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
「不打緊,秋憐,稍安勿躁,薛公子他自有打算。」顧平則安撫她道。
他們顧家即將和獨孤教攀上親事,這可是他這一生永遠也料不到的喜事啊!
呵!呵!呵!
「嗚!老爺爺,你不要勉強我,我不嫁你兒子,死也不嫁!」顧莞心哭哭啼啼地坐在新房里,被迫換上新娘服,頭上蓋著紅色喜帕,等著新郎倌進來入洞房。
沒有親迎隊伍,也無花轎迎娶,更甭提拜天地,她的婚禮簡單草率到令她欲哭無淚。
四周寂靜無聲息,被點住穴道的顧莞心,傷心得一再落淚,渾然未覺即將與她共度一生的新郎倌已推門而入,並緩緩走到她的面前。
一直到對方坐上她身旁的位置,才將她驚得尖叫出聲,但接下來她未曾謀面的新郎倌,已一副急色鬼似的,連喜帕也沒掀,便將她一把推向鴛鴦枕上,毛手更是直接拉開她胸前的層層衣物。
「不……不要!」她立刻用力尖叫,嚇得魂兒都沒了。
「娘子,拜了花堂,成了好事,咱們就是夫妻了。你不要害怕,我會好好疼惜你,我的好娘子。」薛崛半俯在她香軟且身段玲瓏有致的嬌軀上,嗅著她身子散發的淡淡花香,戲弄著她。
「不要!我不要,求你放過我!」她雖動彈不得,但仍極力想抗拒此人的靠近。
「你不要?可我好喜歡你呢!娘子,喜歡到舍不得見到你哭、舍不得生你的氣,你說如何是好?」薛崛一面說,一面褪下自己一身衣物。
「你……如果真喜歡我,這……公子,請你放我自由,我不想嫁給你。」不,她現在可以確定這輩子她不想嫁給任何人,除了薛崛,她根本無法接受與別人親近。
「娘子,你這麼說就錯了。我好喜歡你,你叫我放你自由,怎麼對呢?」他模著她胸前的鈕扣,注意到她的呼吸真是急促呢!呵!
「可我不喜歡你呀!」她急叫道。
「你不喜歡我?那娘子喜歡誰?」薛崛態度從容地逗著她。
「我喜歡的是……薛大哥,我愛的人也是他,所以請你放我走。」
「我知道,可你父親是他的仇人,所以你才逃開他,來到這兒嫁給我,不是嗎?」一提起這事,薛崛忍不住氣惱她可以隨隨便便嫁給別人,就只為了從他身邊逃開。
想到她這副柔軟馨香的身子,差點成了別人所有,惱得他一手用力扯開她所有衣物,將她晶瑩完美的嬌軀呈現眼前。
听著她的尖叫,他不予理會,當他的視線移至離她酥胸不到幾寸的傷疤時,他的臉色一沉,火氣又再往上提。
她居然狠心如此對待她自己,這個笨蛋!
「放開我,不要踫我!」顧莞心一再尖叫,卻在他的手指踫觸她已結疤的傷口時,倒抽一口氣。
他的手指何以如此溫柔?
「這一輩子你都是我的,娘子,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他說著,掌心撫上她胸上的渾圓,故意發出刺耳的申吟聲。
如果不是被點住穴道,全身不能動彈,顧莞心受此侮辱,她當真會一頭撞死,她的清白不想給眼前這人糟蹋,不管他的動作有多輕柔、語氣有多像薛大哥……
「薛大哥,你在哪里?你快來救我!」
「這會兒你叫誰來也沒用,你的薛大哥更不會來救你這仇人之女。」薛崛故意刺激她。
「會!薛大哥他不是這種人,他那麼疼惜我,他不會因為我爹是他的仇人,他就將恨意轉移到我身上。」她肯定地反駁道。
「這就奇怪了,既然如此,你何苦從他身邊逃開?」他實在不明白她的心里在想什麼。
「因為……我不想見到薛大哥為難,你明不明白?報仇是他多年來的心願,而我……是他心里鐘愛的女子,我爹卻是他的仇人,你說……薛大哥他會有多為難?你們一點都不了解我心里的苦,我不想教他為難,也無法見到我爹的性命不保……嗚!」
「莞兒……」薛崛深深動容,這才坐起身,連帶將她一起抱入懷里,只是仍然未動手將蓋住她面容的喜帕掀開。
他在等,等她幾時發現他是何人。
「你?」顧莞心呆坐在他懷里,這熟悉的氣息令她一怔。
她該不會又因想念薛大哥過度,又要把人錯認了吧?
可這人為什麼遲遲未曾替她掀開礙眼的喜帕?
是他當真丑到怕嚇到她?還是……
「你就留在我這邊,我會好好待你。」
「可是我忘不了我的薛大哥,你也不在意嗎?」她小小聲問。
「沒關系。」她敢忘了他,他才想宰了她。
「你人真好,相公。」她嬌聲道,隨即感受到抱著她的手臂更形用力,心里的猜測這下更是肯定。
「你這才知道啊!娘子。」薛崛咬牙回道。
她這麼輕易就妥協了?
「那你為什麼還不肯掀開我的喜帕?我想看看你,相公。」
「我長得很丑,怕會嚇壞你。娘子,咱們還是先這樣子度過洞房,等明兒一早——」他再好好和她算帳。
「不,我不習慣這個樣子,不管你有多難看,往後你都是我的相公,我不會嫌棄你。」
「娘子,你是說真的?不管如何你都不會嫌棄我?」薛崛勾了勾唇角。
「沒錯!你先解開我的穴道也行。」
「不,我只答應掀開你的喜帕,免得你被我嚇跑了。」他一面說,一面伸手抽掉她的喜帕。
一見滿臉麻子、又一口暴牙的男子就近在眼前,顧莞心頓時傻眼。
她不相信!她絕不相信自己又一次錯認薛大哥!她……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她……簡直恨死自己了。
「娘子?」
「你不是薛大哥?你不是他!」
原來如此。薛崛會意地勾起滿意的笑容。
「我沒說自己是你的薛大哥啊,所以你說不會嫌棄我,全是在騙我嘍?」
「對,我就是在騙你,你殺了我好了,不管你是美男子也好、丑八怪也罷,這輩子除了薛大哥,我誰都不嫁!」她深吸口氣,迎上他一大一小的眼楮,卻意外瞧見他眼底的溫柔。
這眼神明明是……不,不行!她不能再錯認了。
「你確定?」
「再確定不過。」
「那你何以一再的逃開我?莞兒。」薛崛終于決定不再捉弄她,恢復了平時柔和的語調,更將臉上的假臉皮撕下來。
「薛大哥?不!」顧莞心臉色瞬間刷白,想到先前和他的種種對話,以及——她現在終于十分確定他就是先前那位老爺爺。
這麼說——爹的性命?
「不!不!」她開始放聲尖叫。
「莞兒,你冷靜下來,我沒有殺害你父親。」薛崛連忙解開她的穴道,並擁她入懷。
「是真的?我爹他沒事?」
「你還不相信我?」
「不,我相信你。薛大哥,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怎麼辦?我好愛好愛你,我好怕再也離不開你了。」顧莞心眼里噙著淚水,拼命的把臉埋在他懷里,她一直好想念他的懷抱。
「你已經是我的娘子,你永遠別想再離開我。」薛崛惡狠狠地警告她,動作卻十分輕柔的在她香軟的紅唇上不時印下親吻。
呵!他的莞兒,終于在他懷里了。
彼莞心不住細喘著,心里仍不免為父親的處境憂心,只好在他唇下掙扎說道︰
「可我爹他——」
「這就看你如何表現,娘子。」他輕笑,一路吻著她緩緩倒向新床上。
「薛大哥,我不明白……」
「意思就是只要你今晚將為夫服侍的舒坦快活,明兒一早我就放過你爹,從此不再提此事,如何?」他曖昧地朝她一笑,眼底氤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