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的努力他一直看在眼里,他並不希望別人誤解常威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雖然這小子的動作實在是有夠慢,都努力了四年卻不見任何成果。倘若不是這種家務事別人無法插手管,他還真想干脆替常威努力一把,那肯定早就有所成果了。
倒是那小子還挺有骨氣地對他揚言,不許他這好友暗中幫他。結果這一努力,就讓蔻心足足等了四年之久。
「就算他很努力好了,但是如果他不能為了蔻心姐而勇敢面對他父親,向他父親提出他心里真正的想法,即便是他取代了他父親的地位,他仍然無法違抗他父親。」艾羽瞳听見他的解說,語氣雖不再帶著譴責,但仍然為兩名女子的處境抱不平。
「瞳瞳,這種事需要時間。」
「是,時間,蔻心姐給他四年的時間還不夠嗎?就算他無法做到承諾的事,至少他也該在蔻心姐需要人保護的時候出現,而不是任由他的妻子上門來欺負他自以為深愛的女人。」艾羽瞳說到這兒,深吸了一口氣,才繼續往下說︰「或許帶著凱凱離開,是蔻心姐最正確的選擇。」
望著她義憤填膺的表情,尉子寒嘆息一聲,道︰
「算了,我們別再討論這件事。」
畢竟他和她並非是當事人,常威和蔻心之間的愛怨,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做決定,別人根本插不上手。
「你不想談就算了。」她撇開臉,兀自生悶氣。
他徑自搖搖頭,將車子重新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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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來到她家別墅前,艾羽瞳立刻要求停車,她可不希望被他送回來的這一幕被她的家人撞見。
尉子寒並未堅持這一點,將車子停靠在離別墅尚有幾步遠的地方。
待車子完全停下,艾羽瞳便迫不及待的打開車門,急著要下車。
「等一下。」他伸手拉住她的左手臂,阻止她下車。
「你還有什麼事?」既然他不想談蔻心姐的事,她和他也沒什麼好談?
「我只是在等一個人向我道歉。」他扯出一個無辜的笑容。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心兒一跳,佯裝不知的回道。
莫非他指的是前幾天她對他的那些控訴?
「是嗎?我記得幾天前有個人硬說我是蔻心所愛的男人、凱凱的父親,怎麼現在誤會解開了,也不見那個隨隨便便誤解別人的人,開口向我這個平白無故蒙受不白之冤的人道歉呢?」他挑起一眉,意有所指的瞅著她。
丙然!她就知道他指的是這件事。忿然地瞪著他,她仍是悶不吭聲。
「咦?妳這樣不做任何表示,未免太沒道理了,要知道妳那嚴重的指控,讓我心靈受創!」
「你會受創才怪!我都沒說你太卑鄙了,你憑什麼要我道歉!」她終于忍不住的月兌口而出。
「卑鄙?」他再次無辜的眨眨眼。
「沒錯!你明明不是蔻心姐的男人、凱凱的父親,你為什麼不直接否認,還把我帶去找蔻心姐!你知不知道我當時心里多害怕自己的存在會傷害到蔻心姐!」提起這件事,她心里可是一把火。
「嘿!我就是擔心我直接否認妳根本不會相信,所以才要帶妳去找蔻心當面把話說清楚,偏偏妳就是死也不進去,我有什麼辦法?」他聳聳肩,攤著雙手,表情很無奈。
「你這個小人!你還因此威脅我……我……」她越說越生氣,努力深吸了幾口氣,最後忍不住掄起拳頭,朝他一陣捶打。
「嘿!妳別老是說不過我,就用妳的雙手替我按摩,就算這樣很舒服,妳仍然得向我說一聲對不起,妳不該誤會我。」尉子寒雙手不著痕跡地扶在她的腰上,生怕她太過使勁,反而傷到她自己。
「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還說!你——」一想到自己居然曾經受他威脅,還傻傻地獻上初吻,她一雙拳頭又重重地捶下,「我就不信打不痛你,你這個討厭的小人,把我的初吻還來!」
「初吻?」抓住她不停落下的拳頭,尉子寒一臉驚訝的問道,緊接著是一股欣喜若狂的感受急涌而上。
「你、你听錯了,我才沒這麼說。」艾羽瞳急急否認,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她這個笨蛋,怎麼會氣昏頭了,連這種不知羞的話也說出來了。
「我沒听錯,妳要我把妳的初吻還給妳,瞳瞳。」他眼底漫著柔情,放開她的手,兩手捧住她不知不覺羞紅的臉龐。
「放開我。」她則是又羞又氣的直想逃開眼前這昧的時刻。
「妳用不著害臊,瞳瞳……」他低啞的嗓音呢喃著,捧著她小小的臉蛋,徐緩地以唇輕輕啜飲著她的香甜。
當他俊俏斯文的臉近在眼前,火熱的薄唇一貼上她,艾羽瞳就像是遭到電擊一般,全身驚跳而起,頭還因此硬生生撞上車頂,發出好大的聲響。
好痛!但她顧不得疼痛,一把推開他,急忙忙打開車門,逃命似的跑回家。
目送她像後頭有壞人在追殺似的飛奔離去,尉子寒低低吹了一聲口哨,心情感到格外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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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一大早你把我叫起來做什麼?」艾羽瞳一面打著呵欠、一面走下樓,還不忘抱怨道,「人家本來打算要睡到中午才起床——」
話才說到這,當她看見那害她睡眠不足的罪魁禍首尉子寒居然出現在她家客廳時,她立刻打住下樓的腳步,轉身想逃回房間。
當然,她絕不承認經過昨天的事後,她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他,她只是不想再見到這個卑鄙小人。
「瞳瞳,妳在做什麼?子寒已經等妳很久了,還不趕緊下來打招呼。」艾瀧昌站在樓梯口,對著女兒吩咐道。
照理說這對年輕人應該處得很好才是啊,這尉子寒在等候瞳瞳下樓期間,已經事先向他這未來的岳父大人表明來意,怎麼他的女兒一副還在狀況外的樣了?
「我為什麼——」瞧見坐在沙發上的尉子寒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她努努嘴,這才停止到口的反駁,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下樓,並走到他身邊,借著桌幾擋住案親的視線,想故意用力踩他的腳。
不料他竟及時收回桌幾下的腳,令她一個措手不及,用力舉起的腳反而失去平衡的往前撲倒。
「啊!」她只發出一聲尖叫,往前撲倒的身子,正好直接跌進尉子寒的懷里。
那柔軟的接觸令他悶哼一聲,听在她耳里卻令她火紅了臉頰,手忙腳亂的急著想從他身上退開。
「哎!等、等等,喂!別急。」尉子寒簡直是哭笑不得,他滿頭大汗的連忙將她抱起,並放在另一張沙發上。
再讓她那馨軟的嬌軀因為急著想下來而胡亂掙動下去,恐怕他一世英名就要毀在她手里了。
「瞳瞳,妳這孩子昨晚沒睡好嗎?一太早就這樣迷迷糊糊的。」艾瀧昌一臉關切的走過來。
「是,我是沒睡好。」而害她沒睡好的元凶,就是她身旁這個人。「所以,我可不可以回房再去補個眠?」她故意打了個呵欠,並期望地看著父親。
「瞳瞳,我看妳待會就在車上補眠好了,這段車程少說也要兩個小時。」艾瀧昌雖然不忍見女兒一臉倦累的模樣,但尉子寒提出的計劃,實在太令人心動。
車程兩個小時?
聞言,艾羽瞳瞬間睡意全消,她驀然睜大眼,轉向父親急急問道︰
「爸,我們要去哪里?」
「不是爸要去,而是子寒打算帶妳去看中部的一塊地。」艾瀧昌語氣很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