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梁宛靜不禁露出一抹笑容。
「你又說得這麼簡單了,你又不是我,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掙扎?」他白了她一眼,見她笑得燦然,也不想多苛責她。
「那我不逼你,你好好想一想。人杰,如果我坦白告訴你,我失戀了,你要不要陪我去散散心?」
魏人杰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心里突然有個強烈預感,總覺得她的失戀,和晨晨絕對扯得上關系。倘若晨晨愛上的男人,是宛靜的情人……
不,他不願作這種假設,在晨晨未找他攤牌之前,他寧願裝作什麼也不知情。
「人杰?」他的沉默,令她的嬌容瞬間垮下。
「你想去哪兒散心?」他不忍拒絕這樣一張期盼的臉。
「到南部,你說好不好?反正明後天是周休二日,你應該有空吧?」她要利用這兩天將過去的單戀遠遠拋齊,
魏人杰沒回答,他是有空,這兩天他原本是打算約晨晨,四處走走。
沒想到現任女友沒約成,反倒是昔日女友陪在他的身邊,望著梁宛靜笑得開心,生性體貼的魏人杰自然不可能說出拒絕的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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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查明苑紫芹是否當真自殺身亡,邵擎風來到他委托找尋冠廷的征信社。
微信社社長李漢男一見到是多年來的大客戶,早親自迎接,正好今天他也有個消息要告訴邵擎風。
「邵先生,我正準備到府上拜訪您呢!」李漢男態度恭敬地迎上前,並招呼邵擎風坐在貴賓椅上。
「有什麼特別消息嗎?」邵擎風挑挑眉毛,對李漢男的辦事能力早有一番了解。
「前兩天我的職員阿正,他看見一名神似苑紫芹的女人在一間育幼院出入。」
「你說什麼?」邵擎風驚立起,果然,他的猜測沒有錯。
那自私自利的女人,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結束她自己的生命。
「是的,我們找到苑紫芹的下落了。」李漢男肯定地回答。
多年以來,成績一直不理想,總算這回對邵先生這位大客戶有所交代了。
「等等,你如何確定對方是苑紫芹?」他可沒忘記家中還有個和苑紫芹是雙生子的女人呢!
為確保沒有別的意外,他必須一再確認李漢男沒有認錯人。
「我了解邵先生您的意思,不久前您的府上住進一位嬌客,她和苑紫芹是雙胞胎,因此為了確定我們不會認錯人,我們社里分別派了兩組人馬,一組緊跟著姐姐苑紫晨,一組特別留意妹妹苑紫芹的動向,因此肯定不會有認錯人的問題。」為了使他滿意,李漢男可是用盡所有人力。
「很好,李社長,我要你們多派些人手保護姐姐苑紫晨,多加留意她可能遭遇到的各種危險。」既然那女人已出現,必須要先有所防範才行。
「邵先生,您的意思是這妹妹會做出傷害姐姐的行為?」李漢男睜大眼,下巴差點掉下來。
他開征信社多年,各種疑難雜癥他早已見多了,但還未接過這種特殊案例,著實令他噓嘆,現今的社會現象,真是愈來愈腐壞。
家庭暴力,道德淪陷,就連親情也不再溫暖,再這樣下去,社會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多希望那些干壞事的人們能多為下一代著想,讓他們未來的成長空間是健康且美好,不受污染的環境。
「你只要多派些人馬,其它的我不想多說。」邵擎風不願將事情鬧大,若傳進那生性單純的苑紫晨耳里,對她肯定又是一大傷害。
「是您交代的事,我們必然會做到,倒是這跟蹤計劃還要繼續下去,這筆花費……」
「你去向我的秘書提領,我會交代下去。」邵擎風不在意地揮揮手。
「邵先生,您真是太大方了。」李漢男鞠躬哈腰的滿臉笑容。
這邵先生可是社里最大的出資者,社里的開銷全靠這人的慷慨支出,可萬萬得罪不起。
「你只要辦妥此事,李社長,我不會忘記你的這份人情。對了,另外還有一件事要委托你。」他順帶提起方菁的事。
聞言,李漢男更是笑咧了嘴,既有人情,又有錢賺,他說什麼也要辦妥這件事。
李漢男貪婪的神情,邵擎風當作沒看見,眼前他在意的是苑紫晨的安危。
而那女人這兩天居然忙著在躲他,想到此,邵擎風不住暗暗咬牙切齒。
他若讓她一直躲著她,就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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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咪?」
「噓!小聲一點,佑佑,不要讓人家發現媽咪在這里。」苑紫晨爬上佑佑的床,輕打了個呵欠。
「為什麼?」
因為邵擎風今天晚上居然坐在她的房里等她,才一發現,她連忙逃也似的跑到佑佑的房里,情願和佑佑擠在一張小床上,也不想去面對他。
她承認這樣的逃避是膽小的行為,她也知道他不可能一直讓她躲著他,但是能躲一時是一時,她就是不想見到他。
她不想成為邵雪伶口中的那種女人;但又擔心在邵擎風的攻勢下,她會管不住自己的心。
包何況他手中握有令她不得不屈服的籌碼,那就是方菁的事。
她既然答應他什麼條件都依他,她就不能反悔。
而以他那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作風,他不可能放棄以此要脅她。
雖然她實在不明白,他何以要表現出一副對她有意思的樣子,依她看,他也許只是在戲弄她,她其實不用這麼認真。
但萬一他是來真的呢?這假設令她心一沉,不敢再往下推敲下去,怕自己要是認了真,死得很難看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唉!在心里重重嘆口氣,她不願再想下去,這兩天由于忙著躲他,可也把她累壞,還是趁現在多多補眠,明天的事,留給明天去煩惱。
輕抱著佑佑,苑紫晨又打了個呵欠,佑佑則偎在她香軟的懷里,也跟著打個大大舶呵欠。
一大一小很快地沉入睡夢中,殊不知夜里某個時分,房門被人打開,並走進一名身形頎長的人,緩緩地靠近床上兩名人兒。
邵擎風站在床前,深邃的眼眸注視著床上的俏人兒,久久未曾出聲。
動作極輕地移開幾乎躺在苑紫晨身上的佑佑,邵擎風這才利落且輕柔地抱起沉睡中的苑紫晨,並放輕步伐離開佑佑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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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是在做夢,才睜開眼楮,苑紫晨隨即又閉上眼,在心里拼命告訴自己,她只是在做夢而已。
她並沒有躺在邵擎風手臂里,而他也沒有抱著她。
「你沒有在做夢,晨晨。」上頭傳來他渾厚低沉的嗓音,而同時他也將她抱回他的房里。
沒在做夢?那他真的抱著她,一路從佑佑的房里,走回這兒?
老天!她是睡死了不成?
居然連他進到佑佑房里抱走自己,她都沒醒來反抗他?
這還得了,難怪邵雪伶老是要說她居心不良,根本就是她自己給他欺負自己的機會。
可惡,不能再這樣下去。他這種作法太過分了!
「把我放下來,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她一陣大叫,急著想下來。
邵擎風是將她放下,卻是直接將她往床上一放,她于是連忙翻身想跳下床,卻讓長手長腳的他給制止了動作,整個人被壓得趴在柔軟的床上。
「啊!你到底想做什麼?」這不雅的動作,令她羞忿得更是大叫。
「這兩天你可躲得夠久了,你還沒玩夠嗎?」他已經給她兩天的時間去思考,是他要得到答案的時候。
「誰在跟你玩?邵擎風,你莫名其妙,你已經有梁小姐——」
「我和她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這是我最後一次告訴你,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