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你有張女生看了就會想要靠近你的臉,我早就習以為常了。」她聳肩回答。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解的問,
「你醒來之後,有沒有看過自己?」她說著,從皮包里拿出小鏡子。
駱仕喬接過她的鏡子,只見鏡子里有個頭上綁著繃帶,但仍然掩不住出色五官的男人回望著他。
「原來我長得這麼帥啊!」他自己也嚇了一跳,難怪那些白衣天使會一個個靠過來,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原因。
他還以為這里的醫院服務如此周到,居然一個傷患就有那麼多名護士在照料。
原來一切不過是因為他擁有一張好看的臉。
「是,你就是長得這麼帥,才會有那麼多的護士一個個靠過來,看來你也不需要我了,我還是識相的趕緊離開好了。」舒雨雁語氣酸溜溜的,說完徑自轉過身就要走開。
她承認看見那些白衣天使圍擁著他時,她心里實在不好受,但這絕不代表她的心里還在意他。沒錯?就是這樣!
「啊,雁兒,妳不要走!」駱仕喬見她當真要走,人一著急就從病床上跳起,直想叫住她。
卻渾然忘了自己有傷在身,就這樣一個不小心,他便失去平衡從病床上跌了下來。
駱仕喬悶哼了一聲,扯動傷口的結果是他差點痛昏過去。
听見後頭傳來重物墜地的聲響,舒雨雁回頭一看,就見駱仕喬整個人跌趴在地,正發出痛苦的申吟。
她隨即發出驚呼聲,急忙跑向他,並伸手想將他扶回病床上。
駱仕喬馬上把握住機會,伸手緊緊的抱住她,一面痛吟著︰
「我好難過,頭又痛了。」將她緊緊擁在懷里的感覺真好,即使此時此刻他的頭痛欲裂,他也不想破壞這美好的一刻。
「我馬上替你叫醫生,你忍耐一下,」舒雨雁察覺他將自己抱得這麼用力,心想他一定是摔得很疼,才會想借著她來忍受疼痛,這樣一想便不由得也著急了起來。
「不,暫時就這樣不要動,雁兒。」他忍著一口氣道。
就讓他好好的摟抱她一下,他可不希望有人進來破壞氣氛、
「可是--」她還是很擔心,抬起頭來正想說話,卻見他在同時也低下頭來,然後他的唇攫住她的,
他居然又來這一套!
舒雨雁驀然睜大了眼,這才發現自己又上當了,可惡!偏偏礙于自己的身分及立場,即使她應該痛罵他,或是踢他一腳,甚至給他一點教訓什麼的,但她都不能付諸行動。
僅能在心里一再地暗罵著--可惡、可惡!
接著她發現自己很快又淪陷了,淪陷在他溫柔且誘人的親吻中。
她開始模糊的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事情會失去控制的,可偏偏她又阻止不了他這種溫柔的掠奪。
駱仕喬很快的感覺到這種輕柔的接觸再也不能滿足他,于是開始試著誘哄她為自己開啟唇瓣。
舒雨雁不禁嬌喘著,拼命地告訴自己不要屈服于他的誘惑,但她只听見一聲嬌吟從口中逸出,接著他的舌便毫無阻攔的長驅而入,而她的意識也終于宣告陣亡。
許久,病房里只傳來他們兩人親吻的聲音,駱仕喬不知在何時已重新回到病床上,擁著她親吻著;而她卻渾然未覺自己就像是個小女人一樣,依偎在他厚實的胸膛里。
倘若不是主治醫師在這時突然走進病房,看見他們兩人就坐在病床上親吻,不好意思的清清喉嚨,道︰
「咳、咳!對不起,」
舒雨雁永遠不會發現自己居然就坐在駱仕喬的腿上,被他摟在懷里,接受他的親吻,足足有十分鐘之久。
老天!這十分鐘里她是被吻昏了嗎?
居然……居然……
舒雨雁極力忍住想尖叫的沖動,面紅耳赤的急忙離開駱仕喬的懷抱,頭也不回的迷離病房。
而後頭傳來主治醫師調侃的話語--
「看來你的未婚妻將你照料得很好嘛!」
這番話更令她恨不得想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可惡!她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第六章
一連兩天,因為氣憤自己的心防不夠堅牢,更氣憤駱仕喬老是出其不意的偷襲她,舒雨雁負氣的故意不到醫院去探視他,免得一再遭到他的狼吻,白白吃了暗虧。
反正醫院里急著對他獻殷勤的白衣天使多得是,他一點也不需要她的照顧。
當然她也不稀罕去照顧他,舒雨雁忿忿的想著,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情躁悶到極點。
她知道自己一直負氣下去也不是辦法,尤其是昨天晚上她父親又一次追問她找尋對象的成果如何。
她雖然表示自己已經找到願意接受她和女兒的男人,但由她父親的表情看來,她知道父親並不相信她的說詞,只當她是隨口說說。
因此沖著父親不相信她的這一點,她便徑自告訴父親,她可以在這個星期天將人帶回來和他見面。
現在回想起父親听到她說要帶人回家和他見面時,臉上那種詫異的神情,舒雨雁不覺露出一抹笑來。
這是六年來,她首次看見父親除了冷淡之外,露出了其它的情緒,雖然是件小事,她卻覺得很有收獲。
不過既然已經開口了,她誓必是要將駱仕喬帶回來了,可想到要再去見他,她實在很不願意。
「表姊,妳怎麼還在睡覺啊?」白如媛從外面走進來,十分意外的問著。
「我沒在睡,只是在想事情。」舒雨雁說著,慢慢坐起身。
「現在沒時間讓妳想事情了,走,跟我去醫院。」白如媛走向前捉住她的手臂。
「發生什麼事了?」被媛媛拉著走,舒雨雁顯得很納悶。
「有人因為妳兩天沒去見他,正在鬧脾氣,遺在病房里和醫師爭執,一再揚言要出院找妳。」白如媛一面拉著她走下樓,一面解釋。
「妳說的人是--」她難以置信的張大了眼。
「就是他,駱仕喬。表姊,我不知道妳和他又出了什麼事,可若是讓他自己出了院,萬一在這陌生的地方走失了,妳的計畫也別想進行了。」這才是真正令人擔心的地方、
否則她才不想管那個負了表姊的男人是生是死呢!白如媛心里這麼想著。
「我當然知道這很重要,不過妳怎麼知道他要鬧出院的事?」舒雨雁坐上機車,將一頂安全帽交給媛媛。
「當然是我和家明正好去醫院看他,剛好看見他和醫師正在爭執出院的事,所以家明就先留在那里,然後我回來帶妳趕過去安撫他嘍。」白如媛拿起安全帽戴上,坐到後座。
「他真的吵著要見我?」為什麼她的心頭感到一陣甜滋滋的?
她不該再有這種感受的,她不是說過不再為任何男人動心了嗎?
尤其這個男人是曾經傷她最重、最澡的駱仕喬,即使他已失去記憶,不再像是從前那個無情的他,她也萬萬不能再為他感到心動。
她已經付不出任何代價了。
「沒錯。表姊,我看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妳,妳不去見他,他居然負氣到不顧自己身上有傷就要出院找妳,一副非要見到妳不可的樣子。」白如媛抱著她的腰,附在她耳畔說道。
是嗎?她之于他真有這麼重要?舒雨雁自問著。
不過她心里其實十分清楚,他是因為失去記憶,才會依賴她這個冒稱是他情人、甚至是未婚妻的女人。
相信只要他一恢復記憶,她之于他就什麼都不是了。所以就算他現在表現得彷若是多麼鐘情于她,這都不是真正的他,她萬萬不能因此就感動到傻傻的為他再次奉上真心。
「坐好,媛媛,我們要上路了。」舒雨雁發動引擊,騎著小綿羊朝著醫院的方向前進,將所有的思緒暫時拋向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