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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四個人,同樣的一間密室,相同在商議那場欲顛覆南莞皇朝的計劃。
「根據內報,時機已然成熟,我們就將日子定在一個月之後。」等了這麼久,總算等到出頭之日,這讓森家老大不由得露出一抹邪佞的詭笑。
四兄弟以他居首,只要這計劃成功,他自信自己絕對能坐上那張龍椅,到時南莞國內還有誰比他更大,哈哈哈!這讓他如何能不暗自得意竊喜呢?
「老大,日子終于來了嗎?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兄弟有福同享,森家老二不在乎誰當王,最主要的是能享榮華富貴,擁盡天下所有美女,才是他的最愛。
至于那些傷透腦筋的國家大事,他沒興趣,更無此雄心壯志。
「那由誰帶頭呢?」心思縝密的虯髯老三,不似森家老大及老二,他想的是更大、更遠的抱負,要不然就不可能年紀輕輕便佔山為王,更不可能有先見之明的先替自己培養一個武功高深的心月復——義子森閻。
這問題一出,可當場考倒其他三人,想這帶頭之人所擔負之危險可想而知,這危及自己性命的事,誰也不敢開口。
虯髯老三好似能猜到兄弟的反應一般,等了些許時刻之後,當即不慌不忙的開口︰「這帶頭的風險,兄弟你我自當曉得,若有人肯主動出來,我想事成之後,你我兄弟四人拱他為王也不算過分不是嗎?」
「什麼!?」森家老大怎可能把機會讓給別人,當開口想爭取時,才想到自己武功不濟的事實,「好吧!」一切當以計劃為主,事成之後再來另想他法。
「大哥,放心!這帶頭之人怎麼也輪不到三弟我的頭上。」心機深沉的虯髯老三,當然能看出自己大哥心里的疙瘩,「若論武功修為,你我兄弟四人誰也不及我義子森閻,所以這帶頭之責,絕不會落入我兄弟四人的頭上,我想就由我義子出面吧!這樣一來,不只能讓年輕人有闖天下的機會,再來,也可避免我兄弟鬩牆的丑事發生不是嗎?」
這話可說得漂亮,你不做、我不做誰也不吃虧,只是便宜了外人。不過,這也是有辦法對付的,四兄弟們心里自是分明,只是不把話說得太過明白罷了!
「森閻?」他不過是個外人,事成後想下手也不必顧忌太多,只是……「森閻能信嗎?之前交給他的兩次任務不是都失敗了嗎?」
「大哥放心,這事三弟已經對他略施薄懲,相信此次他定然不敢再壞事才是,況且還有你我兄弟四人隨後在旁盯著,還有什麼可放不下心的?」
「好吧!就依你的計劃去進行。」森家老大下了決定,轉頭一看才發覺四弟竟反常的安靜,「怎麼?老四,你心里是否有何憂慮?」
「大哥……」時機成熟是由他親手所卜出的卦象,帶頭之人則是由兄弟們推薦出來的,眼看計劃應是非常完美才是,可他心里就是有股不安在隱隱作怪,但他就是無法說個明白。
「好了,大哥,四弟的個性一向溫吞,你問他何用,倒不如把心神挪到計劃上才妥當些。」怪力亂神之說,性急的森家老二是絕對不信的。
「好吧!那大伙兒還是再把計劃好好斟酌一次吧!」既然老四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應該是一切沒問題才是。當然,另外一點不能提的就是等事成後的搶位計劃,這計劃可只有他一個人能得知,在此不便多談。
虯髯老三表面雖然悶不吭聲,實際上卻有另一詭計,義子森閻不過是他犧牲的對象罷了!接著下來的……哼哼!所有擋他雄心壯志的人全都該死,就連親手足也不例外。
看似計劃周密的篡位計劃,實則卻是一場可笑的鬧劇。兄弟不合,就算黃金也會變塵土,這道理看來森氏四兄弟還得多學習、學習才是。
只是不知他們是否還有這種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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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莫大于心死是否就如她現在的心情這般?淒冷、孤絕,再也不似往常。
自小被爹娘呵護在掌心的宋靜鷂,不曾真正吃過苦,所以無法了解那種心死的絕境。
可她卻懂得愛人好苦,倘若真能再來一次的話,她發誓自己會牢守住自己的一顆心,不再輕易交付到任何人手上。
只要不交心,就不會受到傷害;就因自己對龍羿天愛得太深,所以他帶給她的傷害才會那麼大,那麼深,那麼讓她無法忍受。
她後悔,真的好後悔自己為何會跟他扯上關系,可後悔又有何用!
就在她忙著暗自飲恨之際,倏忽傳來一陣紛沓焦急的腳步聲,直朝她的房間而來,宋靜鷂卻再也提不起勁去關心。當那人滿臉焦急的出現在她眼前時,她也只是冷眼一瞟,跟著又低下了頭不理不睬。
「小姐,大事不好了!你還能如此冷靜啊!」整座皇宮此時鬧烘烘的,所有人都爭相討論有人要攻進來的傳言,可事實如何,她秋拾也不知情;她只懂得關心小姐會不會遭受波及,無法顧及其他人的性命。
大事不好,關她何事。她宋靜鷂無心、無情,再也不會去管別人的生死。
看小姐又是那副悶不吭氣的模樣,秋拾可急了,「小姐,求求你開個尊口好嗎?有人就要攻進宮來了,小姐你也給個主意,要不教秋拾如何是好?」
飽進宮?難道說那場叛變已然展開了嗎?龍羿天呢?他有無危險?一想到他可能遭遇喪命的危險,宋靜鷂心里所有的怨全都忘得一干二淨,當即起身開口喝令︰
「秋拾,趕緊幫本小姐更衣,我必須出去一趟。」若不是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而折騰了身子,讓自己全身無力,她老早就自己動手,何須別人幫忙。
「出去?」听到這話,秋拾可更焦急了,「小姐想去哪兒?」天啊!請保佑小姐的腦袋正常一點,千萬不可往危險的地方直鑽。
可偏偏事與願違,「本小姐必須趕到龍宮一趟,你還不趕快幫我著衣嗎?」心里萬分焦急的宋靜鷂,看秋拾還是楞楞的一動也不動,干脆徑自動起手來。
「小姐,不要。」她是怎麼也無法看小姐深陷危險的,「秋拾求你。」
「大膽!你不幫本小姐就已算過分,還敢加以阻擾!」費盡力氣好不容易才穿妥一件衣物,誰知要再繼續時,另一件卻被人奪走,這讓宋靜鷂更加氣憤。「好!你若不讓我穿好衣服,我就這樣跑出去,看你怎麼辦?」說完,她當真搖搖擺擺的走著。
「小姐,秋拾幫你就是。你身子太過虛弱,莫再逞強了好嗎?」看小姐心意如此堅定,她也拿她莫可奈何,只好動手幫她。
這忙可幫得徹底極了,秋拾不只幫宋靜鷂穿妥衣物,還不忘扶著她那虛弱的身子,一路搖搖擺擺的走到龍宮,只為確定龍羿天的安危。
當然,這些宋靜鷂是不可能承認的,她說服自己的理由就是——她不放心自己的大哥,那已經跟她以及家人失散了整整十四個年頭的大哥,宋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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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靜鷂人才剛走到龍宮外頭,就听聞里頭傳來陣陣廝殺的聲音,這讓她更加驚恐,也不管自己性命是否安全,當即就想往里頭去。
「小姐,不行。」听里頭的聲音,再看外頭這緊張的局勢,她秋拾就算再蠢,也能嗅出危險的味道,她怎麼可能讓小姐進入涉險呢?
「走開,別擋本小姐的路。」
原本孱弱不堪的宋靜鷂,也不知從哪里來的蠻力,猛然一推,就將擋在她面前的秋拾推得老遠,跟著還不顧一切的往危險處直鑽,才不過眨眼就不見她縴細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