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的無動于衷,連心隻心焦的忘了雙方的約定,大跨步的闖入禁地,蠻橫的將他扯向自己,「告訴我,這件事是真的嗎?」
不滿的眼神一瞪,他語氣冰冷的低斥︰「出去!別忘了約定,除非你想提早結束我們之間的關系。」
「到了今天的這種局面,你還要我在乎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在你的心里,到底將我連心隻置于何地?」句句嘶吼,連心隻為自己喊出心中的痛苦。
無怨無尤的跟了他三年,他就是堅持不跟自己結婚,如果不是知道他一向對女人的輕視,她斷然不可能會如此的委屈自己,要自己安于當他情婦的地位。
而今眼看這間屋子即將進駐另一個女人,這教她如何不心慌?
「有話,到你的房間再說,在這里我不可能回答你任何的問題。」嚴厲的堅持自己的原則,今日的楚俊鴻不可能會為了任何女人破例,就算眼下她再傷心、再難過,也不可能讓他改變主意。
「你……嗚——」氣苦的她,看著他依然無動于衷的無情面容,嗚咽一聲,掩面而去。恨!恨這個男人的無情,更恨他就算在兩人最為親密的時刻,依然還是冷靜的心思。
他看著離去的連心隻,對她來打擾他工作及擅闖書房的行徑感到不悅。
可轉而一想,他想起了這三年來,自己受她無微不至的照顧,以及她不計一切的付出,算了,還是去哄哄她。畢竟她跟了自己三年,看在這點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付出一點耐心給她吧!心中打定了主意,楚俊鴻終于結束了手頭的工作,站起身,跨出步伐,到連心隻的房間安撫她。
拒絕父親的送行,甄雅娟獨自一人搭上計程車,往父親所給的住址前進。
下了車,張目所望是一棟豪華的別墅,「看來這些年他是真的很努力。」
想想,這是必然的事實,如果不是的話,他又怎可能擁有威脅她父親的能力呢?
想到自己來這邊的目的,甄雅娟不由得更加淒苦的體認到他恨她的事實,只是他的恨,究竟深沉到什麼樣的地步?還有他可能付諸的報復行動,又會殘忍到什麼樣的境界?
「既然來了,就把煩心的問題拋開吧!」搖著頭,甄雅娟要自己冷靜下來,毅然決然的上前按下門鈴,靜靜的等人前來為她開門。
第2章(1)
也許是楚俊鴻早已下達了命令,也或許是僕人的疏忽,總之不管是什麼原因,當甄雅娟向僕人只說出自己的姓之後,她就被人領著前去找楚俊鴻。
可是也不知是僕人早就從主人楚俊鴻的口中得知她前來這里的目的,亦或是她的錯覺,一路走來,她老是覺得僕人用非常輕視的眼光在偷瞄著她。
雖說無法造成她的困擾,但也讓她的心著實不好過。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惟時,僕人也領著她來到屋子盡頭的房門前,開口道︰「到了,我家主人就在這間房間里頭,你自己進去找他吧!」
听到他這樣的說話語氣,甄雅娟肯定眼前的這個人定然早已知道她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只因他說話語氣中所突顯的不屑。
「謝謝。」不管人家對她如何,禮貌上甄雅娟還是必須向他道謝。
「哼!」冷冷的一嗤,他眼中的嫌惡更加的明顯,態度更是傲慢得很,立即轉身離去。
凝望僕人離去的背影,甄雅娟不由得苦笑地搖頭,看來楚俊鴻是打定主意不讓自己好過,才會在她還未到這里之前,就廣為宣傳她來這邊所扮演的「玩物」角色。
算了,何必多想。況且眼前的這種情況,也是早就可以預料得到,她實在是沒有必要太過于驚訝或者傷心。
獨自站在房門外頭的她,有幾分的遲疑,也有幾分的怯懦,她幾番抬起手想敲門,卻又放下。
用力的甩掉自己心中的感傷,甄雅娟終于還是下定了決心,堅定自己的意志,抬起手輕輕的往面前的門板敲了幾下。她等著房間里的回應,更猛吸了口氣,安撫一顆激蕩不已的心。
可是等了許久,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傳出回應,這種情形,讓她不由得猜測,難道房間里根本就沒有人?
可是,又不對。如果他不在這里的話,那為何僕人會領著她來此找他呢?
或者是他根本就已經睡著?她在心里如此的猜測。
算了!就自己開門進去吧!否則眼前她轉身回去也不是,待在這邊傻等也不是。
輕輕的轉動了門把,甄雅娟發覺房門竟然沒有上鎖,很輕易的就被她給轉開。
可是隨著房門的打開,從里面竟然傳出一道道很奇怪的聲音。
類似哀號又像申吟,顯得痛苦卻又彷佛很享受。
甄雅娟好奇地將房門推得更開。
就在房門大開之際,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幕她連作夢都未曾夢過的畫面。
一對男女正渾身赤果的交纏著。
男的身處上方,女的則是半屈著身,兩手抓緊了床上的被單,此時他們面著門,而那個男人正好直直的與甄雅娟相互對望。
他臉上布滿的不是歡愉,卻突兀的顯現出一種冷冷的嘲諷,還有更多的邪惡,他的眼神奸佞且陰鷙,似乎一點也不為自己現在的處境感到尷尬,相反的還落落大方的可怕。
在千百個夜晚,總會夢到兩人再次相會的場景,但沒有一次出現像眼前這種讓她幾乎痛徹心扉的不堪。
面對這種不堪,甄雅娟被震愕在當場。
她想逃離這讓自己難過心傷的畫面。
但那霸道的眼神卻緊緊的糾纏著她,讓她想躲開都難,更讓她無法分神去注意床上女人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幾秒,也許是幾分鐘,甄雅娟終于別開眼,轉身逃離。
就在她轉身逃離之際,那床上的男人卻反而不再有任何的動作,更無情的將自己抽離,不顧床上那女人的感受。
當他下了床,正將自己的長褲套上時,床上的連心隻怨恨的發出怒吼︰「不要在這個時候撇下我。」
「要親熱,我們有的是時間,但我不可能就這麼輕易的放過屬于我的玩物。」雖然努力的壓抑下想追回她的沖動,但最後他終究還是放不下,他只能用這個藉口來安撫自己不甘的情緒。
「那個女人真的只是你的玩物嗎?」今天的他是連心隻不曾見過的,這讓她心情焦慮,同時也讓她看出事實。
她的話讓正走到門邊的楚俊鴻很明顯地身子一頓,但他隨即恢復與往常一般冷漠無情的面容,轉過身面對她,「這是我跟她的事,你最好是不要太多管閑事,否則就別怪我把你踢出這間屋子。」威脅的話一說完,他的人隨即消失在她的眼前。
看著他無情離去的背影,她心里是又恨又怨。恨那個突然出現干擾的女人,怨那個無情拋下她的男人。
她就這麼不顧自己渾身的赤果地坐在床上,怨懟的將滿月復的恨意發泄在那張無辜的大床。
凌亂的心思,讓甄雅娟只顧著往前狂奔,她絲毫不在意與她擦身而過的人。
哪怕他們輕視也好,驚訝也罷,這些她都管不著。
此時她心中所感受到的是被愛人背叛的傷痛,以及發現事實的不堪。
原來這些年,他的身邊始終有另一個女人的存在,自己不再是他的唯一。
面對如此殘酷傷人的事實,她不知自己應該怪誰。
敝他?怪父親?不!誰都不該怪,只能怪自己跟他無緣。
火速奔逃的縴細身影,目標即是這間屋子的大門;她要逃,逃離眼前的一切。她再也無法去兼顧那麼多了,就算乃信企業會毀也好,就算會惹自己的父親傷心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