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哥,你是說你們總裁他給你特別加薪?」她不該覺得意外,但是仍然訝異于展御司的做法。
「沒錯!」章澤笑得可開心了。
「那恭喜你了,章大哥。」她是真的很替他高興,她一直很了解受薪階層的心態,對于能多賺一些錢,那會是多麼令人雀躍的事。
「你不要這麼說,梅小姐。」章澤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們談得是不是太開心了?」展御司突然出現在他們身後,面無表情地說道。
章澤和梅茉情詫異的急轉身,卻因為太急促而相撞在一起,梅茉情原就單薄的身子,經章澤壯碩的體格這一撞,立刻跌向一旁,額頭硬生生去踫撞到大樓的圓柱,滿天金星立刻向她罩來,她痛呼一聲往後跌去。
「小茉兒!」展御司飛快的上前接住她,見她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他暗一咬牙,怒眸直射向站立在一旁,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嚇得不敢動彈的章澤。
「總裁,我不是……」
「快叫救護車。」展御司忿而打斷他的告罪。
「是……我馬上打電話。」章擇正欲行動。
「不,不用麻煩了,章大哥。」被人抱在懷中的梅茉情,忍著額上的痛楚,阻止他。
「梅小姐,你沒事吧?」听見梅茉情的聲音,章澤連忙走向她,移動的身子卻在展御司的警告下,又一次呆怔住。
此時章澤忍不住心想,老天保佑梅小姐不要有事啊!否則他就是死個上百次,也無法令他們的總裁原諒他。
「你沒事吧?」展御司注意到她額上那明顯的腫包,他的臉色更是陰沉。
「我沒事,你不要臉色這麼難看。」頭上痛楚仍在,但她的心里卻襲上一股暖意。
以前只要她生個小病,或是受到任何小傷害,他就是這種表情,沒想到他現在還是這個樣子,一點都沒變。
她有多麼希望他不是個這麼有權勢地位的人,那麼她也不必顧忌這麼多了。
「你沒事才怪!你痛得身子抖個不停,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嗎?」他朝她大聲咆哮,氣她老愛逞強。
「是你小題大作好不好?哪個人撞到頭,不會疼得發抖?以前我不小心摔到池塘里,你也是這樣大驚小敝,我不是小孩子。」她不知抗議多少遍了。
「如果不是小孩子,有誰會走路走到摔到池塘里?」渾然忘了這是人來人往的大樓門口,展御司跟她翻起陳年往事。
「就說是不小心了,那是小事好不好?」
「小事?小事你會因此躺在床上病蚌好幾天?」展御司兀自緊鎖眉頭,發現她仍和以前一樣不會照顧自己,他更加深了腦中那已逐漸形成的念頭。
「那是因為池塘的水是冷的。」她囁嚅地回道。
「你有見過哪里的池塘是熱的?你就是不會照顧你自己。」
他不留情面的斥責,令梅茉情也開始大為光火,她在他懷里猛烈掙扎,並忿忿的回道︰
「你管不著我會不會照顧我自己,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你錯了,小茉兒,沖著你這句話,我會是你丈夫,會是惟一可以管你會不會照顧自己的人。」他的嘴角掀起誓在必得的笑容。
「你別做夢!我就是來告訴你,我不會嫁給你,所以不會有婚禮。」
「這恐怕已經由不得你了,小茉兒。」他將她摟得更緊。
「你別想!」她扯開喉嚨尖叫。
「閉嘴,小茉兒,你這是在逼我吻你嘍!」他眯起眼,好意提醒她,他的耐性畢竟有限。
尤其是當她那柔軟香甜的芳唇,一再的在近距離下對他一張一合,那會是多麼致命的吸引力,她恐怕永遠也無法體會。
「你——」她趕緊合上嘴巴。以往的經驗告訴她,他是來真的,他不是不曾用吻來制止她的大吵大鬧。
想不到這一招現在竟然成為他對付她的利器,想來好氣人。
「好了,現在告訴我,你的頭還痛不痛?」見她不再大吵大鬧,展御司的口氣也緩和不少。
她故意將粉女敕的唇瓣緊抿著,悶不吭聲的撇開頭去。他要她閉嘴,她就一個字也不跟他說,就讓他一個人唱獨角戲。
「小茉兒。」他沉下聲警告。還會不了解她的小小心思嗎?
誰理他!梅茉情抿了抿唇,仍然不肯出聲。就不信他能硬撬開她的嘴,逼她說話。
「這是你逼我的,小茉兒,你也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紅唇,十年了,我從未再品嘗你那柔軟的芳唇,而你一直十分清楚我有多喜歡你的唇,有多喜歡吻你。」他低低呢喃著,一面緩緩俯下頭去。
驚覺他的意圖,梅茉情連忙以雙手推開他,忍住困起身太猛而一時頭昏目眩,她試圖跑開。
但才跨出一步,她已被困在展御司的手臂里,甚至被他輕推至她後方的圓柱上,貼靠在上頭,冰涼的大理石才從背脊襲上一股涼意,他熾熱狂妄的嘴唇在同時竟也籠罩下來,直貼著她的唇瓣,做最親密的探索。
這一吻當下令梅茉情直打哆嗦,嬌軀不住的猛烈顫抖。
「唔!」她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甚至在她張嘴的一瞬間,他的舌頭敏捷的探進她唇內的空間,將她所有細微的聲音全都悉數入口,絲毫不留一絲喘息的空間。
「丁先生,你看我是不是闖大禍了?」章澤忍不住擔心地問起一旁看戲的丁文儒。
「放心,你眼前這對男女分明是愛死了對方,不會有事的。」丁文儒笑著安慰他。
以他對展御司的了解,他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女人不放手,還渾然未覺他的一舉一動已成了眾人焦點。這現象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展御司果真是愛慘了他懷中的那個小女人。
「可是——」章澤仍然有點不放心。
「不必著急,你看、你看,這不是親在一塊兒了。」丁文儒語氣興奮的指著前方意外上演的激情戲。
雖然這一幕看起來像是男方強吻女方,但他們卻是吻得纏綿火熱,吻得渾然忘我。
她被強吻了!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她甚至幾乎被吻昏了,才發現大樓廣場前聚集了這麼多的人群,視線全集中在他們身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她覺得好丟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被吻,還不知如何反抗,到最後甚至忘我的開始回應他的吻。
如果不是一旁有人熱烈的鼓掌聲將她喚醒,她真不知那個吻會持續多久。
真的太丟臉了!掩住到現在仍燙人的臉頰,梅茉情將自己埋在棉被埋。躲在這里總不會有人看見她了吧?
「瑪咪,我听說了哦!」梅琪月一路叫著,才推開房門跑進來,便直接撲上床。
「琪琪,你放學回來了。」
「嗯!是爹地去接我回來的。媽咪,我听說了。」梅琪月鑽進被窩里,笑得很詭異。
一個小孩子能笑得這麼曖昧,也只有她梅琪月可以辦到了。
「在這里你叫我大姐就好,琪琪。」幾天過去她還是不太習慣。
「不行,你忘記隔牆有耳嗎?媽咪。」梅琪月堅持道。
大姐還不知道她已將實情告訴展御司,她不能自己露出馬腳。
「好,那你可以說你听說什麼了。」不會是關于婚禮的事吧?
「你和爹地親親了,對不對?」
「琪琪,這事你是听誰說的?」梅茉情杏眼圓瞪,口氣不悅地問。
最好不要是展御司說出口的,他明明答應她不跟任何人談起此事的。
「這件事爹地公司每個人都知道,我放學後到公司就馬上听說了。你們真的在那麼多人面前玩親親了?」一開始她還不信,後來實在太多人都在討論,她不信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