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一眼見到她,他心里就有這種認知,他也不可能高攀這種不屬于他的美人。
那麼他何不走開?何不成全她們便是?
眼看著夏菲哭成淚人兒,李哲男心里不是沒有掙扎,但是正義使命感又令他無法眼睜睜看著這兩位女孩做出離經叛道的行為。
今天既然讓他撞見這件事,他覺得自己有責任要糾正這兩人的行為偏差,不該放任她們繼續錯下去。
「我們不要理他,菲菲,走,跟我走。」涂雪玉攬住夏菲,在離開前還對李哲男撂下狠話道︰「你如果敢對唐爺爺提起此事,你當心我找人收拾你。」
「等一下,先別走。」李哲男則起身叫住她們。
「你還有什麼話想說?」夏菲瞪著他。真不知爺爺上哪兒找來這麼「番」的男人,怎麼說都說不通,真教人想直接敲昏他算了。
「我可以什麼話都不對唐老說,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要和兩位做朋友,這就是要我保密的條件。」李哲男說得輕松。
听在夏菲和涂雪玉耳里,她們兩人一致認為她們這次是踫到瘋子了。
而踫到瘋子,涂雪玉最先的想法就是趕快逃之夭夭。
于是,在夏菲尚未反應之際,涂雪玉便拉著夏菲的手,一鼓作氣的往外胞。
「喂!妳們別跑!」李哲男在後頭叫喚,連忙起身準備付帳再追人。
他不過是想借著和她們是朋友之便,慢慢糾正、感化她們不正確的思想及行為,她們何以一副撞見瘋子似的急于逃離他?
餐廳里的另一個角落,正有兩人靜靜觀賞這精采的一幕。
「哈哈……實在是太好笑了。」見兩位女孩匆匆逃離餐廳,關遠之再也忍不住的爆笑出聲。「我在想她們一定沒料到,她們會遇見一個明知她們是同侶,還執意要和她們交朋友的男人,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唐子爵挑挑眉毛,表情十分不以為然。
他絲毫看不出適才那一幕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呃?我看是你缺乏微笑細胞。」關遠之笑容僵在臉上,沒好氣的反駁道。
「你難道完全看不出那兩個女孩不可能是同侶嗎?」
「喔?你何以肯定她們不是同志?」關遠之好奇的反問。
「直覺。」唐子爵回答的十分干脆。
聞言,關遠之差點沒從椅子跌下來。搞了大半天,這唐子爵是在耍他啊!
「去你的直覺!算了,不談這個,談正事吧!」關遠之拿出黑色公文包里的一疊資料,將它們攤在桌子上。「我已經收到你要的資料,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不需要。」
「听說那女孩長得很漂亮,這資料上記載的全是她拒絕某某人的事跡,是男人趨之若騖的漂亮寶貝。」關遠之盯著桌上密密麻麻的資料,嘖嘖稱奇道。
只可惜資料中沒有附上照片,否則真想親眼目睹美人的風采。
必遠之暗暗在心里惋惜,卻見唐子爵不為所動,不覺有點氣悶。
「喂!老兄,好不容易弄來這些資料,你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這太過份了吧?」
「我想要的不是她豐富的社交生活,這些資料對我而言,一點用處也沒有。」唐子爵傲慢的回答。
「說的也是,我也在可惜為什麼沒有附上照片呢?辦事效率未免太差了。」
「不,一點也不可惜,我已經見到她了。」唐子爵嘴角勾勒出一抹笑痕。
那縴細的五官,如精靈般美麗,看來她會是他最美麗的一項驚喜。
這一次回台灣,他將所有計畫都統籌的妥妥當當,唯一的意外,大概就是這女孩驚人的美貌吧!
倘若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也未嘗不可。
「咦?你已經見過她?這是什麼時候的事?」關遠之奇怪地眨著眼。
唐子爵回來才幾天,他居然已經見過資料上的女孩?
效率也太神速了吧?
「就在剛剛不久前。」唐子爵意有所指的回道。
他絕不會錯認唐老頭的長相,這一次他也是專程回台灣來會會他。
「剛剛不久前?」關遠之這下更加好奇了。
他今天一直都和唐子爵在一起,倘若唐子爵有看見,他沒道理會錯過佳人吧?
除了先前那兩位抱在一起的女孩以外,他可不記得他們還見過其它女子……等等,這表示--
「你是說剛剛那兩人之中,有一人就是唐老收養的孫女?不會這麼巧合吧?」
「你認為我有可能會錯認嗎?」
他雖然未曾見過那被唐老頭收養的女孩,可還不至于認不出適才也在的唐老頭。
「我了解你對唐老的深惡痛絕,他就是化成灰你也認得。原來她就是夏菲,長得果然標致可人,難怪追求者多如過江之鯽。既然人你都見到了,你現在有何打算?」關遠之沒有忘記此次來台灣的目的。
他當然也沒有忘記唐子爵所計畫的一切,不過令他好奇的是,在見過夏菲的美麗動人後,唐子爵的計畫是照舊,還是有所改變?
嘿!嘿!他真的很想知道唐子爵的決定是什麼。
唐子爵瞟了關遠之一眼,他若不清楚關遠之這會兒正在想什麼,也多虧他們多年的交情。正如關遠之了解他一樣,有些言語不必多說,他們就能心意相通。
「你不必這樣看我,我了解你的意思,不過我敢打賭你很難堅持到最後。」
「是嗎?」唐子爵的反應是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的。
「那咱們就拭目以待。」關遠之則是自信滿滿。
他想無論最後鹿死誰手,他都不會是輸家。
夏菲和涂雪玉兩人一直跑到第二條街才停下來喘口氣。在確定那名瘋子沒追上來後,兩人才先後吃笑出聲。
「我的天,怎麼會遇到這種瘋子?知道我們是同侶,還以此威脅要和我們做朋友?實在是太詭異了。」涂雪玉一面喘氣,一面拍著胸口。
她所受到的驚嚇可不小,她還是頭一次遇見那種瘋子。
「不,不奇怪,我在想李哲男一定是想和我們成為朋友後,再來慢慢感化我們,糾正我們這種在他眼里算是偏差的行為。」夏菲冷靜地推敲出這個結果來。
有些人總是喜歡以自己所認定的是非對錯,去評斷別人的行為,李哲男也許是其中一份子。
「拜托,這又關他何事了?」涂雪玉沒好氣的回道。
「是不關他的事,不過就是有這種愛管閑事的怪人,妳想拒絕還不行呢!」夏菲笑笑的指出。
「那該怎麼辦?如果真讓他找上唐爺爺,到那時候不只是唐爺爺,恐怕我爸媽也會氣到爆血管。」涂雪玉開始擔心往後會有更大的麻煩接踵而來。
「該怎麼辦,我還要想一想。」她不可能在一時半刻就想出應對方式,否則先前也不會被涂雪玉拉著逃離現場。
「怎麼連妳也沒辦法了?菲菲,是妳說這種方法一定能成功逼退那些男人的。」
「我怎麼知道會有這種怪人,害我假哭了那麼久,白白浪費那麼多淚水,他居然還不為所動,真是氣人。」想到這一點,夏菲更是氣憤。
想到居然有人對她的眼淚不為所動,簡直令她難以相信。
換作是其它男人,老早就心疼的對她又哄又騙,凡事都依她了。
「原來妳是哭假的啊!差點連我都被妳唬了,不過這不是重點。菲菲,妳趕緊想想應對方法,否則我會急死啦!」涂雪玉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