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其實這問題說復雜也挺復雜,說簡單倒也挺簡單的。
理由、答案只有一個——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任徐鸞瑛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敵得過五魔女的聯手攻擊、百般糾纏,就在煩不甚煩的情況下,她才勉強的點頭同意成為她們之中的一份子。
不過先聲明,有任何聚會,請別算她一份;若有人無聊想找人逛百貨公司、壓馬路,也請主動剔除她的芳名;因為她實在很忙,除了要忙自己的功課、學業之外,她還得忙著賺錢養活自己。
能體諒者就請多多體諒,若無法體恤她的辛苦,直接斷交也無妨。
性情倨傲又薄情寡義的徐鸞瑛,不屑勉強他人來配合她生活的步調,同樣別人也休想干涉她的生活。
正所謂「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就是自戀水仙向來奉為圭臬的做人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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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眾熱情的追逐之下,徐鸞瑛一行人逃得有幾分狼狽。
眼看就差幾步便可成功的逃出群眾的追逐,哪知突然闖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硬生生的擋住他們這一行人的去路。
因男人的突然出現,徐鸞瑛差點煞不住自己的腳步,若非她反應靈敏,現在的情況絕非她所能忍受的。
她直覺的便想好好說說這擋住她去路的龐然大物,抬頭一看,她整個人卻呆愣住。
「嫵媚動人」是她對這位陌生人的第一印象,若非他身材實在太過高大魁梧,相信在場所有人皆會認定他是個女人。
他的出現不只令徐鸞瑛驚愕得說不出話,連現場所有人也無法逃過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威勢,紛紛噤口不語,只能張著一雙大眼楮,痴痴凝望著他那張美麗的容顏發呆。
其他人怎麼反應,綺秋水完全不在乎,更無視那些膠著在白己身上的目光,管他們是欣賞也好、驚艷也罷,他唯一在乎的就是眼前這位注定將與他的未來糾纏不清的女人。
不錯!綺秋水甚是滿意,依梅莎幫他挑選的這名女子,可真對他的脾胃。
既然滿意,那當然也就可以……
正當綺秋水雙臂一展,打算先給自己未來的女人一個熱情的擁抱之際,甫回過神來的迪克,一發覺那陌生人的目標竟是徐鸞瑛,當即身子一挺,橫擋於他與徐鸞瑛之間。
「你想做什麼?」
「你管不著。」輕視的語氣,不屑的目光,綺秋水壓根兒不把這比他還要矮小幾公分的男子看在眼底,霸道的將他一推,在眾人的抽氣聲中大膽地伸出手來,眼看就要……
「Don'tTouch!」一看有人伸手就要踫到自己的身子,徐鸞瑛驚駭地開口大喊,還不忘猛退兩步,企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一般人踫上這種情況,自當不會再逾矩。
只可惜幻王不是平常人,對紳士、君子這等高雅的稱呼也沒興趣。
他一看徐鸞瑛不只避他有若蛇蠍,還一臉厭惡的拉開兩人的距離,更是不悅的想給她一個難忘的記憶。
長腿一跨,猿臂一伸,綺秋水在徐鸞瑛還來不及反應之前,硬是將她扯入自己懷中,更霸道的將她差點逸出口的尖叫聲完全吞沒。
現場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全部一副驚訝的表情,兀白欣賞眼前這比任何電影、電視所演出的親熱鏡頭還要真實的畫面。
一般女人慘遭狼吻會有什麼樣的心情,徐鸞瑛沒興趣知道也懶得去管,她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
有人說,初吻的感覺就像在啃檸檬,酸酸甜甜的,這種莫名其妙的味道徐鸞瑛根本無法嘗到。
道有人形容,初吻會令人怦然心動,頭昏日眩、四肢無力。
對這說辭,徐鸞瑛的回答只有兩個字——狗屁。
她根本沒行那些亂七八糟的感受,唯一有的就是厭惡、惡心、渾身雞皮疙瘩,還有最要命的一點就是——她早就被這可惡的男人逼得無法呼吸。
肺部嚴重缺氧的後果,就是徐鸞瑛做出最引以為恥的糗事,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昏倒於陌生男子的懷中。
大伙兒全都不是徐鸞瑛,自然無法體會她昏倒之前的心情轉折。
正所謂眼見為憑,他們看到的事實是——國際知名模特兒因男友熱情的擁吻,而癱軟在那「嫵媚動人」的男子身上。
這件天大地大的消息,經在場所有觀眾以一傳十再傳百、傳千的方式,轟動整個台灣,成為隔天報紙的頭版新聞。
標題就寫著,國際加名模特兒Narcissus機場巧遇心上人,不顧公眾場合,當場表演熱情吻戲。
耙問,這樣的行徑是否已構成妨害風化的罪名?
那些炒作新聞的高手,仿若嫌這樣的標題還不夠聳動似的,旁邊還附加兩張照片。
一張是那高大魁梧的美男子,一臉深情款款的抱著不省人事的紅牌名模步出機場大門的畫面。
另一張則是他倆坐人計程車揚長而去的鏡頭。
至於他們去了哪里?嘿嘿!這問題恐怕沒人可以回答。
第二章
「什麼今朝有吻今朝醉,國際名模醉臥男人懷……我呸!全都是些瞎眼的記者,竟然連昏倒和醉倒也搞不清楚,這種人寫出來的文章哪值得人看?」徐鸞瑛不屑的抱怨著。
「還有,你來看看這些標題,名模巧遇秘密男友,一時天雷勾動地火……呸!全都是捕風捉影的垃圾,看了只會令人發火。」氣死人了,簡直就快把她氣死了。
「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對這些令她懊惱不已的鬼東西,徐鸞瑛索性用力一撕,將它撕個粉碎往地板上丟,接著還不忘用力跺上幾腳替自己出氣。
她生氣地用力跺著地上的報紙,想平息心中的怒火。
只是這般孩子氣的行徑根本無法讓她泄恨,相反的,她是越跺越火大,乾脆揮手大喊︰「我決定了!我要告,不只要告這些毀謗我個人清譽的報社,還要告那個不要臉的男人……」說到此,徐鸞瑛免不了又想起昨日在機場遭遇的那件慘事。
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竟敢用他那張臭嘴來荼毒她!
一想到那恐怖又可怕的畫面,徐鸞瑛很自然的又是一臉想吐的表情,「惡!不行,我又要吐了。」極為慘烈的宣告完後,她匆匆拋下話︰「快!趕緊再幫我拿瓶漱口水過來。」說完,她便筆直的往浴室里沖。
「鸞瑛,你一大清早打電話要我買來的漱口水已經沒了。」整整一打,才一個早上的時間就被她用光了,這種事若傳出去,保證絕對又是一條頭版新聞。
徐鸞瑛慘遭狼吻這件事,在迪克心中非常難過。
相信普天之下,沒有一個男人能寬宏大量的親眼目睹自己心愛的女人被別的男子輕薄。
對這件事,迪克是又怒、又火、又惱、又妒,還有無比的欣羨,更恨自己沒膽量。
他認識徐鸞瑛有好幾年的歲月,因為工作的關系,兩人一天相處的時間幾乎超過三分之二,到日前為止別說吻她,就是拉拉小手、扯扯她的衣服這麼低的限制,他也橫跨不過。
你說,這怎能教他不惱、不火、不妒,又怎能不欣羨那個才與徐鸞瑛見一次面就勇奪她初吻的男子。
心情方面的煎熬足一回事,身體方面的沖擊又是另外一回事。
想到昨天的狀況,他不由地怒火中燒,恨不得一刀宰了那個膽敢褻玩美人櫻唇的混蛋,徐鸞瑛昏倒之後,他又得忙著保護她,追在他的身後盯著他把徐鸞瑛送回她自己的家,直到他乖乖離開為止,他方才安心地驅車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