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鬧出了人命,公司名譽受損,吃虧的還是他所領導的橋鋅企業集團。
這麼說來,他剛剛就應該阻止她們才對。
第四章
十幾個打一個的結果是——薛嫦藤這只山猴子獲得最大的勝利,萬歲!實在太不簡單了。
「哼!想不到吧?」想欺負她薛嫦薛,沒三兩三也敢上梁山,太不自量力了。
「你們這些女人全都不要命了是嗎?」
她很不客氣地又狠狠踢那個為首的女人一腳。
「說老實話,我真替你們這些女人感到悲哀,想想我們同樣都是女人,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你們若對總裁有意思的話,我絕對不會禁止你們去親近他;至少在他還維持著單身的身份之前,我薛嫦藤絕沒那個權利限制他個人的自由,更沒權利命令你們不準去親近他。」
她邊對那些被她打得七零八落的女人說教,還邊整理因打架而弄亂的頭發。
「再老實地告訴你們,截至目前為止,我對他本人的興趣,絕對還低于我對他身價的興趣,意思就是說他在我的心中到目前為止還維持著‘金龜’這等生物的形象。只要你們有能力、有這膽量,不用客氣盡避出手無妨,我和你們是八仙過海,各展神通、各憑本領,就算我真輸了,我也會誠心誠意地獻上我的祝福,這樣你們總該懂了吧?」
一席話,讓所有女人听得是一愣一愣,她們怎麼也想不到這看起來心機深沉、手段毒辣的女人竟然會這麼坦白,一點也不在意讓人知道她只在乎總裁的身價、財產,而不是他的人。
「這些話,你可曾當著總裁的面前說過?」帶頭的人突然問出這一句話,她就是打死也不肯相信這女人的膽量當真有這麼大,大到對任何人都敢這麼坦白。
尤其是總裁可是以討厭女人出了名,像她這種別有目的的虛榮女子,總裁根本不可能正眼瞧她,怎麼還會跟她有「午餐約會」?
「說了啊!我在第一眼看到他時,就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了。」這種事有必要隱瞞嗎?好奇怪喔!瞧她們個個目瞪口呆的傻樣兒,薛嫦藤也懶得理會。
然而當她看見被她們摔得滿地的食物時,不由得發出最淒厲的叫聲︰「你們這些女人竟然糟蹋那麼多的食物,完蛋了,你們早晚會被雷給劈死的。先說好喔!這全都不關我的事情,這場戰爭是你們所引起,這些罪過就得由你們去承擔才成,我可不管哦!」
話落,她也不管那些女人怎麼看她,惟一想的就是要到外頭重新再買一個便當回來,然後趕快去喂飽總裁大人。
這下還真是虧大了!截至目前為止,都還沒有任何成果就得先投下血本,將來萬一……不行,絕對不許有任何的萬一,要不自己的錢豈不是白白浪費了,這種傻事她薛嫦藤是怎樣也不肯去做的。
就在她坐電梯直直地往樓下沖時,那個隱身于暗處的總裁也悄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他咬緊牙關,握緊雙拳拼了命地忍,直到忍無可忍之際,方才大笑起來。他真是敗給這個女人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能把「愛慕虛榮」這四個字表現得如此淋灕盡致,甚至不屑用情用愛來掩飾她接近他真正的目的,還大膽的不怕別人知道。
他羅夷熳在她心里,直到目前為止還是維持著「金龜」這種低級生物的形象,這、這到底是褒還是貶呢?
金龜是唐朝時職官所佩戴的物品,比喻為貴官之意。此乃為褒。
金龜子,昆蟲名。鞘翅目,體呈卵圓形或長形,觸角呈腮葉狀,為害蟲的一種。這就是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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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薛嫦藤去買便當,羅夷熳忙著理清那女人對他的態度是褒是貶的同時,那些被薛嫦藤打得七零八落的女人,也有志一同在做戰後的檢討工作。
「是誰說她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很好欺負?」
「不是我。」
「我沒說。」
「又是誰說她是個不長見識、虛偽、矯揉造作的丑女人?」
「不知道,這句話我可沒說喔!」
「對,我也沒說。」
「那你們是否有那個膽量去跟她競爭,爭取總裁的注意?」
「沒有,我還想保有這份薪資不錯的工作呢!」
「對!我寧願選擇保有自己的工作要緊。」在這經濟不景氣的時候,誰不懂得先保住自己的飯碗要緊。
想想,總裁就這麼一個,而覬覦他的女人沒有上千也有上百,想想這百分之一或者千分之一的機會有多少人競爭,有必要爭得頭破血流嗎?
她們又不是傻子,干嗎要放棄得來不易的工作,去爭取那微小的機會呢?
真有人這麼做的話,那個人不用說鐵定就叫「春天里的兩條蟲」,而且是超肥超大的蟲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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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去。」今天算是便宜他了,跑了好幾家的自助餐店,好不容易才買來一份鱈魚便當,其余的全都賣光了。
「你遲到了。」縱然知道她遲到的原因,羅夷熳依舊不動聲色,攢緊劍眉很不高興地睨她一眼,跟著打開她遞過來的便當。
「今天餐廳加菜了嗎?」他試探性地問,就想看看這女人是否會找他告狀。
「是啊!呵呵,今天餐廳的歐巴桑特別好心幫你加了道菜,知道總裁大人喜歡吃魚,所以特別留了塊超大的鱈魚排送給你吃。」
唉!就是可憐了她自己的荷包。
仔細算算,這個月她可能又要超出預算了。
阿嬤,請您原諒我!我保證幫您逮個金龜孫婿回家,好好地供養你到百年之後。薛嫦藤在心里叫苦,但臉上仍是笑意盈盈的。
看她那張硬裝出來的笑臉,羅夷熳差點忍俊不住,可當他看清楚她嘴角所受的傷時,他目光一暗,沒有任何的延遲直接跨近她。
「喂,夷熳哥哥你這樣是在做什麼?你別再靠近我啊!」完全不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了什麼大事,但薛嫦藤看得懂他那突然陰沉下來的臉色。她被他嚇得連退了三步,直到撞到後頭的沙發椅,她才撲通一聲跌躺到沙發椅上。
本來以為他都已經把她給逼到底了,現在應該沒事了才對。
哪知今天羅夷熳竟然不顧男女有別,不怕死地往她逼近,很是霸道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開口︰「你受傷了、流血了,你知道嗎?」
「嗄?」就為了這點小事,他竟然把她給嚇成這副德行?「我只是感覺有點痛,又沒去照鏡子,不曉得自己受傷了。」
無聊,才一點小傷也值得他這般大驚小敝嗎?
看著她那沾著一點血的唇辦瓣,也不知怎麼的,羅夷熳突然有種想喝血的變態心理。
他腦子里似乎有個念頭揮之不去,我要喝血、我要喝血……天啊!他又不是什麼吸血鬼,怎麼會突然想喝血呢?
正當他為自己的心態感到矛盾與掙扎之時,突然那兩片沾了血的櫻唇竟這麼恰巧地貼上了他。
當她的唇一貼上他的,羅夷熳想都不想,直接伸出舌來,緩緩地在她的傷口處繞著無數的圈圈,像是逗弄、又像是在蠱惑她一般,惹得薛嫦藤漲紅一張小小的臉蛋。
臉熱已經夠讓她自己感到奇怪了,更讓她不解的是自己的心髒跳動的頻率,竟比乎常快了好幾倍,這、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腦海里出現了這個「不」字之後,她隨即用力往他一推,好不容易才奪回自己呼吸的權利。
「不行了,我快沒辦法呼吸了,你想喝血的也該滿足了吧?」若非讀出他眼里的渴望,她薛嫦藤才不會這麼傻地送上自己已經痛得不能再痛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