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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拎著酒瓶,搖搖晃晃的走進一家高級旅館,熟稔的跟老板打過招呼以後,蕭凱風走進電梯。
電梯到了五樓以後,他走了出去,走到一個門口有人守衛的房間,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新聞的喬奕倫,听到聲音回過頭,看到他這個樣子不禁吃了一驚,急忙站起來扶他。
他真是不知道凱風到底在想什麼?那天從機場回來之後,直接把他送到這家旅館,剪斷這里的電話線,不讓他與外界聯系不說,還派人守在門口不準他出去。
「凱風,你怎麼了?老天,你到底喝了多少酒?」他被好友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酒精味燻得深深皺起眉頭。
「奕倫,我跟你說……呃……」打了個嗝,他好像沒骨頭的章魚一樣掛在他身上。
「你想跟我說什麼坐下再說。」喬奕倫把他拖到沙發上躺平,並從他手中搶過酒瓶。
蕭凱風發出一陣好像是哭聲的笑聲,「我告訴你哦奕倫,我們扯平了,你知道嗎?我們扯平了……」
皺起眉頭,喬奕倫走到浴室中擰了條濕毛巾出來,「你說我們什麼扯平了?」
「你們害我破產,我害江芯苓流產,所以……我們扯平了!」手臂在空中重重的揮舞了一下。
喬奕倫為他擦臉的動作停滯住,疑惑的看著他醉醺醺的臉孔,「你在胡說些什麼?什麼流產?」
蕭凱風眯著一雙被酒精侵蝕得紅赤的眸子睨著他,「你頭殼壞掉了?你和江芯苓的孩子啊,你不知道嗎?你不要告訴我沒有和那個女人上過床,我跟你講哦,我只是推了她一下,她摔倒,然後就流產了,她流了好多血,好多血哦……」
這些胡言亂語讓喬奕倫的心狂跳了一下,丟掉手中的濕毛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揪了起來。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你見到芯苓了?你把她怎麼了?」他焦急狂亂的追問。
接下來,蕭凱風陷入了一陣沉默,他的酒像是醒了,渙散的眼神也漸漸凝聚焦距,定定的望著眼前人,好半天才開口。
「我在晴筠的家里見到江芯苓,跟她起了爭執,推了她一下,她跌倒了,然後流了許多血,晴筠說她流產了。」
喬奕倫全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一樣,放開他,然後癱倒在地。
他以為懷孕只是她不想讓他回來自首而編的藉口,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懊死,他真該死!
「芯苓現在在哪兒?凱風,你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
「陳氏綜合醫院……」
下一秒,房間中已經沒了喬奕倫的身影,房門外的兩個守衛一人挨了一拳,被打倒在地。
長舒了一口氣,蕭凱風手腳俱軟的癱躺在沙發中,雖然還有些不甘心,但是事情走到這一步,已經完全不受他控制,而且他也無心報復了,因為現在他心里最掛記的,只有一個女人而已。
分手,只是他一時沖動之下才會答應的,就在他轉過身的那一剎那,早就已經後悔了。
可是他大男人的自尊心卻不允許他在那個時候回過身去求和,再加上那個時候晴筠在氣頭上,他怕她情緒激動之下再動了胎氣,只能硬撐著離開醫院。
不知那個讓他傷透腦筋的小女人,現在是不是還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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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快點趁熱把雞湯喝了,這個是上好的烏骨雞湯哦,最補了。」醫院的病房中,江晴筠手腳俐落的從保溫壺里倒了一碗雞湯,坐到床畔。
幸好幸好,她忍不住想念阿彌陀佛,真是佛祖保佑,姊姊的孩子保住了,只是從現在開始到臨盆,都只能在病床上度過,所以她要用心的照顧姊姊才行。
好在姊姊那天莫名其妙的丟了一張存有大筆金額的存摺傍她,現在就算她沒有工作也不需要擔心生活的問題,只從里面拿了一點點利息出來,便足夠支付姊姊的住院費用了。
「晴筠,謝謝你……」因大失血而瞼色蒼白的江芯苓內疚的望著妹妹。她真不懂,小時候她為什麼會那麼討厭妹妹的存在?
「哎呀,自家姊妹,說什麼謝啦!」小心翼翼的用湯匙舀了一匙雞湯遞到她的唇邊,喂她喝下。
江芯苓一口一口的將湯喝下,「對不起,都是姊姊不好,連累你了。」
「都說是自家姊妹了,什麼連累不連累的,你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姊姊,你放心吧,以後我來保護你,絕對不會讓人再來欺負你了!」
罷說到這里,她突然听到身後病房門打開的聲音,直覺的扭過頭,不看則矣,這一看,她的火氣一下便冒了出來。
只見她小手一揮,一陣破空聲傳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暗器丟了出去,正好丟了個正著。
「噗哧!」一聲嗤笑從門口傳來,蕭凱風倚在牆邊,幸災樂禍的看著身上被雞湯光顧的好友,語帶調侃,「我早就警告過你,我家晴筠生起氣來很驚人的。」
喬奕倫發出一聲苦笑,把因為藏在身後才免遭雞湯茶毒的鮮花塞進他手中,然後轉身走向洗手間。
那天他急匆匆的趕到醫院,但是手術後剛剛蘇醒的芯苓一見他,就板著臉要他走,而江晴筠在知道他就是讓她姊姊懷孕卻不負責任的人後,便一頓亂打的把他從病房里打了出來。
從那以後,只要他一出現在醫院,就會遭受這種對待,不過他都不敢生氣,而且因為擔心芯苓,他也不再有投案自首的念頭了。
他離開後,蕭凱風露出迷人的微笑,順手攔下一個路過的護士,「嗨,美女,可以麻煩你幫個忙嗎?」
年輕的美女護士馬上被他的微笑電得神志不清,「當然可以,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他把喬奕倫剛剛塞給他的花塞到護士懷中,「拜托你,幫我把這束花送到病房里,交給那兩位江小姐好不好?」
上次他進這扇門的時候,他的晴筠居然用水果刀招呼他,而且,那妮子刀法極差,瞄準的明明是他的腦袋,結果射的方向卻是他的胯下,如果不是他躲得快,差點變太監,所以他現在不太敢輕易露面。
「好啊好啊!」護士小姐急忙點頭,捧著鮮艷的花束走進病房。
不一會兒後,她兩手空空的走出來,向他甜甜一笑,「蕭先生,如果你女朋友真的不肯原諒你,不如考慮我啊,其實我很喜歡你的,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破產。」
那天他們小倆口吵架的事太引人注目了,現在整間醫院都流傳大帥哥被甩的消息。
他皮笑肉不笑的回答,「謝謝你的愛,但我總不能讓我的孩子成為父不詳的私生子對不對?你也不希望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吧?」
護士皺了皺俏鼻,點點頭,「也是呵,那我先走了,有事需要我幫忙的話再說吧。」
說完她轉身離開,不過在心里她有哀怨了下。為什麼帥哥都屬於別的女人的?
病房的門打開,江晴筠冷著一張俏臉走出來,匡的一聲把手里的花束丟進門口的垃圾桶中,然後看也不看他,又走進病房。
蕭凱風發出一聲苦笑。這妮子的脾氣發作起來還真是嚇人。
「啊,你不是蕭律師嗎?我是記者張亭亭。」
就在他靠在牆上傷腦筋的時候,耳邊傳來一個尖銳的嗓音。
定楮一看,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濃妝艷抹、手執麥克風的女人,在這個女人身後,還有一個扛著攝影機的大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