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倏然跑開,速度之快,彷若身後正有鬼魅追著她似的。
「可惡!可惡!為什麼?」為什麼自己首次付出真心,得到的報償竟是如此的不堪?「該死!懊死的樓雨寒,可恨的夢境,為什麼你們要如此的戲弄我!」想起他們之間最先的牽系,他怨恨著她,同時也怨恨那夜夜出現在他夢中的場景。
他的痛苦和傷心,都被隱身在加油站車棚的樓雨寒所接收,幾次她沖動地想上前反悔自己所提出的分手,可一想到兩人之間巨大的差異,她又卻步。
幾番的掙扎後,她終于還是決定要和他徹底的分手。知道自己是造成他痛苦的原因,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著他,暗暗的陪著他、默默的陪著他,一起共度這無邊的痛苦。她相信時間會沖淡他的痛苦,她更安慰自己,這痛只是短暫的,無情的光陰應該足以毀滅任何天長地久的愛戀。
這日夜里,樓雨寒的心情除了低落以外,還有著孤寂,只因為弟弟不在家。他不知為何突然打電話到房東家里,要房東太太過來通知她,他今天晚上有事不能回家。
縱然有滿月復的疑慮,但想到自己低落的情緒,樓雨寒也不由得慶幸著。這樣也好,否則精明的朝陽鐵定會發現她的失常,如今他不在家,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夜晚的風無情的吹著,鐵皮屋因風而響起一陣詭異可怕的聲音,彷若魍魎魑魅來襲,讓樓雨寒不由得害怕起來。
極端恐懼的心情,再加上隱隱浮現心頭的不安,讓樓雨寒無心繼續手上的工作。「算了!既然無法專心,干脆早點上床睡覺算了,明天還要早起呢!」
自言自語的下了決定,樓雨寒站起身,捻熄大燈,留下一盞如螢火般的細微燭光,然後伸了個懶腰,打著呵欠走向自己的床。
第8章(2)
黑暗之中,一雙邪惡憤恨的眼眸正窺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為她如此自在的樣子,無端掀起了一股不平。
可惡!她竟然一點也不為兩人分手的結局煩心;反觀自己,卻為了這可惡的女人憂心煩躁。
為了她,他獨自喝了一整個下午的悶酒;為了她,他的心始終無法平靜下來,所有敢在這個時候來招惹他的人,不管對象是誰,全都遭受到他怒火的無情炮轟。
他愈想愈不甘心,想起兩人交往的這段期間,他無怨無悔的付出、傾心的相待,因為尊重她而克制自己的,種種的一切在此刻都顯得如此的可笑。
報復,是怒火之下的產物,也是此時他心里唯一的執念。
為了這個執念,端木嶸開始動腦筋,想著要做出什麼樣的報復行動。
當腦中的報復行動成形以後,端木嶸開始精心策劃、開始布局。
他要孤立這個女人,他要殘忍的對待她,他要索回這些日子以來他所付出的一切。
而躺在床上的樓雨寒,很奇妙的竟然感覺到一道讓她不能忽視的灼熱視線,這種感覺很熟悉,同時也令她懷念不已。
「是誰?是誰在那里?」坐起身開口詢問的她,沒有驚慌,她期待的想在暈黃的光線之下,搜尋出那個熟悉的身影。
可四周回應她的卻還是風吹著鐵皮屋的聲音,沒有,什麼也沒有。落寞的一笑之後,她嘲笑自己的想像力。
他不可能會再出現在她的面前。想起他在分手時臉上最後的表情,是那麼的嫌惡,那麼的唾棄,這樣的他還可能會出現在自己的屋子里嗎?這根本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認清了殘酷的現實之後,樓雨寒暗暗的滴下了眼淚,「唉——」幽幽無邊的嘆息在寂靜的屋子里響起,更加襯托出四周的孤寂。
隱身在暗處的端木嶸無可避免的听到這樣淒苦的嘆息聲,心中不禁愉悅的想像,這聲嘆息是因自己而起。
可下午那殘忍的畫面急切的闖回他那痴迷的腦海中,無情的提醒他,這聲嘆息也可能是為了那個不知是誰的陌生男子。
這種要命的想像讓端木嶸的心更加的揪緊,只要一想到她是為了別的男人而嘆氣,她也可能在別的男人懷中有著他曾勾引出的熱情,他的手就不自覺的握緊,更加狠絕的想傷害她。
罷一閉目的樓雨寒,更加清晰無誤的感受到那道灼熱的視線。
它很近,近得幾乎就像在她身旁、在她眼前。接著,一道吹拂在臉上的熱氣,讓她驚恐的張開眼楮。
「是你!」微張的小嘴,輕聲的吐露出她的狂喜。雖然背光的他無法讓她清楚的看見他的容顏,但熟悉的氣息卻已然告訴她這毋庸置疑的事實。
「訝異嗎?或者是現在的你根本搞不清楚我是誰?」邪魅霸道的他緩緩貼近她躺著的身子,巨大壯碩的黑色影子,完全將她籠罩住。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我明明關著門並上了鎖啊,你是怎麼打開的?」歡喜過後,樓雨寒想到的是這不可解的疑惑,跟著心中涌起的是極度的不安,她掙扎著想要坐起身,讓自己不致處于那曖眛的姿勢。
輕易的看出她想起身的企圖,他一雙大手往她細弱的肩膀一壓,輕松的就將她限制在床與他之間。「你想,那種鎖能夠鎖得住決心要闖進來的人嗎?」如果不是她家徒四壁,引不起任何宵小之徒的覬覦,她家的大門也許早就被匪徒給踩得稀爛,那容得下他們如此安逸的生活著。
不懂他現在的心思,但她卻隱隱的覺得不安;但此刻受制在他的壓迫之下,她雖想掙扎卻無能為力。「嶸,求求你先放開我,有什麼事等我起身打開燈之後,我們再來談好嗎?」
「你想跟我談話!?」端木嶸邪惡的嘲笑著她此時依然天真的念頭,張揚狂妄的笑聲頓起。
「不要這樣,求求你,嶸。」他瘋狂的笑聲令她心中升起巨大的不安,她掙扎得更加用力,哀切的懇求著他停止這種變相的折磨。
「好,我停止。」他爽快的應允她的懇求,只因逗弄的游戲已然結束,現在開始的才是正戲。
倏地,他松開壓制她的雙手,卻轉而將自己全身的重量貼上她細致玲瓏的軀體,殘酷的不給她任何掙扎的空間。
此刻的他完全不同于她所認識的端木嶸;此時的他讓她心懼,更讓她感受到一種莫名其妙的危機,她隱隱的覺得自己要是再不阻止他,只怕所有的一切將會變得不可收拾。「嶸,求求你冷靜下來,讓我們平心靜氣的溝通。」
完全藐視她的恐懼,他自私的只知道自己心中的痛苦,而今他唯一最想做的事就是報復。「告訴我,我對你夠不夠好?我為你付出的心意,夠不夠感動你?」他毫不憐惜的用手掐痛她的下巴,看著她蹙眉忍痛的表情,他殘忍的感到快意,更不願放松的追問著她。
「你對我好,我知道;我也感動你這樣不顧一切的付出,可我卻受之有愧啊!」忍著下巴的疼痛,她給了他一個最真實的答案,只希望能夠趕緊拉回他的理智,阻止他鑄下無法挽回的大錯。
「說謊!」他早已認定她說的都是謊言,隨即用力的佔有她的紅唇,蠻橫的吸吮著,霸道的闖入她的檀口之中,沒有濃情蜜意,只有羞辱與責罰。
「嗚——」雖然對男女間的情事尚懵懂無知,但她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吻與往日的不同。它顯得霸氣、殘酷,充滿的是令她心慌的掠奪。
她猛然搖頭掙扎,可卻不知道她的掙扎正喚醒他體內的野獸。
隨著她愈來愈激烈的掙扎,端木嶸所有的理智盡失,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撕開她身上的衣物,接著更徹底地扯開她的內衣,輕易的讓她全身赤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