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住南部鄉下的她因為考慮到工作之便,所以單獨一人在北部租一間小套房居住。
套房雖小卻應有盡有,讓她的生活更加舒適無慮。
每到放長假的日子,她總會回家一趟,順便替家里的父母以及哥哥、嫂嫂、小佷子們,帶一些他們喜歡的小禮物回去探望。
大肆的采購一番,她手中提著大包、小包一大堆要送人的禮物,踽踽獨行在這暗夜無人的街道。
她不是不曾一人獨自走在這條沒什麼人煙的街道上,可是今天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她越走越覺得心理毛毛的。
天生的直覺讓她感覺好像有什麼事即將要發生似的。這種感覺,讓她越走越快,直到控制不住心中的害怕,她幾乎是用小跑步的方式急速地前進。就在她轉人一條無人的巷道、眼看自己租賃的屋子就在眼前時,她放心的松了一口氣,突然——一只有力的鐵臂從她身後突兀地用力將她一拉,跟著她就被身後那不知名、不知面容的男人緊緊的箝制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徐之妁出于直覺反應,檀口一張正要失聲吶喊救命之時,小嘴卻又被後方不明人士緊捂住。
!或者更慘的是先奸後殺!不會吧!這種事應該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面臨這種十萬危急的狀況,徐之妁忍不住心中害怕的直往壞處想。
「只要你安靜一點兒,不要大喊、大叫,我就放開你。」
正在她不安的揣測之時,耳旁傳來歹徒緊繃低沉的威脅,讓徐之妁更加恐慌的瞪大眼楮。
心慌的她根本就不知該怎麼回應這個要求,只是愣愣的不知如何是好。
「回答我!」捂在嘴上的力道又加重幾分,威脅的語氣也更加冷戾殘暴。
有口不能開、有聲不能喊的徐之妁,面對身後歹徒這樣的威脅,只能緩緩的點著頭,算是回應他的要挾。
黑暗之中,不知名的男子在得到令自己滿意的答案之後,果然信守承諾,慢慢地移開緊箝在她嘴上的鐵掌。
就在他的手剛離開她唇的同一時刻,一聲尖聲的吶喊隨之出口。
尖叫聲根本還來不及傳達到別人的耳中,她的口再次被捂住。
「該死!你竟然不守信用。」氣急敗壞的怒罵聲,充分顯示出那人的不耐與怒氣。
天啊!這下她豈不是死定了!徐之妁蒼白著臉、全身顫抖,因恐懼而流下的汗水幾乎濕透她全身。
在這樣的夜色之中,那個男人根本無法看清楚被自己箝制在手中的女人的面貌,不過從她身體所傳來的戰怵,他可以清楚的體會到這個女子心中的害怕。「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不過這次你得給我一個保證,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直接掐死你了事,知道嗎?」
徐之妁這次總算是懂得乖乖的點著頭,可是她在心中也逕自的悄悄打算著,要乘機把握住任何可以溜走的機會,以擺月兌身後的歹徒。
雖然無法看清這個女人的真實面貌,但他卻覺得這個女人定然不會乖乖的听話,為了獲得一個更加肯定的保證,他故意用更加狠戾陰沉的語氣再次說道︰「你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作怪了?」
這個人還真的是很羅唆那!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還是不厭其煩的再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更肯定的保證。
「很好!我現在就放開你,希望這次你別忘了對我的承諾才好。」他一邊說。手緩緩地離開她的嘴,讓她的身體月兌離自己的掌控。但他全身的神經依然維持著警戒的狀態,打算一有情況發生,就狠下心一拳擊昏她。
雖然他已經放開自己,徐之妁卻清楚的知道,她還沒有完全的月兌離危險,所以此時她只能乖乖地配合他的要求,並小心緩慢的將身子轉過來,面對身後的歹徒。在轉過身的同時,徐之妁借著路旁微弱的燈光,清楚的將歹徒的容貌一覽無遺。
「是你!」
透過燈光,他們互相認清彼此的容貌,同時感到驚訝不已。
第二章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是徐之妁看清對方之後,心中直覺產生的疑問。
「你住在這附近嗎?」看到她,迪瑞心中的驚訝絕對不亞于她。
不是她對他念念不忘,而是兩人間的第一次接觸,讓徐之妁對他留下很不好的印象、就算她想忘了他都很困難。
望著眼前他那蒼白的臉色,還有隱藏不了的狼狽神情,她雖然很想就這樣轉身走人,可是畢竟還是狠不下心腸。「你怎麼了?」
「你走吧!不用管我了。」留給他不好的第一印象的女人,使自負的他根本就不齒于對她提出所需要的幫助。
這人的個性還真倔強,明明很需要別人幫助,偏要執意拒絕,這讓她也打定不肯妥協的主意。
他趕她走,她就偏不走。為了氣他,徐之妁故意熱心的想向前扶住他,不過他不知她歹的竟完全不肯接受。
他躲過了她伸向他的雙手,「不用你幫忙,你走吧!」
今天如果出現的是任何一個陌生女人或者男人,他都會要求對方幫忙,唯有她,是他所不屑的。
對他再次的拒絕,徐之妁不但不引以為意,相反的,她更加仔細的觀察他的現況。
借著些微的燈光,徐之妁看到他用手按住肩膀處正流出鮮紅的血,讓她發現眼前這個男子已經受傷的事實。
「別耍脾氣,你都已經受傷了,還要逞強嗎?」因為他已經受了傷,她按捺下脾氣,故意用一種無奈的語氣,像一位慈祥的母親對頑皮的孩子說般。
听到她如此的說話口氣,迪瑞心中更加氣惱,憤怒的給她一道狠絕的殺人眼光之後,干脆轉過身去不再理會她。
著他連求人都表現出這樣做人的態度,徐之妁真不知該拿這樣高傲的他如何是好。想不理他,但在良心的譴責之下,又做不出這樣狠心的決定。
既然狠不下心不管他,她只好親自上前,固執的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不要掙扎!」
看他又想不自量力的掙開她的扶持時,徐之妁只能厲聲的提出警告︰「你不是揚言要報復我嗎?如果這個時候你流血至死,你的報復可就變得毫無希望了喔!」知道這男人倔傲的脾氣,她決定反其道的用言語去刺激他。
倔強自負的脾氣讓迪瑞很想再次推開她,可是因為流血過多而顯得暈眩的腦袋,卻讓他心有余而力不足。「這是你自願要幫我的,可不是我欠你的;還有,你別想因為今天晚上你對我的幫助,就妄想我會原諒你先前的惡行。」
「是、是、是,是我雞婆、是我犯賤,是我自己想幫助你的。而今天晚上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抵銷之前的事,這樣總可以了吧!」他真以為他長得帥啊!要不是為了不想讓自己受到良心的苛責,他以為她喜歡去找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來做嗎?
***徐之妁一回到所居住的房子,隨即打開燈光。
她暫時讓他坐在自己房間中的床沿,就趕緊轉身翻箱倒櫃的找出很少有機會用到的急救箱出來。
無聲的觀察著四周環境,迪瑞。道格拉斯對這間甚至比他宮殿里的浴室還小的房間,給予一個非常不屑的唾棄哼聲之後,勉強的接受它。
手中拿著急救箱,轉身正好接收到他眼神中的不屑,讓徐之妁忍不住以過于有禮的諷刺語氣譏諷著他。「抱歉,小小寒舍可能會讓您覺得不滿意,但也只有請您暫時委屈一下。」
「廢話少說,你不是要幫我敷藥嗎?還不趕快?」冷然傲慢的語氣依然不變,他心中憤恨的想著,這個女人還真是有逼瘋人的卓越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