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唐老頭死了,我不一定就會快樂,但是至少我報了仇,唐老頭也得到他該有的報應。」唐子爵說得理所當然。
「爺爺該有什麼報應不是由你說了算,你不是老天爺,你也不是閻羅王,你更沒有賞善罰惡令,你沒有權力決定一個人的生與死,尤其是爺爺的生死,你無權作主。」夏菲沖著他直叫,氣到差點哭了。
但為了不讓他看笑話,她硬是忍住已在眼眶打滾的淚水,怎麼就是不肯在他面前丟臉。
唐子爵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一言不發的繼續他的工作。
見他沒再以冷峻的言語反駁她,夏菲不禁又燃起希望,道︰「我們談一談好嗎?」
「沒什麼好談的,唐老頭在妳心目中可能是全天下最好的爺爺,但是他卻親手造就我家人的悲劇,妳不會了解。」
「如果你肯告訴我--」
「我為什麼要告訴妳?別忘了妳是我最痛恨的人的孫女。」他嗤聲回道。
「你很清楚我並不是爺爺真正的孫女,爺爺真正的孫子是--唔!」話聲突然沒入他的口中,她驀然睜大眼。
他居然以唇封住她的聲音,他怎麼可以這麼突然就……這是她第一次被人以這種方屹強吻……要命,她根本無力反抗,更甭說他的唇竟柔軟得超出她的想象,令她不由自主的分開唇瓣,接受他探索的舌頭,同時享受他帶給她的甜美。
原來親吻可以如此美妙……咦!不對,她怎麼可以和他唐子爵親吻?
他……可是爺爺的孫子呢!
「放開……放--」她試著想阻止他。
唐子爵卻用另一個更深的吻阻止她開口。她的香甜令他欲罷不能,而他本就不打算一再保持君子的風度。
他吻著她的前額、眉心、臉頰,一路回到她嫣紅的嬌唇,這一次他的吻加入了令人暈眩的饑渴、,讓陷在他親吻中的夏菲,完全失去了自主能力,也忘了她不該和他接吻。
她本來用來推拒他的手,變成圈住他的脖子,身子更是跌向他仍坐在椅子上的大腿上,任由他親密的親吻她。
他們忘卻一切,瘋狂的親吻彼此,她听見急促的喘息聲,卻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自己的,思緒已茫然。
唐子爵用僅剩的最後一絲自制力很快的推開她,然後任由她跌坐在地板上,起身走向書房門口。
「不要老想挑戰我的底限,菲菲,否則妳會輸得很慘!下回妳再要說不該說的話,我會徹徹底底讓妳成為我的女人。」這不是警告而已,總有一天他會讓它成為事實。
她不會知道她此刻有多麼迷人,那被他吻得紅腫的芳唇,那漾著未褪的杏眸,以及火紅的雙頰……他必須咬緊牙根才勉強自己下再朝她撲上去。
不再多看她一眼,唐子爵大步離開。
然後他馬上听見臥房里再次傳出夏菲的尖叫聲,這令他又是莞爾一笑。
那個小女人老是慢半拍,笨啊!
別墅的另一隅,小小的房間里正傳來談話的聲音,似乎有人正在背著主人通風報信。
「小娟小姐,我看見了,我的確看見大少爺和那個夏小姐擁吻,說多親密就有多親密。」
彼端似乎正在交代著什麼指示,握著電話的阿菊听得很專心。
「好的,小娟小姐,我了解妳的意思,我會做好妳交代的事,妳放心,大少爺永遠是妳小娟小姐的。」阿菊樂得巴結這位未來少女乃女乃。
相信憑她阿菊如此忠心小娟小姐,將來小娟小姐嫁給大少爺,她一定能從小娟小姐那兒得到不少好處。
想到這兒,阿菊的笑容不免燦爛了起來。
第六章
住在別墅里,夏菲可說是飯來張口、茶來伸手,一樣過著她大小姐錦衣玉食的生活。
唯一的差別就是她失去了行動自由,以及言論自由。這唐子爵不但不讓她離開別墅一步,更沒收了她的行動電話,連別墅里的家用電話都上了鎖,擺明就是不讓她和任何人聯絡。
簡直就是變相的軟禁,但為了不再激怒唐子爵,夏菲也不想為此事和他翻臉。
只要他能遵守承諾,不再去找爺爺麻煩,傷害爺爺,她留在這里反而可以找機會說服他,化解他對爺爺的仇恨。
她一直沒放棄這個念頭,只是想到前兩天他在強吻她後所留下的警告,不免令她不敢再貿然展開行動。
她可不想讓他的警告成為事實。
這兩天她樂得輕松優閑,是因為唐子爵一直待在書房工作,日夜不分。就是不明白他怎麼可以這麼多天不睡覺,當真不會累嗎?真奇怪!
「夏小姐,我有件事想請妳幫忙,可以嗎?」阿菊站在她後面,一臉猶豫的說。
「有什麼事要我幫忙?」夏菲立刻起身,她和阿菊一向很少說話。
她覺得阿菊並不喜歡她,但是沒有規定下人一定要去喜歡她主子的客人吧!所以她也不在意這叫阿菊的下人對她的觀感為何。
「我在晾衣服時,不小心讓夫人送給大少爺的手帕給風吹到大樹上,我努力好久,就是無法把手帕拿下來。如果讓大少爺知道,大少爺一定會很生氣,他最珍惜的就是夫人給他的那條手帕。夏小姐,妳有辦法幫我把手帕拿下來嗎?」阿菊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
「關遠之呢?」這種事對他們男人來說最容易了。
「遠之少爺這兩天不知上哪兒去遛達,我沒看見他的人。夏小姐,妳如果沒辦法就算了,我會去向大少爺請罪,沒關系。」阿菊也不為難她。
「不用去向他請罪,阿菊,我想爬樹還難不倒我,走吧!帶我去那棵樹下,我看看會不會很難爬。」夏菲將阿菊叫回來,不想見她挨罵。
阿菊背著她眸光一閃,很快地領著夏菲來到院子里,那棵聳立的大樹下。
這一看,夏菲立刻杏眼圓睜。這還真不是一棵普通的大樹呢!
老天!這樹究竟有多高?
「夏小姐,我說過妳不用勉強。」
「手帕在哪里?阿菊。」
「就在那兒,足足有兩層樓高呢!」阿菊手指向右方的樹枝上。
丙然,那條手帕就夾在枝椏上,隨風飄呀飄地,卻怎麼也飄不下來。
「阿菊,這里有木梯嗎?」
「有,我去拿來,妳等我一下,夏小姐。」
阿菊跑去拿木梯,一會兒就將木梯搬來,放置在巨大的樹干上。
在確定木梯的穩固後,夏菲深吸口氣,開始踩著梯子慢慢往上爬,終于來到第一個枝椏上,她抱住枝椏讓自己的雙腳先離開木梯。
而就在此時,阿菊也立刻將木梯從樹干上移開,並搬到一旁。
夏菲被她這動作嚇了一跳,連忙抱緊枝椏,才沒讓自己摔下去。
「阿菊,妳在做什麼?」夏菲這會兒總算明白自己是遭到阿菊設計了。
「妳不要怪我,夏小姐,我這只不過是在為我家夫人出口氣罷了。」阿菊說著,很快的轉身跑開。
「喂!」夏菲叫著,只覺大事不妙。
她這樣待在樹上,要待多久才能被人發現?
唉!原來她這麼不受歡迎。
手臂傳來陣陣刺痛,夏菲心想如果她不趕緊想辦法月兌困,自己肯定會跌得很慘。她的手快要麻掉,可能再支撐不久。
怎麼她都失蹤了將近一小時,那個工作狂還待在書房不聞不問,太不負責任了吧?
對了,書房好象就在那個方向嘛!她有辦法了。夏菲突然靈機一動,見書房的窗戶離這兒雖然有點距離,人自然是甭想從這兒跳到那兒,再加上窗戶緊閉,如果真要跳,只會直接撞上窗戶,死得更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