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小寶寶在此時突然發出哭泣聲,一看即知是肚子餓了。
「陳姐,我看有人肚子餓了,趕快填飽未來萬人迷的肚子吧!」
「說得也是,我得趕緊回去,這小子一旦肚子餓,就會哭得呼天搶地,不喂飽他都不行。這樣吧!心璇,咱們下次就約出來好好聊聊。」陳宜君輕哄著兒子,不忘對童心璇邀約道。
「好,可是陳姐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麼事?你直說好了。」
「可否請你不要跟方磊提起你見過我的事?」她央求道。
如果不要在方磊面前再提起她的名字,或許他會忘記她這個人。
當然也或許是她太高估自己對他的影響,都這麼多年了,像他這樣錢有勢,要什麼有什麼的權貴人士,在他眼里她也只是一個十分渺小的女人罷了。
但盡避如此,她還是不得不小心謹慎,杜絕一切可能讓他記起她的任何事物。
陳宜君一面輕撫著寶寶的背,一面若有所思地注視著童心璇。
她如何能說出磊哥這六年來的打拼,全是為了她童心璇,這話說不得,她也不以為磊哥會允許她說出這件事。
「陳姐?」童心璇內心更加不安。
「好,我答應你,不會說出我和你見過面的事。」陳宜君緩緩而道,眼底閃過一抹心虛,不自覺得看向後方。
就算她不說,磊哥同樣會知道,這幾年磊哥可從未忘記她,最貼切的說法是她的存在是方磊奮發向上的力量。
「謝謝你,陳姐,我不耽誤你了,小家伙哭得好厲害吶。」童心璇漾開笑容,揮揮手地跑開。
見她跑開,陳宜君這才走向後方的咖啡廳。
陳宜君才走進咖啡廳,就有個人已經等不及地向她這頭沖了過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手里拿著女乃瓶,心疼寶貝兒子正餓得發脾氣的阿亮。
「來了,來了,我的寶貝,你最愛的ㄋㄟㄋㄟ來了。」阿亮趕緊接過老婆手里哭個沒停,小臉蛋已皺成一團的小寶貝,抱在懷里輕哄著,一面將手中的女乃瓶放進寶寶的嘴里,就見寶寶立刻停止哭鬧,很快地用力吸吮著。
「寶寶餓壞了。」陳宜君看著兒子吸女乃的方式,表情淨是滿足,又看著一臉寵愛孩子的老公阿亮,這輩子她最愛的兩名男人啊!
「你還說!你到底跟童心璇聊什麼?說得那麼起勁,把我寶貝兒子都餓壞了。」阿亮猛抱怨,比孩子的媽更心疼孩子。
「好,你兒子是寶貝,我是個沒用的媽咪,今天晚上你就跟你的寶貝兒子一塊睡在嬰兒室,別說我老愛跟你搶兒子。」陳宜君冷哼道,故意撇開頭。
「不行啊!咱們的寶貝兒子沒有你睡不著。」阿亮馬上把他的寶貝兒子,改成咱們的,就怕老婆真的狠下心把他關在門外。
「少來這一套。」她撇開的臉正掛著笑容。
「老婆,別生氣,不只咱們兒子沒有你睡不著,我也是啊!別趕我們父子倆走,我保證今晚會安分守己,對不對?文文,快跟媽咪說,我們下次不敢了。」阿亮忙賠罪道,卻見寶貝兒子淨是顧著喝女乃,連雙眼都是閉上的。
這輩子他原本只打算怕一個人,就是他十四歲就結拜的換帖兄弟方磊,結果自從他愛上了這個叫陳宜君的女人,他有了第二名又愛又怕的人選,緊接著他的第二代傳人出現,第三名人選又因此而生。
唉!這輩子他恐怕就栽在這三個人身上了,不得翻身啊!
「哼!」又是一句冷哼堵了回來。
阿亮登時垮下臉,想到晚上兒子文文一定會哭鬧不休,他的表情便苦到極點。
他研究過,真的花時間去研究過,為什麼文文非要他媽咪抱著才肯安心入睡。一直到有一回他故意學著兒子的方式,將臉頰枕在老婆馨軟的胸脯上睡覺,他才真正了解兒子是最懂得享受的人。從沒想過枕在老婆的懷里睡覺是如此幸福的感受,那既柔軟又馨香的接觸,無疑是人間天堂,從此他再也不讓兒子獨享特權,和兒子一人一邊共享幸福人生,再也改不了這種睡覺習慣。
不過,他通常比兒子更加不安分就是了;笑話!每天枕著軟玉溫香,他會肯安分才怪呢!
「老婆……」唉,今晚該怎麼過?
「喂!被了吧?你們都幾歲人了?還在這公共場所淨鬧笑話看嗎?」一旁的方磊總算開了口。「阿磊。」阿亮眼楮為之一亮,抱著兒子奔向他惟一的救星。
阿磊什麼都行,就連老婆君君也最听他的話,找他求救準沒錯。
「都是一個孩子的爸了,怎麼還是這麼不穩重?」方磊視線停留在窗外,一臉沉穩。
「磊哥,你看到她了吧?」陳宜君注意到他的視線正停駐在先前她和童心璇交談的地方,臉上露出一目了然的神色。
「是看到她了,又如何?」方磊的口氣和以往一樣,平靜得教人猜不透。
「磊哥怎麼不去見她?」
「有這必要嗎?」他模稜兩可地回道。
「阿磊,你不就是為她回來?」阿亮也覺奇怪了,先是調整姿勢讓寶寶能更舒適後,他才坐下來納悶地轉向方磊。
「是嗎?」他不答反問。
「喂!你很不夠意思喔!咱們難兄難弟,共同奮斗這麼多年,連這種事你也不肯老實說,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是兄弟?」如果不是因為手抱幼兒,不方便動手演出全武行,這會兒他絕對攬住方磊的脖子,要他把實話吐出不可。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打贏方磊才行。
「沒把你當兄弟,就不會讓你坐在這邊了。」方磊冷笑道。
不是他最信任的人,通常無法親近于他,就連他的伴能接觸的也只是重要部位而已。
「你!」這句話堵上阿亮的嘴,無奈地看向老婆,表示他無能為力探出阿磊的口風。
陳宜君從來也不指望阿亮能做到這一點。這幾年磊哥不只變富有,連性子也變得陰沉,如果不是多年好友,恐怕早被磊哥的陰風給吹跑了。
「磊哥。」她的語調認真,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要想從方磊口中得到答案,就非要態度比他更堅決,一副和他耗到底才可能取得勝利。
方磊瞥了她堅決的表情一眼,揚起眉毛輕笑出聲,道︰
「有你的,宜君,這幾年你沒有白跟在我身邊,還是你知道如何對付我。」
「磊哥,你說得太嚴重了吧?」陳宜君不禁咋舌道。
說到對付這個字眼,也太夸張了。
「也許哪一天你會有這種想法。」
「阿磊。」
「磊哥。」
阿亮和陳宜君同時倒抽一口氣,也同時喊出聲︰
「你怎麼會這麼說?」
「沒事,你們不必太緊張。」他揚揚手揮道。
「不!一定有事,磊哥,請告訴我實話。」陳宜君直覺方磊態度有異,追問下去。
「昨晚我的飯店房間來了一名不速之客,不知兩位有沒有興趣知道這個把衣服月兌光,跑到我床上的女人是誰?」他故弄玄虛地慢慢吐出實情。
「是飯店經理特地為你找來的香辣女人?」阿亮不免稱羨的兩眼發光。
真好,單身男子的樂趣不就在此嗎?唉!結婚得太早,悔不當初啊!
「你滿腦子就是這種思想而已嗎?」陳宜君搶過兒子,免得在他老爸面前接受長期的耳濡目染,早晚給被帶壞。
「你以為呢?宜君。」方磊不置可否地轉向她。
陳宜君表情沉重地嘆口氣,當方磊說出他房里來了個不速之客,還把衣服月兌光,上床等他的女人時,她心里就有了底。
但她仍不願相信自己的妹子,會做出這種丟人現眼,不知害臊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