耶!要愛就過來,還唆些什麼?」見他不行動,古嫦喜干脆自己來,她伸手就拉住他的大手,再用力一拖,很成功的將他拖到自己身邊躺好。
「接下來呢?」聞人龍沉聲問道。不懂古嫦喜到底在搞什麼花樣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任由她擺布。
「接下來當然是……」用嘴巴說不明白,古嫦喜干脆來個身體力行。
只見她將聞人龍的雙臂攤開,一只手拿來當自己的枕頭,另一只手則拉到自己背後,而她則蜷縮在他的臂彎中。
「來,從現在開始,你要為我唱催眠曲,還要輕拍我的背,好好的哄我睡覺。」
「就這樣?」天啊!地啊!這女人到底把他聞人龍當成什麼了?
要他為她唱催眠曲,還要他哄她入睡?這根本就是老媽子的工作,他堂堂一國之君若真順了她的意,那豈不是會貽笑大方?
「古嫦喜,妳……」
「噓!不要吵,我已經快睡著了。」打了個呵欠,天真的古嫦喜還真的閉起眼楮,快樂的跑去與周公幽會。
听著懷中那均勻的呼吸聲,不用看聞人龍也知道這完全不懂得男女情事的小女人早已沉沉睡去。
那他現在該拿她怎麼辦呢?
直接將她搖醒,再好好地教她何謂男女情愛嗎?這個主意不錯,他也非常樂意實行,只是……只是當他看到她那天真的睡顏時,他實在不舍啊!
唉!認了、認了!就這樣子吧!
不過……誰來教教他啊?此時的他該怎麼紆解已被她挑逗起的之火?
當真是無語問蒼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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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古嫦喜睡得可舒服了!
突地,她感覺似乎有人一直拍著她的臉頰,耳畔還不時響起。
「古嫦喜,醒醒、醒醒……」
「不要吵我!」伸手一揮,古嫦喜非常不耐的揮開那擾她好眠的罪魁禍首,接著身子一翻,又繼續沉睡。
餅了不久,那人又靠了過來,這次他不只猛拍她的臉頰,甚且還非常惡劣的直接將她的身子給硬拖了起來。
終于,不堪其擾的古嫦喜總算是勉強張開的睡眼。
目光蒙之間,古嫦喜看到自己面前好似站了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男人!」一意會到自己面前站了個男人,古嫦喜立即驚醒過來,錯愕地瞠大眼,想看清楚眼前男人的長相。
他年紀已大,臉上的神情極為威嚴,那雙直盯著她的眼眸中閃爍著一種說不出的邪惡光彩。
「你是誰?」這里乃是大王的寢宮,一般閑雜人等未經大王同意是絕對無法跨入半步,那他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再者,她非常肯定自己不曾見過這個老男人,他並不是宮中的人。
「我是宴令東。」男人緩緩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一听宴令東這三個字,古嫦喜的神情丕變,「你、你、你是……」
「我是妳爹。」他邪惡的笑著,大言不慚的說出事實。
「我呸!」一听到爹這個字眼,古嫦喜霎時新仇舊恨一並涌上心頭,「我沒有爹,只有娘,你這狼心狗肺的老不修才不配做我爹!」
說起爹,古嫦喜就想起娘的痛苦、娘的淚水、娘的不甘與怨恨。
若非他的薄幸,她與娘又怎會過得如此辛苦!
若非他的薄幸,她古嫦喜也不會常被人譏笑是野種!
若非他的薄幸,她娘親也不必離鄉背井,背負著不堪的往事,潦倒一生,到最後還落個客死異鄉的下場。
總之千錯萬錯,全都是眼前這男人的錯,都是他!害得她們母女遭人譏笑辱罵。
「妳認我也好,不認我也罷,妳我之間的血緣關系是絕對磨滅不掉的,因此我要命令妳幫我做一件事。」不管她如何否認,血緣這東西是怎麼也抹煞不了的。
「好啊!既然你要我幫你,我就幫你。」這句話古嫦喜說得十分平靜,甚至還面帶微笑,那模樣看來似乎真的願意幫她「爹」這個忙。
餅了一會兒,她突然朝著門外大喊︰「來人啊!宴……」
話還沒說完,古嫦喜整個人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無法反抗的她只能任由人擺布。
見她大叫,宴令東便用藥迷暈了她。
「不要怪我,這一切都是妳咎由自取,怨不得我。」既然她不肯幫他,那他只好使出非常手段。
此時,宴令東拿出一張符紙,將其化為灰燼並加入水中,再將它喂古嫦喜喝下。
迸嫦喜在喝了那樣東西之後,雙眼立即睜大,再度坐直身子,只是她面無表情、雙眼無神,那模樣讓人見了還真會覺得有幾分的詭譎。
看她如此陰森的表情,宴令東不但不怕,甚至還笑得非常邪惡。
「古嫦喜,從今天起妳將成為我宴令東的僕人,我要妳做什麼,妳就必須乖乖去做,知道嗎?」
「是的,主人。」眼神空洞的古嫦喜乖乖應允。
「很好!現在我要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聞人龍,只要妳一听到聞人龍這三個手,就必須立即取他的狗命,知道嗎?」
「是的,主人。」
「很好!現在跟著我一起念,聞人龍,殺!」
「聞人龍,殺!」沒有任何遲疑,也沒有任何反抗,古嫦喜乖乖的照著宴令東的指示念。
「好,現在妳可以繼續休息,只是當妳醒來時,便會忘掉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並恢復正常的舉止,一直等听到聞人龍這三個字,妳才會有所行動。」
聞言,古嫦喜就真的如一具傀儡般,乖乖的再躺回床上,眼楮一閉,再度入睡。
而宴令東這名老賊則如來時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于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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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一件棘手的國事,再用過晚膳之後,聞人龍終于回到自己的寢宮。
他原本以為在這個時刻,那貪睡的小人兒應該已醒過來了才是。
怎知,當他踏入寢宮,那嬌小的古嫦喜竟然還在呼呼大睡,一點也沒有轉醒的跡象。
「喝!這女人還真能睡啊!」有點無奈、有點寵溺,他吩咐緊跟在他身後的李公公︰「把端盤擱著吧!其余的本王自己來便可。」
「是。」李公公對古嫦喜佔據大王龍床的這件事,十分不以為然,可大王都沒表示意見了,他也不好太過干涉。
李公公乖乖地遵照聞人龍的指示,將手中端盤擱于桌上,接著安靜的退出珠璣宮。
等到李公公一退去,聞人龍立即坐在床榻邊,萬丈柔情的瞅著熟睡的古嫦喜。
看著古嫦喜那張甜美的睡容,聞人龍的心中除了盈滿柔情之外,再來便是矛盾的掙扎。
其實,從他知道自己真的愛上這個粗魯蠻橫的女人開始,他的心便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它們彼此互相拉鋸、互相較勁,互不相讓。
其中一個想法就是愛其所愛,不顧道義、不顧責任,更想不去在乎兩人敵對的立場,徹底地忘記這女人只是他安排在身邊的一個籌碼,一個能引出他最大仇敵的籌碼。
但另一個想法卻理智的提醒他,他所受的苦難是誰給的?當年又是誰犧牲自己的親生子幫他逃出險境?
就因為這兩個想法,害得他寢食難安,而且為了避免他的心繼續為她沉淪,他不得不佯裝冷漠,故意無情的忽視她的存在。
直到,他無意中所看到的那一幕--
當他看到周禹笙溫柔的為她整理發絲時,他雙拳緊握、咬牙切齒,若非理智控制了他的沖動,這周禹笙早就被他砍去雙手︰當他看到周禹笙想盡辦法逗她笑時,他的怒火更甚,恨不得能不顧一切的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