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希望能看到他點頭,好希望他能一時良心發現,好心地放過她。
而出乎她意料外的是他,嚴少梵真的對她點個頭,令她在一時之間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真的同意要放過她?
是真的嗎?她不是在做夢?
駱玉顏充滿著難以置信的眼眸直直地望著他,正想再次開口問得更仔細,卻听見他搶先開了口道︰
「你可以反悔,代價當然就是你那位小白臉情人的命了。」
既然在她眼中已經認定梵天盟是個什麼壞勾當都敢做的組織,他當然不能讓她太失望。
而事實上梵天盟的確也是個只向錢看齊的組織,外面的傳聞一點也錯不了。
「你想不守信用?」她瞪直了眼,無心再去辯解他對她的誤解。
他愛怎麼想就怎麼想,總之他就是不能再對嘉元動手。
「既然是你毀約在先,就怪不得我們失信于你。」嚴少梵嗤聲道。
「我沒有說要反悔!」她咬了咬下唇,爭辯道。
就算她想要反悔,也只能說說而已。
「那麼就別要求我放開你。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就得習慣我的接近,如果你做不到這點,就別想我會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嚴少梵說著,一手還故意環住她的細腰,將她攬得更近。
駱玉顏忍住到口的驚呼,雙手抵著他的臂膀,幾乎可以感覺得到他的鼻息,隨著他的接近而和她的喘息交融在一塊兒。
「我會……」她先是倒抽一口氣,呼吸一窒就再也吐不出一個字兒。
他……在做什麼?
駱玉顏僵直著嬌軀,無力地攤在他的手臂里,無法阻止他的舌尖一再地舌忝舐著她的頸項,在那兒留下濕潤的記號。
「別……」她低呼,卻發現他的掌心滑進她上衣的下擺,在她細女敕光滑的腰月復上做最直接的接觸。
因為背對著他,是以她始終看不到嚴少梵即使是著她,雙眼仍不受任何影響,鷙眸定定地透過已關上的電腦螢幕,將她的反應一一收進眼底。
只見在黑色螢幕反映下的她,小嘴兒微張、雙眼微眯,因為無助以及不知所措而往後仰起的臉龐更為嬌美惑人……
「不要!」又一聲驚呼響起,駱玉顏火紅著雙頰,原先抓著他的雙手,這會兒極力地想將他已罩住她胸前渾圓的手掌拉開。
嚴少梵扯動嘴角,就愛看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是以另一手更加入挑逗陣容,想瞧瞧她究竟會以什麼方式捍衛她的貞操。
「啊!」當駱玉顏感覺到他的另一手竟放肆地探向她的雙腿間時,她只覺腦門轟地一響,身子直往後縮,渾身僵硬得就跟木乃伊一樣,未再敢動分毫,眼淚則撲簌簌地往下掉。
她不是動不動就掉眼淚的人,甚至也多年來不再掉過半滴眼淚了。
如今,她卻哭了,且哭得像是個淚人兒;而她覺得自己是有必要為自己即將失去的清白,好好地痛哭一場……
畢竟她潔身自愛這麼多年,可不是為了在今天把自己送給一個她並不喜歡的人。
「哭了?這麼沒用?」嚴少梵冷哼一聲,拇指和食指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將她的臉扳向自己。
見她淚痕斑斑的臉龐正寫著脆弱,他的眼神一沉,仍未動聲色,也不曾放開她。
駱玉顏無言地搖搖頭,試著忍住自己的淚水,但淚水卻不受她控制地拼命往下掉。
「說話,不然我就繼續下去了。」他自有辦法逼她開口。
「我……給我時間。」她勇敢地迎上他的視線,並努力抑制語調中的顫抖。
他挑挑眉,示意她把話說完。
「我會努力習慣你,請你給我時間。」她知道他不可能好心地放過她,但她希望他能給她些時間作好心理準備。
「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他反問。
「沒有好處,可是你絕對不想抱一個死人吧?」眼中含滿淚水,她顫抖地吸了一口氣。
「你在威脅我?」環住她的手臂更加用力地鎖住她。他的聲音從齒縫里迸出。
好一個看似柔弱,骨子底卻勇于反抗他的小東西!嚴少梵心中思忖,更下定決心非要她留在他身邊不可。
而想將她留在身邊就該有個足以令她心甘情願留下來的理由。
嚴少梵眼中閃過一道精芒,他已經知道可以用什麼方法讓她自己願意留在他身邊。
「我不是在威脅你,我只是在想你一定不希望懷里抱的是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她的拳頭一張一縮,努力保持著語氣上的平靜。
「你說得沒錯,我是不希望抱著像死魚一般的女人。」他順應著她的話。一步一步將她往他布好的陷阱走。
「所以?」她期待地緊瞧著他。
「你要時間,我可以給你,可是除此之外,你只能依我。」
「依你?」她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依他?關于哪一方面?
「你必須留下來,和我一起。」
「留下來?和你一起?」
「你做得到嗎?」
「不……不行。」她很快地說,一面用力地搖頭。
「那就沒什麼好說了。」他一聳肩,手指開始解著她的鈕扣。
駱玉顏尖叫一聲,小手飛快地揪緊敞開的衣領,不讓他瞧見自己衣領下的肌膚。
「你再繼續這麼反抗我,就不要怪我對你的小白臉情人不留情,別忘了你自己答應拿什麼和我交換襲嘉元的性命!」他怒眉一揚,手一使勁便將她的上衣硬是褪下肩膀,直到露出她穿著素色胸衣的上半身。
「我……不是不要留下來,而是我還要工作,而且我還有個妹妹要照顧,我不能……」她迅速脹紅臉,雙手大張努力想遮住自己暴露在他面前的胴體。
殊不知她雙手環抱自己的動作,只使得她的酥胸更加豐挺,羞怯的樣子更惹人憐愛罷了。
嚴少梵眯起雙眼,視線將她嬌羞答答的模樣完全收進眼底,一抹贊嘆也同時在他眼底浮現。
丙然是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就連稀松平常的小動作也令人心蕩神馳。
「你那個妹妹可以讓你的小白臉情人照顧,如果他真的是令妹的男朋友。」
「他當然是!」這回她回答得很肯定。
「那麼你就不必擔心你的妹妹會沒有人照顧。再說她多大了,還需要你來照顧她?」他不以為這是借口。
「我的工作呢?你不能要我辭掉工作。」就算玉婕有嘉元照顧她可以放心,但工作方面她不能妥協。
「你一個月賺多少?我來付。」他一句話就堵得她目瞪口呆。
「你……這不是問題所在,再者你又不能支付我到永遠,如果哪一天你厭倦了我,我找誰要工作去?」她瞪著他,並拉緊已落在手腕上的衣服,硬是不讓他將自己月兌個精光。
「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厭倦你?」他掀起嘴角,表情教人看不清。
「你什麼也不能保證,所以我不能辭掉工作。」
「對于一個階下囚而言,你的要求倒是滿多的嘛。」
「階下囚?我才不是。」她頂回去,好想將他火熱的眼神自她胸前移去。
「你是。既然是我的女人,就該歸我所管;至于你的工作……」他停頓了下。
「怎麼樣?」
「我會讓我的部屬接你上下班,你只能在他的接送下上下班,你同意這樣的安排嗎?」
對于他這樣的安排,駱玉顏也只能點頭表示同意,除了照他的方式做,她也別無它法了。
「既然你同意我的安排,那麼從今天起你就住下來。」
「可是——」
「又想反悔?」他陰鷙的視線從她的胸前移到她的臉,給她一記冰冷的目光。
駱玉顏本來還有話說,但見他一臉不容她置喙的表情,這會兒縱使再有千言萬語,她也只能暗暗吞回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