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簡直是心灰意冷,差點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了,若不是那三位跟她有同樣際遇的好朋友在一旁鼓勵打氣,現在這世上可能就沒她尤冠妤的存在。
接著下來,她為了賭氣,更為了證實自己也是非常有魅力的,只要是她看對眼、覺得不錯的男孩子,她都會不顧一切的向對方表白。
接二連三,她對男人表白的次數多得讓她無法計數,唯一讓她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何易祥這可恨到極點的壞蛋。
他是她的初戀,也是她這輩子永遠也難以忘懷的毒癱巨瘤,難怪在醫院看到他時,她便能一眼認出他來。只怪她糊涂的不替去牢記他的臭名,要不那天她就算真的會病死,也絕對不會找他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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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尤冠妤想得咬牙切齒之際,突然天外飛來一個抱枕,狠狠地往她頭上砸。
正惱怒不已的她,很自然的狠眼一瞟,"紫梅,我現在心情很糟,沒啥心情陪你胡鬧。"段紫梅是尤冠妤目前的同居人,同時也是接濟她的財主,若不是她,她可能真要客死他鄉,成為一只被活活餓死的可憐蟲。
一向不甘示弱的段紫梅也非常干脆的學她殺了道冷眼過去,跟著才開口︰"我方才是看你想心事想得都快走火人魔,咬牙切齒的可怕模樣,就像恨不得把某人一口給吞進去般。我是怕你氣壞了你那張美美的臉蛋,才丟了個抱枕過去,當頭把你砸醒,省得你走入邪魔歪道而不可自拔,你這沒良心的女人,竟還開口說我胡鬧!當真是好心被雷親、好心沒好報。"
"我發怒的神情當真有這麼可怕嗎?"尤冠妤知道自己的面容略帶幾分嚴肅,若不保持笑容,就算沒生氣也會被人誤當正在發火,倘若真發了火,那模樣是否會變得可怖?
"何止可怕?簡直糟蹋了你那張美美的容顏呢!"這是實話。對這位好友,段紫梅向來是口沒遮攔,有什麼就說什麼。
"是嗎?"尤冠妤細細的咀嚼她的回答,更天真的想象……"倘若我在工作時無時無刻叮嚀自己裝出這可怖的表情,那是否就會少受些男人的騷擾呢?"這也是她的切膚之痛。
所以說一個人的容貌毋需長得過于標致,同樣也千萬別太過丑陋,只要中庸平板即可。
偏偏這太過標致與丑陋的兩個極端全都讓她給遇上了,想想她這輩子還真是不怎麼順遂。
除非自己肯自甘墮落,隨便找個男人當倚靠,抑或心甘情願的成為某個腦滿腸肥上司的玩物。
"基本上來說,你的方法確實可行,不過若使用這法子的對象是你,我段紫梅只有一句話可以奉送,那就是寡婦死了兒子。"沒啥指望。
縴細的嬌軀倏忽一站,俏麗的容顏也冷了幾分,"說!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瞧她那副怒火騰騰的模樣,段紫梅很不怕死的猛搖頭,還滿臉不屑的開口︰"嘖嘖,瞧你,我才不過一句話就能把你給激怒。你的性子向來倔強又不懂得克制,心里想什麼全擺在一張俏臉上讓人看得一清二楚、簡單一句話就是你根本就不懂得藏話的技巧,更不懂得裝腔作勢,所以說你的法子對別人也許可行,對你來說,根本是連試都不用試。"
"我不信!"生活在這虛偽欺騙的時代,不懂得裝腔作勢,又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事,那她尤冠妤干脆一頭撞死還比較來得輕松寫意。
"不信?"這女人還真是鐵齒啊!看來不給她一個實證,她是怎麼也不肯心服口服,"好!你瞧我。"段紫梅說完,馬上裝出一副可笑的鬼臉對她。
尤冠妤見了,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跟著還笑彎了腰,抱著肚子滾回沙發椅上。"哈哈哈,你好逗,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哈……"
看她這麼輕易的敗在自己的一個鬼臉上頭,段紫梅更是猛搖頭,不勝唏噓的開口︰"沒救了,你這女人真的是沒救了。"所以她才能鐵口直斷,直接把她的主意打回。
"不!我就不信我真是個克制不住自己的女人。"要她尤冠妤就這麼認輸,她還真是不肯甘心,說什麼也得再試上一試,"你再做一次像剛才的鬼臉,我保證這次我絕對不笑。"為實現自己的話,她先吸口氣,凝神全副武裝,滿臉正經的等著她出招。
看她意志如此堅定,段紫梅索性再陪她玩上一次,一雙眼珠子往中間一擠,跟著舌頭一伸,嚕嚕嚕的就像個小頑童般的調皮。
噗!差點忍不住又笑出口的尤冠妤,狠吸口氣,硬是強逼自己壓下滿腔的笑意,可看她的臉時而扭擠成一團,時而扁嘴,時而拉鼻扯嘴,終于她還是失敗了,"哈哈哈!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就別再逗我了,我……哈哈哈!"
看她因自己的鬼臉笑得如此不顧形象,段紫梅不由得也被她給逗開懷。她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一步步的欺向笑得蜷縮在沙發椅上的她。好!她既然喜歡笑,她就一次讓她笑個夠。
鷹爪一伸,她直攻尤冠妤全身最怕癢的地方——腋下。"你再笑,你還敢笑,本小姐不顧形象的幫你測試,你竟然還敢取笑我;今天我若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段紫梅就改跟你一起姓尤。"
"哈哈哈!不要,不要……"身處弱勢的她被攻擊得體無完膚,不顧一切的失聲吶喊、開口求饒︰"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啦!炳哈,啊!"
正當兩個女人玩得正瘋時,突然傳來"少女的祈禱"的音樂聲,"有人來了,別再玩了啦!炳哈。"一听這門鈴聲,尤冠妤趕緊邊笑邊提醒那個玩瘋了的女人。
"好吧!就看在有客人上門的分上,今天本女俠就陪你玩到此為止,我開門去也。"初上此地找工作的尤冠妤朋友較少,所以一般正常的情況,會找上她們家來的大都是段紫梅的朋友,自然而然,很理所當然的上前開門的對象當然得是她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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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一開,段紫梅與門外那昂挺俊帥的男人一照面,兩個人心里各自打了個突,雙雙你看我、我看你的,心中各有所思。
奇怪,這屬高檔貨的男人到底是誰?怎會找上她家來?
那日尤冠妤曾說她與好友同居一屋,看來這話並非推托之詞,乃屬實情。
"請問,尤冠妤小姐在嗎?"面對這嬌小且看來有幾分慧黠的女子,何易祥拿出對女人向來無往不利的微笑武器,想先討好這位與他心儀女子同居的女人。
天啊,這男人不笑已夠讓人心慌意亂了,再看這一笑,簡直可把任何女人都給迷倒,其中當然也包括她段紫梅在內!"在,她在,你跟我進來,我現在就帶你進去找她。"
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段紫梅,也不管對方是豺是狼,直接大方的請人登堂入室,還開口呼喊著里頭的尤冠妤,"冠妤出來見客.有帥哥上門點名找你喲!"
這像話嗎?听她喊得好似妓院的老鴇一般。
啐!她段紫梅喜歡當老鴇是她家的事情,她可不願陪她玩這種無聊的游戲,打死也不肯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告訴那位帥哥,本姑娘今天沒空見客,請他……"改天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