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這、這總經理找上她到底所為何事?這點她可得問個清楚才成。
「你找我有事?」
「是有事,而且還是件非常重要的大事,你若能信任我的話,讓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好好地談談?」
「好啊!」薛嫦藤回答得干脆爽快,動作更是利落得嚇人,才一眨眼她已直接鑽入那輛看起來高貴且昂貴的轎車,也不管自己的一身濕是不是會惹人嫌,就等著他開車上路。
看這有趣的女人表現得如此急切,又對他的話毫不表示任何懷疑,甄雅南還真有幾分錯愕。
不過……管他的!反正他看上的是這女人不同凡響的超厚臉皮與那高超的纏人絕技,其他的他全都可以不必在乎。
他的目標就是打破那人的心防,讓他開始懂得什麼叫做「愛」。
愛人與被愛這兩樣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生樂趣,甄雅南真心希望他也能享受「愛」給予人的幸福感。
要不,他的人生就當真要空白一大片了。
第二章
「什麼?」
苞一個認識不到一個鐘頭的男人跑到旅社開房間,換下濕衣服、裹著一件睡袍的薛嫦藤忍不住發出尖叫,她簡直就是不敢相信,自己的運氣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變得這麼好。
「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接近你公司的總裁,幫他找回喜、怒、哀、樂的感覺以及愛人與被愛的情緒與心情是嗎?」這麼「好康的代志」,真有可能發生嗎?
「沒錯!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你確實沒有听錯。」看她那副不敢置信的神情,甄雅南更加努力強調。
愣了一會兒,薛嫦藤遭︰「來,把你的手借我一下。」
听這小妮子提出這樣的要求,甄雅南有點疑惑,不過他還是乖乖地照著她的要求去做。
看到那只比自己足足大上一倍的手掌,薛嫦藤毫不客氣地在上面用力一掐。
甄雅南忍不住大叫一聲︰「好痛,你瘋了是不是?干嗎隨便掐我的手?」可惡!早知道她要做的是這種事,他說什麼也不肯出借自己的手。
「你會痛,那就代表現在的我並非處于夢境之中噦!」薛嫦藤一臉茫然的喃喃說著,「你當真要把我安排在你身邊當你的秘書小妹,然後再借由這層關系,把我介紹給你公司的總裁?」
橋鋅企業集團的總裁,她記得他的大名是,羅夷熳,一個擁有一雙比任何人都要孤獨寂寞的眼楮的人,一個讓她看了會忍不住心疼的奇怪男人。
接近他,是薛嫦藤這陣子的第一志願,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幸運之神竟然會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對了!先說清楚,你要我接近你集團總裁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除了方才你所說的那些理由之外,你真正想得到的是什麼?」他家的財富,還是他個人的地位?也許他對他根本不存任何好心。
「不用如此多疑。你放心,我對那個人絕對沒有任何的惡意,我惟一希望的就是幫他找回過往那個開朗的他。」甄雅南從自己的皮夾內抽出一張照片遞給她,「這張照片你拿去瞧瞧。」
薛嫦藤接過來低頭一看,「天啊!這照片上的羅夷熳跟我在雜志上所看到的他,簡直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嘛!」
若非他們有一模二樣的五官,她還真認不出這笑得如此開朗的男孩,就是雜志上那個看起來很孤獨、很寂寞、很乏人疼愛憐憫的男人呢!
「為什麼?難道現在的他很不快樂嗎?」這點,薛嫦藤可好奇了。
「現在的他確實一點也不快樂。至于原因,就得憑你自己的能力去找,我是絕對不會透露半點信息給你的。」他頓了一下,問她,現在你的決定如何?要接,還是不接?」
「當然要接!」接下這件任務,是她真心所願,不過有些話薛嫦藤還是認為先說清楚比較好,「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我必須先告訴你,那就是我接近羅夷熳的目的可不只是為了你,同時也是為了成全我的野心,這點我不怕任何人知曉,包括這件事情的男主角在內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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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鋅企業集團的辦公大樓,就位于這城市中最繁華的地段。
此企業集團所涉及的行業之廣可說是包羅萬象,不管是交通、保險、服飾、化妝品、餐飲,甚至是銀行方面的業務以及最新科技的電子零件,它都佔有一席之地。
自從前總裁退休之後,他的缺位就在眾多股東的支持聲中,由前總裁之子也就是羅夷熳接下。
說起羅夷熳這位總裁,在公事方面眾多員工必定豎起大拇指稱他一聲「好」,但若論起他個人的脾性與私底下對人的態度,負面的評價可比正面的評價多許多。
他為人冷酷無情,對任何人皆如此,只要有人犯了不該犯的錯,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小錯,他也絕不寬待。
包可怕的是,他向來以討厭女人出了名,尤其是那些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的女人,他更是厭惡得連看都不看,直接把她踢出自己的視線之外,十分干淨利落。此舉的確讓許多人百思不解。
他本人的理由是,在他手底下的工作人員,絕不容許有這種只想投機取巧、見縫插針,而不想憑勞力賺錢的女人。
因此可想而知,就算他人長得有多俊俏,儀表有多出眾,談吐有多麼不俗,也沒女人敢覬覦他;即使私底下對他存有愛慕之心,她們也只能擱在心里頭,不敢明白地表現出來。
不過就在今天,出現了一個非常特殊的情況,橋鋅企業集團的總經理親自帶進來一位女子,準備引薦給總裁大人。
沒有敲門的動作,也無任何的知會,他就這麼理所當然地打開總裁辦公室的大門。
對這種事,羅夷熳早已習以為常,也知道全公司上下也只有總經理有這個膽;敢做這種事情。
不過今天倒是有人有意見了。
只听見一個女人用一種非常不可思議的聲調大喊︰「哇!老甄,我瞧你年紀都已經一大把了,怎麼連這最基本的禮貌也不懂?」
一听這聲音,本來還埋首文件里的羅夷熳忍不住抬起頭來往門的方向一瞟,意外地瞥見一對慧黠靈活的干淨眸子。
「這女人是誰?你為何把她帶到我這里來?」
她那雙眸子雖然給羅夷熳不小的震撼,不過當他想起「女人是最善于說謊的動物」這句話時,他的驚詫少了,只有滿腔對女人的鄙視與不滿。
正當甄雅南打算介紹一下自己身邊這位可愛的小姐時,誰知她竟搶先開口。
「你整個人都被冰霜給蓋滿了,好可憐喔!你這樣不感覺冷嗎?」
這是什麼話?一個人若真被冰霜給蓋滿,還活得下去嗎?在場莫說甄雅南有這樣的想法,連羅夷熳也心生疑竇,忍不住多看那女人幾眼。
他感覺自己在這女人的面前就像是赤果著身體一般,仿佛讓她看見的不只是自己的外表,連心里頭那層厚厚的牆也讓她的目光穿透,以致他心底的秘密都被她探究得清清楚楚。
他絕不容許這樣的女人存在于他的世界之中。
「雅南,我不管你今天帶這女孩來此是為了什麼目的,總歸一句話,我要她立刻、馬上給我滾出橋鋅的大門。」
「夷熳,我……」
伺樣不給人說話的機會,薛嫦藤再次搶了自己頂頭上司的發言權。
「為什麼你要我離開?難道你就像只縮頭烏龜,無法忍受別人在你面前把話說得過于坦白是嗎?」
「哼!你才第一次看到我,憑什麼在我面前說出如此大言不慚的鬼話?」更可惡的是她竟然敢說他是只縮頭烏龜,他听了更添幾分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