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文杰不是柳下惠,更不屑當什麼聖人,他向來自認自己也不過是芸芸眾生之中的一個普通男人。
一個普通男人和自己心儀的女人赤果相對時,會產生什麼樣的反應,相信就算他不說,任何人也能知曉。
當他親手將伍妮秋身上所有的衣物除去時,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名皮膚白皙無瑕、光滑如玉,身材曲線極為濃縴合度的赤果美人。
他睜大一雙盈滿贊嘆與欲火的眼眸,怔怔地看著那躺在床上、睡得毫無戒心的伍妮秋。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動了,他懷著顆虔誠的心,伸出顫抖不已的雙手,膜拜床上那具赤果果的身子。
從她的細致的五官,到她白皙的頸項,再蜿蜒于她胸前的豐盈,直抵她平坦的小骯,更不顧一切地探索到她那神秘的幽徑。
她好敏感!這般敏感的女人狄文杰還是第一次踫上。
只見他放肆的撩撥之下,原本昏睡不醒的伍妮秋竟逸出一聲滿足的輕吟。
听到輕吟,狄文杰不由得一笑,心忖︰昏睡的她可比平時的她還要老實許多。從那聲輕吟中,他知曉自己的雙手確實取悅了這蠻橫倔強的女人。
思及此,他想不擇手段得到她的決心更是強硬。
不再遲疑,他立刻動手月兌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赤果的爬上她的床,更狂野地攫住她的身子不放。
熱情的唇緩緩貼上她,霸道地侵佔她身上的每一處;他要她,他要懷中的女人也和他有一樣的渴望。
就為了這個念頭,他當真無所不用其極,拼命吮嘗她甜美的檀口,還緊握她胸前的豐盈,姿意揉捏,喚醒她體內那強烈卻又被壓抑的欲火。
一顆腦子昏昏沉沉的伍妮秋根本不知道現在發生了什麼事,她唯一的感覺就是好熱、好熱。
這股熱源就像從她體內竄燒而起,在經由身上那人的煽風點火後,熱力幾乎將她整個身子吞滅。
這人是誰?到底是誰?
朦朧中,她直覺地想反抗,可就是斗不過他的溫柔、霸道以及堅持,不到幾秒鐘,她干脆放棄,就當眼前的這一是場空幻的夢境,她盡情地沉溺于這痛苦又歡喜的感官餐宴中。
當狄文杰一感覺到她的臣服,他立即不顧一切用力沉子,讓自己身體上最灼熱、亢奮的地帶,直沖向女性的幽密,讓她的身子完全包裹住他。
當那強烈的痛苦從自己席卷整個身子時,伍妮秋忍不住抗議地伸出一雙小手,就想推離方才還把她當成天下至寶在呵護、如今卻毫不留情傷害她的人。
他到底是誰?為何要狠心地弄痛她?難道他不知道她伍妮秋生平最怕的就是疼!
面對這股如撕裂她身子的巨痛,暈暈迷迷又全身無力的她只能稍稍掙扎幾下,可不管她怎麼掙扎,就是擺月兌不掉那巨大的痛楚。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于慢慢適應那股疼痛,緊跟著而來的竟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那感受真的很奇妙,不只令她全身灼熱、悸動不已,還逼得她不由自主地擺動起身子。
兩具身體親昵地交纏,狄文杰很輕易就了解到懷中女人已然適應他的侵入,不再等待,更不遲疑,他也配合她,盡力地滿足她睡夢中的渴望,直到…滿天綻放出璀璨耀眼的光芒。
伍妮秋雙眼才剛睜開,就看見一張不該出現在自己眼前的俊臉,霎時令她驚詫不已。
「這是怎麼回事?狄文杰怎麼會平白無故睡在我的床上?」她仔細瞧了瞧四周的歪境,確定自己並沒有睡錯床,那不用說,跑錯地方睡錯床的當然是那依舊閉著雙眼熟睡不已的男人。
男人!
一想到這兩個字眼,再想起這男人過往對女人的輝煌記錄,伍妮秋一臉慘白地偷看被單底下的身子。
沒有!什麼也沒有,甚至連貼身衣物也……
就這一眼已令她無法接受。「這是怎麼回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努力回想,更不斷在心里安慰自己——沒事,一切都會沒事的。
只是任她怎麼想,就是把頭給想破了,也回想不起昨晚所發生的種種。
既然想不起來,伍妮秋干脆拿起一個枕頭,猛打身旁熟睡不醒的男人。「起來,狄文杰你馬上給我起來。」
「怎麼了?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瞧你叫的,難道是發生了火災?如果是,可得趕緊……」
「你給我住口!」再也忍受不了他的瘋言瘋語和一副事不關己的優閑自在,伍妮秋發出一聲石破天驚的大吼,當即迅速有效地讓他閉上了口。
「告訴我,昨晚我們倆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什麼事情?」知道這女人的脾氣非常火爆,狄文杰聰明的先裝傻,故意微微掀開被子一看,「咦?我們怎麼都一身赤果?」
「對啊!我們倆怎麼都一身赤果?」伍妮秋咬牙切齒地重復他的問題,一雙水眸更是嚴厲地緊盯著他瞧。她就不信這男人會跟她同樣無知!
她十分自信自己就算喝醉了酒,也不可能當著一個男人的面主動月兌衣上床,一定是他搞的鬼。
「你身子可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異樣?」對啊!他不提,她差點沒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散了一般,不只疼痛,的地方還感覺……
這一想,伍妮秋再也顧不得羞不羞的問題,大膽地將蓋在兩人身上的被單掀開,想不到出現在她眼前的竟是那抹也抹不掉的鐵證。
「狄、文、杰,瞧你干的好事!」如狂獅般的怒吼隨即響徹整個房間。
她無法接受,自己平白無故讓這花心爛蘿卜給吃得一干二淨。
***
兩人的身子還是同樣赤果,只是伍妮秋身上多披了一件被衾,狄文杰的下半身則裹著—條從浴室里找出的浴巾。
狄文杰兩手抱胸,張著一雙平靜無波的眼,直睇著那坐在床沿、已然哭得肝腸寸斷的小女人。
伍妮秋並不想哭,她向來最看不起那凡事動不動就哭的女人可現在她根本壓抑不住自己心里的悲傷,更止不住那撲簌簌直落的淚水。
她滿心悔恨、懊惱,恨自己干嘛要這麼多事,陪這可惡的男人到酒吧去,倘若她沒那麼好心的話,今天這一切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瞧她哭得沒完沒了,狄文杰雖不至于煩澡不堪,可也不怎麼好受。「夠了!你就別哭了,頂多我對你負責就是。」這是他早巳打定的主意,現在等的就是她的首肯。
至于感情方面,沒關系,他自信只要自己不放棄,她早晚都會對他交心。
「你負責?」一听這話,伍妮秋非但不感到高興,反而更加生氣。她縴細窈窕的身子一立;一手抓著被衾,一手戳著他赤果的胸膛,滿臉譏誚地逼問他︰「偉大的狄總經理,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是生長在古時候嗎?竟然妄想學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替自己建立一個後宮,後養上三千個美人不成?」
「我野心沒那麼大。」這點,他絕對敢以自己的性命向她擔保。
「哼!我壓根兒不信。」這家伙若真能改掉那花心的本性,她伍妮秋甘願在他面前學狗吠三聲。
「要不然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不妨直接說出來。」他也不想愛上這樣難纏的女人,然而既然已經愛上,他就只有認命。
只要她開口,不管要求再怎麼無理,他也會悉數做到,絕無二話。
她要他怎麼做?這個問題還真是好笑,「你能還我清白嗎?你能把昨晚的一切重新再來一遍嗎?」
「不能。」就算真的能,他的選擇依然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