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史,立刻展開搜尋行動,非要將那兩個丫頭揪回來不可。切記,非到緊要關頭,不準傷人。」對于曾經有過救命之恩的宮藤,他並不想把事做絕。
在未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前,他不想把事情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是。屬下立刻去辦,至于那名小泵娘——」
「她就交由我處理。」趙少樊立即接下話,眼里掠過一抹詭譎之光。
對于這個多年未見的小丫頭,他可有太多的事等著要做呢。
就先從她身上討回那日在街上所受的奇恥大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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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捆綁在床、動彈不得已經過了一天一夜,但無論她想什麼辦法,就是無法掙開繩子,反而經由這一天一夜的用力掙扎,武夕娃已然是筋疲力盡,全身更是又酸又麻。
想她雖然在山上長大,但在師父及兩位師兄的愛護下,可說是備受寵愛,就連有時忍不住頑皮捉弄師父及兩位師兄,他們也舍不得生她的氣,更遑論是用繩子捆住她。
沒想到那大壞人為了自己的一時私欲,竟派人將她捉回,實在是太可惡了。
像他這種卑鄙小人,休想由她口中逼問出青青和媛媛的下落。
心里恨恨地思忖著,武夕娃連表情都寫滿了痛恨,然而一听見房門口傳來腳步聲,她立刻閉上眼,佯裝仍在熟睡。
房門隨即被人打開,接著腳步聲很快便來到她床前。
武夕娃屏住氣息,不動聲色,不管來人是何人,見她仍未蘇醒,絕對奈何不了她,除非這個人一點風度也沒有。
心里抱著如是想法,武夕娃繼續裝睡。
然而來人正是趙少樊,他一眼即知這被綁在床上的丫頭正在玩什麼花樣。
她越是屏息不動,就愈顯不對勁。望著眼前這分明在裝睡的小東西,趙少樊眉尾一挑,嘴角緩緩揚起。
這乳臭未干的丫頭,想和他斗?還早得很!
「小雀,去提桶水來。」他對著門外的丫鬟一聲令下。
「是。」
提水?這個人想做什麼?武夕娃心里有所警覺。
「奴婢把水提來了。」
「很好,直接潑在她身上。」說著,他往後退開。
小雀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立刻將手中的水桶提起,對著床上的武夕娃當頭潑去。
當武夕娃察覺不對勁時,就只能被整桶水潑了全身濕透透。
「你這小人,只會做出這種偷襲的行為!」她怒叫出聲。
「恐怕你裝睡的伎倆也高明不到哪兒。」他不以為意地反諷。
武夕娃直視著他,正想回話,一個哈啾聲,卻搶先從她口中竄出。
「哈啾!你——哈啾!」
啊!不行,鼻子好癢,身子也開始有一股涼意,隨著被淋濕的衣服一陣一陣席卷而來,好冷!
武夕娃哆嗦著身子,努力抵擋這股寒意上身。她就算是冷死,也不會開口向眼前這大壞人求救!
「小雀,替她換上干淨的衣物,我隨後再來。」見此狀,趙少樊就是再鐵石心腸,也不可能當真冷死她。
「我不需——哈啾!」正要拒絕,她的身子卻已替她作了主。
僅瞄了她一眼,趙少樊兀自走出房間。
一旁的小雀立即取來一套干淨的衣物,動作迅速地解開她的繩子,並替她換好衣物,正要再以繩子綁住她時,武夕娃逮住這難得的機會,一把推開了小雀,急忙跳下床,奔向房門。
「你不要跑!」小雀跟著追上,還叫喊著︰「爺,那小泵娘逃走了!」
不管身後小雀的叫聲,武夕娃卯足勁跑著,只想從這兒離開。
一听見小雀的呼叫,趙少樊本就在庭院等候,立刻大步追上武夕娃的腳步,長手一伸,便將她手到擒來。
「放開我!你放開我!」被他捉在手里,武夕娃一臉的不甘心。
可惡!只差幾步就到圍牆邊了,待她一翻過牆,就不信他還能捉回她。
「在你尚未交代青青和媛媛的去處之前,你哪兒也別想去。」將她揪回原先的廂房,趙少樊親自動手綁住她。
這過程中武夕娃雖然一再地拳打腳踢,仍然阻止不了他的動作,到最後仍是被捆綁在椅子上。
「不管你怎麼做都沒有用!我不會說出青青和媛媛的下落,你死了這條心吧!」
「那麼在你說出她們二人的下落之前,你就待在這兒,直到你想通了再來告訴我一聲。」趙少樊也不拖泥帶水,直接下達命令後,便大步離開。
「喂!你不要走,不準走!」武夕娃在他背後大叫。
「姑娘,你不要白費力氣了,你斗不過我家王爺的。」小雀為了讓她不再輕舉妄動,于是奉勸道。
「王爺?你說大壞人是王爺?」武夕娃驚訝的雙眼圓睜。
原來他是個王爺!
難怪他看起來會那麼威風凜凜,也難怪他肯花下重金買下青青和媛媛,想來他們皇室中人,有誰不是三妻四妾來著,皇帝都有三十六宮七十二院了,身為王爺,自然也是妻妾成群,實在不必太意外。
像他這種有權又有勢的王爺,想要有多少嬌妻美妾,當然沒問題。
可是強娶民女就是他的不對了。她雖是平凡女子,但趙青青和趙媛媛這件事她是管定了,自然不會因為對方是王爺的身分就嚇得打退堂鼓。
只要趙氏姊妹不願意,她就不把人交出來,管他是什麼高高在上的王爺,她也不會向他低頭。
「姑娘,王爺不是大壞人,相反的,他還是百姓眼中的大英雄呢。」小雀眼里淨是崇拜神色。
「我管他是英雄還是狗熊,他強娶民女就是他不對!」武夕娃忿然道。
「你說什麼?」小雀一時沒听清楚。
「我說——哈啾!」
「糟糕!你一定是著涼了。」小雀急叫道,連忙取出棉被,往她身上蓋。
「一定是那桶水的緣故,我好冷、好冷。」她叫著,身子開始直打哆嗦。
「我去幫你取來熱水。」小雀急急忙忙沖了出去。
看著小雀跑開,武夕娃開始感到頭很沉重,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都是那個大壞人害的,什麼王爺嘛!她恨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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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武夕娃便發了高燒,且一燒就燒得厲害,讓一旁看顧她的小雀忍不住擔心地前去通報王爺一聲。
「發燒?」趙少樊走出書房,擰眉問。
「是。恐怕是下午淋了水的緣故,那位姑娘這會兒正發著高燒,奴婢已經替她擦過身子,燒還是退不下來。」小雀小心翼翼地說。
她也知道,那小泵娘是為了什麼緣故才會被副將大人捉回來。
而既然她是個人犯,王爺大可不必理會她的死活,更何況只是生了場病,這種小事更用不著請王爺出面。
但也正因為她的身分特殊,小雀才不敢貿然前去請大夫上門看診,考慮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跑來通報王爺一聲。
「既然人都高燒不退了,你還杵在這兒做什麼?還不快去請大夫。」趙少樊大手一揮,下達命令。
「是,奴婢這就去請大夫。」小雀急急忙忙退下。
她就知道王爺是個面惡心善的主子,她果然沒有做錯決定,這下那小泵娘有救了。
見小雀退下,趙少樊眉頭卻糾得死緊。幾時這丫頭的身子骨如此弱不禁風來著?
不過就是潑她一桶水而已,居然也能將她淋出病來?
看來在她留在王府里的這段期間,就由他來替她好好進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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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武夕娃果然病得一塌糊涂,向來身子骨強壯的她,這一病居然病得如此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