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用手捂住嘴巴,臉色羞紅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我不是故意的。」
他笑得更加邪佞,「溫秘書你這行為叫職場性騷擾。」
「我騷擾你?」他是作賊的喊抓賊吧。
她被他可惡的樣子氣個半死,這男人分明就是惡痞的典範,魔鬼的首領,狂的代表。
溫嘉馨氣得跳腳,惡狠狠的瞪著他,「你不要惡人先告狀,是因為你先靠我這麼近,我只是不小心…
…「還沒等她說完話,他突然一把將她反身按在辦公桌上,這突來的動作害她來不及反應。他的手正好拙住她的手腕,將她仰身牢牢按住,修長的身子距離她只有幾公分。
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了許多,這樣打量他,他的皮膚透著迷人的小麥色,而且十分細致而光滑。
他的眼楮不大但很有神,像是能將人看透,睫毛又長又卷,濃密得令人嫉妒。他的鼻梁很挺,嘴唇的輪廓十分清晰,左唇角微微上揚,彎出帶點邪惡的弧度。
「溫秘書……」低啞性感的聲音傳進她耳中,從他唇內吐出的熱氣,輕輕撲到她臉上,她試著掙扎,但他的力道雖不輕不重,卻足以讓她動彈不得。「你知道什麼叫禮尚往來嗎?剛剛你偷親了我,那我也要親回來才公平吧?」
他低頭輕吻她的鼻尖,並伸出舌尖舌忝著她的唇,在她剛想大叫之際,他瞬間用舌尖擄獲住她的舌。
「唔……放……」她口齒不清的邊扭動邊掙扎,但她越是反抗,他的力道反而越重。
突然,由辦公室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但這只讓季捷暫時離開她的唇,卻沒能讓她解開禁錮。
「你快點起來,放開……」她可不想真讓人說她色誘上司,想要麻雀變鳳凰。
他沒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將臉靠她更近,「想要讓我放開你,就求我吧。」他不理會外面越來越急的敲門聲,而是不疾不徐的威脅。
「……好,我求你……」為了保住形象,她不介意向他低頭。
「沒誠意。」看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真是有趣,尤其是她那雙大眼,眼內全是驚慌,少了往日的冷靜和理智,更為生動。
「要誠意是吧?」好啊,這男人敬酒下吃吃罰酒,走著瞧。
他得意的點點頭。
她的臉一凜,就在他挑眉向她做出詢問表情的時候,她使出吃女乃的力氣,向他最脆弱的地方用力一頂。
「噢——」一聲痛呼發自季捷的口中,她趁機將他推至一邊,並急忙整理好衣衫和略顯凌亂的頭發。
「溫嘉馨!你竟敢偷襲上司!」他忍痛低咒。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敢!她竟然真的敢!
「季先生,您沒事吧?」整理完衣衫,她假意去拉他,然後扯開喉嚨向門外高喊,「快來人啊,季先生好像有急性羊癲瘋…」「喂……」季捷剛要阻止她,門外的職員一听他有事。立即沖了進來,「總裁,您要不要緊?」
痛到臉色蒼白的季捷,也只能狠瞪著笑得得意的溫嘉馨,並向沖進來的職員擺了擺手。
他有點泄氣,但同時,也覺得這個賭局似乎比他預想中的好玩,看來能讓丁煜辰郁悶的女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我要買十噸炸藥炸了那家伙的家,我還要花錢雇二十個殺手宰了他,死了就讓他棄尸荒野,不,我要先鞭尸,還要詛咒他這輩子娶不到老婆,詛咒他生兒子沒。」柔柔蛋糕店內,傳來吼聲連連,嚇得客人紛紛不敢大聲喧嘩。打扮超可愛的溫嘉柔,將剛烤好的蛋糕二擺好,順便用眼角余光瞟了發飆中的女人一眼,「姊,都已經棄尸荒野了,還怎麼生沒的兒子?」
她姊今天瘋了,從公司回來後,臉色就差得像誰欠她幾百萬不還似的。
口口聲聲要宰人、要雇殺手,還要炸人家,真是了不得,她姊向來冷靜自持,不知道是哪個人能惹得她失去理智?
「那我詛咒他下輩子生孩子沒。」這輩子不行就下輩子,這有什麼難的?
溫嘉馨坐在收銀機前收款,雖然對著客人還是笑咪咪的,但重重敲擊收銀鍵的聲音,不難猜出她心情很、不好。
「我猜小阿姨可能是工作不順利吧。」溫小凱從作業本中抬起漂亮小臉,「不過小阿姨,人的情緒過分激動會影響養顏美容哦。」「低下頭,做作業。」凌厲的眼神一瞪,嚇得溫小凱急忙垂頭埋首功課中。
蕭老頭今天也沒缺席,一身純白色背心短褲,頭戴一頂可愛鴨舌帽,正在品嘗美味蛋糕的他,看來有些小男孩的頑皮味道。他滿嘴女乃油的看著她,「如果小阿姨想雇殺手,我倒是可以幫你聯絡,日本有個殺手集團的老大和我是拜把哥兒們,如果我出面,可以幫你打八折,當然,我以後在蛋糕店打八折,你就不能說什麼了。」「吃你的蛋糕,少廢話。」溫嘉馨沒好氣的白了蕭老頭一眼。愛湊熱鬧的老頑童!而且她平常也只是嘴上念念而已,哪一次真的沒幫他打折?
「哦!」蕭老頭扁扁嘴,埋首繼續吃蛋糕,但是沒一會兒他又抬起頭,很頑皮的朝她擠眉弄眼,「小阿姨,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不妨說出來,搞不好說出來後,心情就會變好哦。」「是啊,姊,你是不是工作上真的遇到困難了?之前才听你說調職了,是不是做不習慣,不然你干脆辭職,我們合開蛋糕言也行啊。」溫嘉柔順便再提以前被她回絕的事,畢竟白天一個人在店里實在很無聊,找個伴聊天也好。
「我跟你說過,兩個人待在同家店沒賺頭,這家店又沒大到需要兩個人,況且我現在就算很不滿也不要辭職,我才不讓那家伙看不起。」一想到季捷那張臉,她就怒氣沖天。
但她不會輕易認輸的,很好,他跟她杠上了,她也不會退縮讓他看笑話,絕對要讓他玩到沒把戲,自動遠離她。
可惡!只要一閉上眼楮,腦海中就會浮現白天被他強吻的一幕。他就像個惡魔一樣揮之不去、散之不開,也像幽靈一樣攪亂了她的心,害她連作夢都會夢到他。
「能不能順便問一下,你口中的那家伙究竟是誰?」蕭老頭本來就好奇心重,能讓溫嘉馨這麼生氣的人,他更想知道。
「還不就是我們公司的老板季捷,那個花邊新聞百出,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風流男!」
「噗——,‘剛剛吞人口中的女乃油蛋糕,被蕭老頭一口噴了出來,他一陣猛咳,險些嗆死。
溫嘉柔急忙拿水拿濕紙巾跑到他面前,「蛋糕爺爺,你怎麼了?快點來擦干淨……」
「沒事,我只是稍微激動點而已。」他接過濕紙巾擦擦嘴三,臉色不掩愕然,「那個……小阿姨你在雷揚集團上班哦?」
「對啊。」溫嘉馨挑高眉,「你知道雷揚集團?」這蕭老頭整天嘻嘻哈哈一副調皮蛋的樣子,沒想到他還听過雷揚集團。
「知道一點點啦。」他呵呵傻笑,「那麼有名的大公司,據說背後資產雄厚,雖然我是小人物一個,但好歹也會關心一下財經消息。」他伸長脖子,頗有含意的看著她,又說︰「不過我听說那個叫季捷的男人,長得還滿帥的,而且也很有生意手段,很有女人緣。」「那關我屁事?!你怎麼不提他可能是希特勒的後代,霸道專制殘忍,不斷的茶毒我、殘害我,我要詛咒他工作累死、吃飯撐死、睡覺睡死、喝水嗆死,總之他就是不得好死!」一邊發泄一邊猛敲鍵盤,顯然把鍵盤當成了季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