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著被褪去的上衣,擋在白布條前,臉色微微泛紅。
面對這一刻,她甚至比那一天將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他時還感到無比羞赧。
因為她想到自己不是只有胸前有秘密而已,還有那最私密的部位……
不行,不能教他看見,天曉得他會有何反應。
「我……要去洗手間。」她囁嚅著,急著想躲到洗手間,偷偷解開身上所有的偽裝。
「不,這一刻妳別想逃。」他將想逃的她拉回來,重新安置在他身子下方。
他承認見她愈是羞怯,他的興致愈是高昂,因此此時此刻全身漲滿著要她的他是不可能放她走人。
「再等一下……我……」她支支吾吾著。
「我已經等不及了,仕垣。」說著他伸手扯開她胸口上的白布條,見到她凝脂般的酥胸重新得到自由後,他喃喃著︰「不準再這樣對待自己。」
駱仕垣咬住下唇撇開頭,不願正視他充滿熱情的雙眼,那會令她深陷在他柔情的眼眸里,久久不能自已。
閔懷宇卻將她的臉輕柔地轉回來,唇熱烈地吻住她,一再吻著她嬌喘吁吁,腦中再無任何思緒。
他溫柔的吻化解了她的武裝,她听見自己的嬌吟,也听見他的低吼,一直到他將自己的長褲褪去,她又听見他說︰
「仕垣,原來如此,妳真是太聰明了!」將手中那象征是她的男性特征的軟沙包丟掉,閔懷宇幾乎要爆笑出聲。
可為了不想被佳人踢下床,這笑聲他說什麼都得咽回肚子里。
駱仕垣覺得難堪得羞紅臉,為了不讓他在這件事上繼續做文章,她索性直接拉下他的頭,紅唇吻住他帶著笑容的嘴唇,然後滿意地听見他隨即倒抽一口氣。
雙手緊緊地抱著他,駱仕垣讓自己投身在這蔓延的感官世界里。
即使只有今晚,她也不會後悔。
「我們結婚吧!仕垣。」一早醒來閔懷宇正經八百地說。
這令原先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的駱仕垣突然間驚醒過來。」
「你說什麼?」
結婚?他不是這麼說的吧?
這輩子她不可能跟任何人結婚,就算是深愛著他,她也不可能和他結婚。
「我說……」
「你別說,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她打斷他的話。
「我很認真,仕垣。我愛妳,我要和妳共度一生,如果妳還無法下定決心,請想想妳肚子里的孩子。」他揚起嘴角,笑得十分詭異。
「孩子?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不過才……」她模著自己的肚子,沒有說下去。
會嗎?她的肚子里會有他的小孩嗎?
「我和妳在一起時可沒做任何預防措施,而妳對這方面更沒經驗,妳能保證自己不會有我的小孩嗎?」他模了模被他嚇得花容失色的臉。
駱仕垣用力拍掉他的手,低頭看著自己被子下的肚子,想著︰如果她有了他的小孩,外人會如何看待一個男人肚子里懷著一個孩子?
「回復女兒身吧!仕垣,妳兩位堂兄由我替妳搞定,妳毋需擔心。」
「我才不會有小孩子。」老天不會這樣對她,她才不相信事情會這麼剛好。
「妳這麼肯定?」閔懷宇戲譴地斜睨著她。
這種事連他都不敢百分之百肯定有或沒有,她又是哪里來的自信?
「我……」她一時語塞。
「就算妳能肯定昨天,或是那一天晚上妳都很安全,那麼接下來的日子,我會更努力做人,總會有一天成功吧!」他聲明道,表情十分認真。
「你休想,我不會再讓你踫我!」她杏眼圓睜,看著他突然傾身向她,「你想做什麼?啊!」她先是尖叫,而後嬌喘著承受他毫無預警的侵襲……
又是一場歡愛下來,駱仕垣香汗淋灕地躺在他的懷抱里,微微喘息著。
「為什麼你要這麼卑鄙?明知道我力氣敵不過你,偏要以蠻力欺負人?」用如此強勢的手段強迫她和他歡愛,著實欺人太甚。
「如果妳肯妥協,我又何苦逼妳?仕垣,我想告訴妳一件事,妳能保證自己有耐性听完嗎?」他擔心她听完他的話,不知反應會是如何?
倘若知道實情,能讓她了解自己不是不吉祥的女人,即使會換來她對他父親的怨恨及不諒解,他也甘願承受。
只要她開心,心里不再背負著沉重的負荷,所有對他父親的責難,就由他這身為人子女的來承受。
是該讓她知道所有實情的時候了,他不希望她一直將自己看成是不吉利的女人。
「你想說什麼?」駱仕垣臉狐疑,突然有種強烈的感覺,總覺得他要說的話,關系著她和他的未來。
深深看著她的嬌容,閔懷宇慢慢地將他父親閔良智當年所鑄下的錯誤一一說出來……
第十章
「妳還是不肯原諒他嗎?仕垣。」王俞文站在駱仕垣的房間窗口,看著站在駱家外面的男人。
駱仕垣悶不吭聲,一句話也不說。
她心里有太多的掙扎及忿怒,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對王俞文說起。
老實說,知道自己並非是害死爸媽的元凶,她心里自然很高興,多年來的自責終于可以在真相大白的這一刻喘口氣。
然而她只要一想到自己這麼多年來所受到的折磨及痛苦,都是閔懷宇的父親一時疏忽所造成的,教她如何能心平氣和?
包別提能若無其事地面對閔懷宇。因此在听完他的坦承那一天,她就氣得將他趕出駱家,沒想到一直到今天都一個禮拜了,他仍然站在她家門口未曾離開。
「仕垣……」
「文文,妳不要再勉強她。這樣好了,仕垣,如果妳不想見到他,我就替妳把他趕走,如果他不走,我就扁到他走為止。」羅雄建對著空氣揮拳道。
自從文文告知他,駱仕垣的真實性別後,他就對她感到十分過意不去,想到過去為了文文,他好幾次都對她拳腳相向,實在是太丟臉了。
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和女孩子大打出手,雖然以前他並不知情,但無論如何男人動手打女人,他都是理虧的一方。
因此,為了替過去的自己贖罪,他願意站在駱仕垣這一邊,替她出氣。
「雄建,你是莽夫不成?每次都想以武力解決問題。」王俞文阻止道。
「好啊!你如果能把他打走,就去吧!」駱仕垣以不在乎的口吻說著。
「仕垣了」王俞文語氣透露著不解。
羅雄建更是怔然,他之所以提議要去扁人,只是隨口說說,也希望能因此教她心軟,出去和閔懷宇見面,兩人再好好地談一談,他並非當真要把人打走啊!
「怎麼?你不敢去扁他嗎?」駱仕垣挑眉看他,一臉的揶揄。
「妳——」
這女人還真是不可愛,就不知外面那個男人究竟是看上她哪一點?
羅雄建咬著牙,終于不說二話,轉身走出房間。
見他當真走出去,急的人反而是王俞文,她轉向駱仕垣著急地說︰「妳真能夠眼睜睜看著妳所愛的男人被羅雄建痛扁一頓?妳從小和雄建打到大,妳應該知道雄建出手有多狠吧?」
聞言,駱仕垣胸口一緊!她怎會不知道羅雄建出手有多狠,上星期才被揍的臉頰現在還隱隱作痛著呢!
心想著,她仍強迫自己無動于哀。
王俞文見她不出聲,不再理她,再次走到窗口觀看情況。
她心里一面為閔懷宇擔心,一面也擔心羅雄建會受傷。
不一會兒她終于看見羅雄建走出屋外,似乎正在和閔懷宇溝通,只見後者堅決搖頭後,那莽夫便按捺不住揮拳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