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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狠心的把徐鸞瑛推向那群小小的仰慕者中,但綺秋水還是不放心,就怕從不懂得愛人的她會窮於應付,所以他自始至終一直默默地守候著她,看她受孩童的喜愛與歡迎,他真替她感到驕傲。
「我想你就是昨天打電話來的綺秋水,綺先生是吧?」
听到背後有人在和他說話,綺秋水帶著一臉愉快的笑容轉身,「你就是這家孤兒院的院長?」
「是的,我是。」
她一頭的銀絲,一臉和藹的笑容,綺秋水精明的直覷她的眼。
從她的眼神中,他知曉這老人家確實是懷有一份無私的大愛在經營這家小小的孤兒院。
她老人家並非真如徐鸞瑛所指控的是個沽名釣譽之輩,看來,那小妮子是誤會了這老人家的為人。
「您好,我是綺秋水。我想您老人家應該知道我這次帶鸞瑛回到這里的真正用意。」釜底抽薪,雖然是他心中所打的主意,可是最主要的還是為了解開徐鸞瑛心中的心結。
從與她相處的這段日子以來,綺秋水了解她的本性並非真的自私,只是怯於付出,怕遭人拒絕,因此她才不得不緊鎖自己的心扉,不讓任何人有機會窺探她心里的世界。
院長哽咽的開口︰「我了解,我當然了解綺先生你的用心。」說到此,她更是激動的握著他的手。「鸞瑛是最令我掛心的孩子,從她踏出孤兒院的大門開始,我日日夜夜都在替她操心,就擔心她的性子會讓她跟這世界格格不入,更替她是否有愛人的能力擔憂不已。而今看到這個狀況,我真的安心了。謝謝、謝謝你!」
「院長,請叫我秋水。」听老人家說徐鸞瑛是最令她擔憂的人,綺秋水完全明白她的心情,也因此對她又多了幾分的敬愛。「您不用跟我說謝謝,其實我所做的也不是為了您,一切全都是為我、為鸞瑛,只要是她的事情,我綺秋水必定全力以赴。」話題一轉,他神情多了些嚴肅,「有件事我不得不直接開口向您請軟,還希望您能據實以告,千萬別有任何的隱瞞才好。」
看眼前這俊俏的年輕人一臉嚴肅,語氣更是沉重的讓人心驚,老院長也跟著一起緊張起來。「瞧你說得那麼嚴重,到底是什麼樣的問題呢?」
「這……」該把事實的真相完全告知這位老人家嗎?綺秋水暗自思量,仔細斟酌。
說了,他怕老人家會跟著他一起擔心;不說,這視徐鸞瑛如己出的長者又怎肯輕易讓他蒙混過去?
一番斟酌之後,綺秋水終於決定,「好吧!既然院長您想知道,秋水就告訴您,不過在說之前,我希望您老人家能以平常心看待這件事情,千萬別讓它影響了您的心情。」
「好!你說。」看他要說之前,還不忘加個但書,這使得老院長多了一股濃厚的好奇心。
「鸞瑛目前正遭遇一位不知姓名、不知長相的男子糾纏,而且更可怕的是那個人曾誓言要取鸞瑛的性命。」
一番話使得兩人間充斥著一股緊張的氣息,老人家搗著胸口,一臉驚駭的瞅著年輕人瞧,想從他的臉上推斷他是否有言過其實的嫌疑。
看得越久,她的心越是忐忑不安。「這件事你要好好跟我說清楚,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你盡避開口無妨,千萬別跟我客氣。不過……」老院長張著一雙充滿憂愁的眼眸,直瞅著正被孩童圍繞在其中的徐鸞瑛,「在此之前,我想我們還是先找個安靜的地方,才能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
「當然。」允諾之後,綺秋水很不放心的再往徐鸞瑛的方向看。
親眼看到她跟孩子們玩得很快樂,他才放心的跟上院長的腳步,打算找個地方,好好與院長商量一下該怎麼保護徐鸞瑛的巧計。
第九章
抬頭遠眺那滿天的星斗,徐鸞瑛真不敢相信自己竟會在這個地方待上整整一天的時間。
這種事情,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任何人敢在徐鸞瑛面前提起的話,她鐵定直接一拳把人打昏了事,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事。
意外的,徐鸞瑛不只待在孤兒院整整一天,甚至還覺得相當愉快。
這一天的時間里,她不只跟老院長聊了許多幼年時期的回憶,還陪著那些可愛的孩子們說故事、猜謎語、玩游戲。
到最後,若非院長的協助,用半強迫的方式把那些緊纏著她不放的孩子哄上床,她可能到現在都還沒辦法月兌身呢!
說實話,那些孩子的熱情雖然令人難以吃得消,不過她就是喜歡,喜歡他們用崇拜的眼神看她,更喜歡他們用最直接的擁抱與親吻對她。
沒錯!擁抱與親吻這種肢體的踫觸,一向是徐鸞瑛的禁忌,但今天她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歡上它,更不排斥那些孩子的親近。
仔細想想,這改變還真大,大得令她都快要不認識今天的自己,想否決卻又不想說謊,想想這樣的她,還真是矛盾得可以。
沒想到,徐鸞瑛實在沒想到自己也有矛盾的一天,她不由得吐了吐粉舌,頭一抬就想把自己心情的轉變與身旁的綺秋水一起分享。
哪知意外的眼前一黑,她竟然又被他偷襲成功。
他纏綿的吻著她,直到兩人的氣息紊亂才結束。
怕被屋子里未睡的孩童窺探她的情事,徐鸞瑛微微使力,只想推開他熱情的懷抱。
只是綺秋水根本不想放人,他霸道的不管懷中女人那微小的掙扎,依舊緊緊的擁住她,恨不得將她一把揉進自己的體內,好讓自己能時時刻刻保護她的安全。
「你跟院長的—番長談,是不是還找不到任何線索?」這問題不用問,單從他抱著她的強大力道,徐鸞瑛便能隱約的感覺出來。
「沒錯!」因此,綺秋水才會怕得不敢放開她,就擔心會讓敵人有機可乘。「不過你大可放心,只要有我在,任何人別想有傷害你的機會。」除非對方有能力踏過他的尸體,要不然這輩子休想動她一根寒毛。
「既然你自信保護得了我,那是否可以請你稍稍松開一下你手臂的力量,要不然不用對方出手,單憑你現在的力道,就能把我掐死。」她調皮的皺了皺鼻,語氣有點打趣,還有點調侃。
徐鸞瑛能了解他替自己擔憂的心情,雖然他說得自信滿滿,但是從他的肢體語言,她奇妙的感受到他內心的不安。
是愛得太深所致?抑或是她太過敏感?還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呢?
「是嗎?我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她敢調侃他,就活該該受點懲罰,只是綺秋水還是不舍得讓她受太多罪,不過他仍是松開自己手臂的力量,給她一點呼吸的空間。「你累了吧?待會兒我開車上路時,你可以稍微休息一下,等回去之後,我們……」
「說夠了沒?再說下去,天要亮了。」!整天就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老打她的主意,總逼得她臉紅心跳,真是討厭。
不用綺秋水直接把話挑明,單從他熱情的目光,徐鸞瑛也能知曉他接下去要說的鐵定沒啥好話。
既然不是好話,那自然不听也罷。
掙月兌他的懷抱之後,徐鸞瑛火速坐上車,正襟危坐的系好安全帶,就等著他開車上路。
瞧她逃得那麼倉促,綺秋水笑得更是邪惡。
上車之後,他還故意延續剛才的話題。「你不讓我把話挑明也無妨,只要你心里清楚就行,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今天晚上你是絕對逃不了的。」
她白眼一翻,爭不過他的徐鸞瑛,乾脆不再答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