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現身,隨即朝坐在椅上擁著佳人的韓靳桓使出一記拳頭將東方舞月攬腰抱起,韓靳桓俐落的閃過安戚生擊來的拳頭。
見他始終抱著懷中的佳人不放,完全沒顧及柳佩君心里的感受,安戚生的心頭火燃燒得更盛、更旺。即使韓靳桓負盡了天下人,也不許他負柳佩君,傷了她的心,更甭提惹她哭泣。
「安兄,你若想比試武功,我奉陪,但你若因此傷及無辜之人,我們的交情就到此為止。」看出他眼里的怒火,韓靳桓先提出警告。
就擔心這莽夫太魯莽,傷了他懷里的人兒,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你處處護著你的未婚娘子,難道就不怕傷了你表妹佩君的心?」為了佩君,他才管不著自己是否會傷及無辜。
一旁的柳佩君見著令她心慌的安戚生如此護著她的行為,心里著實很感動。
她其實十分清楚安戚生對她的心意,但她一直不願理會,因為她也以為自己眼里只容得下表哥一人。
但如今表哥已有喜愛的人了,她是否該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安兄,我護著她的心意,就如同你護著佩君的心意一樣我相信你應該能理解才是。」韓靳桓故意在佩君面前直言道。
他相信若不推這兩人一把,只有安兄被動的守護行為,這兩肯定永遠不會有所進展。
明明是青梅竹馬的兩人,沒道理會排斥對方的存在,更沒道理不能在一起。
「我——」被直接點明心意的安戚生,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應對,手足無措的他,此時就像是二楞子似顯得十分傻氣,卻又比任何時候都真實的表現出他老實的一面。
為此,柳佩君先是噗哧笑出聲,接著才睨著懊惱的安戚生緩緩地說道︰
「算了,我原諒你當年偷親我臉頰之事,你不用再為此耿耿于懷了。」
「我、我不是——」安戚生的臉龐瞬間爆紅,整個人慌到連說話都開始結巴。
「喔。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安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怎麼可以對我表妹做出這種逾越的行為,至今卻一點表示也沒有。」韓靳桓在一旁猛敲邊鼓,還不忘揶揄了好友幾句。
「我沒有不負責任,我、我一直都想表示,是佩君她始終不曾正視我……」安戚生原先還十分著急的想辯解,說到最後卻是越來越無力。
「傻子,佩君若是不曾正視你,又怎會一直記得你當年偷親她的事,又怎會在這一刻說出來?」韓靳桓笑道。
若不直接點醒他這好友,他八成一輩子也搞不懂佩君的心思。果真是二楞子一個!
「你是說——」驀然睜大眼,安戚生顯得難以置信。
「我沒說,一切都是你心上人佩君說的。」揮揮手,他撇得一干二淨。
「表哥。」一張臉脹得通紅,柳佩君羞得不能自已。
她明明就不是這個意思,她只說原諒,又沒表示已經接受安戚生的心意了。
然而看著安戚生一臉欣喜的表情,還笑得像是個傻子一般,這些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哈哈……」韓靳桓朗笑出聲,抱著東方舞月轉身,在走出表妹的房門之前,他突然正色道︰「佩君,我相信你自己比我更清楚,這安戚生值不值得你托付一生。」
看著表哥走出房間,柳佩君不得不認同表哥的話,的確,安戚生是一個值得托付一生的人,這絕對是肯定的,但是——
「如果你再像傻子一樣只會呆笑個不停,你就不要妄想我會接受一個笨蛋當我的夫婿。」她已經暗示得很清楚,他若是再不明白,她可不想勉強自己接受—個笨蛋。
「佩君,你、你——」
「你再你個不停,我真的打算一輩子不理你了。」她嬌嗔道。
安戚生連忙閉上嘴巴。他永遠記得當年他偷親她之後,她就是說出一輩子不理他的話,以致讓他守候她這麼多年。
「傻子。」她終究還是忍不住被他這憨直的表現打動,微微地露出了笑容來。
「佩君,我會等你,等你忘記韓靳桓的時候,我們再成親,好嗎?」為了表示尊重她,一切以她的感受為主。
「那你就慢慢等吧。」她無奈的翻翻白眼,實在是服了他了。
她和韓靳桓是表兄妹,她又時時會來拜訪姨娘,經常會見嘲面的人,要想忘記恐怕不太可能吧。
「是,為了你我一直很有耐心。」安戚生肯定地回道。
「笨蛋。」算了,她懶得和個笨蛋計較這麼多。雖然嘴里這麼說他,但柳佩君的心里可是十分甜蜜,她知道這是自己重新學習愛人的機會。無論要花多少時間學習,她相信會有個像傻子一樣的深情男子一直在一旁等候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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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道曙光才透過窗口灑落在暖被里的俏人兒的嬌容上,東方舞月便在一陣頭疼的狀態下醒來。
而一睜開眼楮,抽疼不已的額頭令她發出了難受的申吟。她的頭怎會這麼痛?
她一面伸手揉著額際,一面回想著問題所在。她記得昨天晚上她和柳佩君正等著韓靳桓,接著他來了以後……驀然記起自己被他強行灌下一杯酒,東方舞月猛地驚坐起。
然而這個動作卻令她再次難受得發出申吟。該死,頭好疼,而讓她頭疼的罪魁禍首是——
「很難受嗎?」一雙有力的臂膀,動作輕柔地扶著她往後靠在床頭。
「就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捉緊身上的暖被,她氣呼呼地瞪著站在床畔的韓靳桓。
「我一直都在這兒,一整個晚上都沒離開。」韓靳桓挑了挑眉毛,老實回道。
這一個晚上,醉酒的她也真夠折騰人的了,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喊著好冷,替她蓋好暖被後,才一眨眼,姑娘她又開始抱怨太熱,非要解上的衣物,才肯乖乖安份睡下。
他可以肯定這種種的一切,她大小姐一定不記得了。
「你、你怎麼可以——」東方舞月杏眼圓睜地瞪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敢不知禮節的待在她這未出閣的姑娘
的房間里,且還一整個晚上都不曾離開。
想到這一個晚上他有可能趁著她醉酒之際對她做出逾越的舉動,而她卻毫無印象……這麼一想,東方舞月一張俏臉瞬間慘白,瞪著他的眼神像是痛恨到了極點。
「我們都快成親了,你無須擔心自己的清譽。」明知她正在氣頭上,他卻仍加油添醋地道。
「韓少爺,我家小姐已經夠生氣了,您可否別再火上加油了。」小芽無奈地在一旁勸道,接著端著開水走向床旁。
「小芽,你怎麼會讓他留在房里?你應該知道事情的輕重啊!」就算當時她醉得不省人事,小芽也該明白大半夜留個男子在房里的嚴重性。
「我……因為……」小芽遲疑著。
「因為什麼?你說啊!」她急催道。
「因為小姐你醉酒的時候特別難纏,我一個人搞不定,所以韓少爺才留下來幫忙照顧你。你放心,小姐,一整夜我都醒著,我可以證明韓少爺除了盡心照顧你以外,什麼不該有的逾越之舉都不曾有過。」小芽認真地向自家小姐保證。
也因為一整個晚上她都在一旁看著韓少爺十分有耐性的應付著小姐醉酒後所提出的任性要求,她才放心讓韓少爺留下來。「韓少爺對小姐絕對是真心相待,尤其他昨兒夜里的種種表現,絕對可以證明這一點。
「我……醉酒的時候,當真有這麼難纏嗎?」聞言,東方舞月窘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