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小女人了,還這麼容易臉紅啊?」曲玲瓏取笑道。
「水姐姐,妳……妳知道了?」杏兒難掩嬌羞的女兒姿態,摀住臉叫道。
水姐姐都知道了,那行宮的其它人……哇!她簡直不敢往下想。
往後她該如何見人?真是羞死人了。
「是教主特地要我過來看看妳,當我看見妳一絲不掛地躺在絲被下,我就明白發生什麼事了。妳放心,沒有別人知情,妳不用感到害臊。」曲玲瓏安撫似的拍拍她的肩,神情有-度是恍惚的。
她也曾有少女情懷,也曾有動不動就為心上人臉紅害臊的時期,也曾經幻想過能和心上人永遠相知相守……然而幻想終歸是幻想而已,永遠也沒有成真的一天。
「水姐姐?水姐姐?」杏兒連喚了好幾聲。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面露悲傷的曲玲瓏。
曲玲瓏驀然回過神,注意到杏兒正一臉不解地看著她,她清了清喉嚨,輕笑道︰
「杏兒,水姐姐要道聲恭喜了,妳就要是新娘子了,教主適才對我提道,幾日後就要和妳完婚,妳可要安分守己地待在廂房,不能隨便亂跑,明白嗎?」她故意轉移她的思緒。
「真的嗎?」杏兒喜孜孜地抬起頭,卻見曲玲瓏正揶揄地看著她,不由得她又紅起了臉。
「杏兒,好不害臊呢!」曲玲瓏露出促狹的笑容。
「不來了,水姐姐就愛笑人家。」杏兒忸忸怩怩地嬌呼著。
「不來了,水姐姐就愛笑人家。」曲玲瓏取笑地學著她的口氣與動作。
「水姐姐!」杏兒頓時哇哇大叫。
「哈……」曲玲瓏大笑出聲,和她笑鬧成一團,不久,剛醒來吵著要見杏兒的庭庭也被丫鬟帶來。
見她喜愛的水姐姐和小娘親都在,庭庭急忙撲上來,頓時整個廂房充滿著歡笑聲與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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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屬下有一事想請教主作主。」火護法封士磊早已在非塵院的玄關處等候已久。
這件事他思量了許久,終于還是決定尋求教主的支持,是以一大早他便守在這里等候君無塵。
「有什麼事,說吧!」君無塵手一揚,率先走向前。
「屬下想請教主將水護法交付予我,讓她同我相守一生。」在這里,曲玲瓏只听命于教主,是以他才求助于教主。
「水護法?你的意思是你要娶玲瓏?」君無塵微挑眉,瞥了很是認真的封士磊一眼。
「是,請教主成全。」
「我不反對,如果你能取得玲瓏同意嫁給你,你可以和我一同舉行婚禮,只是這件事玲瓏同意嗎?」君無塵平靜地詢問。
一時之間封士磊回不出話來,難得見他神情沮喪,君無塵停下腳步,別有用意地提醒他。
「她不會同意嫁給你,士磊,如果你始終沒去了解她心中的結,你的深情對她而言,終究只是負荷而已。」
「我知道那一年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當時將她救出賊窟的人是教主你呀!」封士磊氣急敗壞地指出。五年了,他一直很後悔當年他沒有搶先進入賊窟,將玲瓏救出來。
當他奮力殺敵時,教主已救出了奄奄一息只剩一口氣的玲瓏,當她再次醒來時,她再也不是從前那位看見他就會臉紅的女孩了。
那一場劫難之後,他和她愈行愈遠,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將他排拒在心門外,卻始終找不到真正使她遠離他的癥結來。
「仔細再想想吧!士磊,當時我已經答應替玲瓏保守這項秘密,所以你必須靠自己去發掘事情的真相,誰也幫不了你。」君無塵口氣不無遺憾地大步離去。
「教主!玲瓏向來只听命于你,如果你能命令她--」封士磊被迫用上這下下策。
「那只會逼死她,士磊。除非你能找到真正的原因,要不就放棄玲瓏吧!」他漸行漸遠。
眼見著教主走進書齋,封士磊沒有再跟上前,因為書齋一直是教主不允許他人進入的禁地。
封士磊只好站在原地暗自氣惱,但要他因此就對曲玲瓏死心,這一生一世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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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到杏花村?為什麼突然想到杏花村?」君無塵端看著正坐在椅子上的杏兒。
「因為我想去瞧一瞧我被人救上來的地方,這樣也許我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幫助我找回失去的記憶。」杏兒將她的想法老實說出來。
再過幾天她就要嫁給他了,她總覺得有必要知道自己是誰,她不想自己在連自己的身分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嫁給他。
「妳已是我的女人了,以往的記憶不再重要。」他從齒縫中進出這句話,眼光變得十分犀利。
懊死!她果然還是想找回失去的記憶,他不會讓她如願的!就算是讓她一輩子都出不了行宮,他也誓必要阻止她。
「可是,我就要嫁給你了,我卻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來,如果我早早就許了人家,甚至早有了丈夫,那……」杏兒絞著手指,先早在水廂院再次踫見丫鬟小雪,小雪的一番話讓她覺得頗有道理。
小雪提到倘若她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情況下嫁人,萬一哪一天她恢復記憶,才發現她早已是有夫之婦,那她豈不成了人人唾罵的婬婦?
就是這番話嚇得她連和庭庭玩樂的心情也沒了,一直待在非塵院的花廳等候他回來。
「妳不可能已婚配,更不可能早有了丈夫。」昨晚她的反應已證明了她的完整。
「你怎能如此肯定?」她自己都不記得的事,他又不是她,怎可能比她更清楚?
「妳忘了昨晚妳已將自己交給我嗎?妳是否完整,我是最清楚的人。」君無塵面色不改地提醒她。
他的話卻令她驀然紅了臉,腦海中不自主地浮現昨兒夜里和他共赴雲雨的親密畫面,一時之間她俯下頭,下巴跡近貼在胸口,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過來。」見狀,他低聲喚道。凝視她的眼神中帶著強烈的饑渴,一副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的模樣。
紅著臉,杏兒起身走向一直倚著圓柱的君無塵,小小臉蛋兒始終不曾抬起。
一直到她走到自己面前,君無塵才伸手捧住她的臉龐,緊瞧著她那明亮動人的眼眸,緩緩說道︰
「不管妳是否許了人家,妳已經是我的女人,妳認為我會把妳交給別人嗎?」
「我知道除了你,我再也不能嫁給別人,可是我還是好想知道我是誰,我不想讓你再為了我什麼都想不起來而生氣,甚至一度還想殺了我。」想到前些日子他那凶神惡煞的冷漠,她絕對不想再經歷一次。
不明白他何以不再討厭她、不再對她置之不理,但她好喜歡現在,喜歡他不再討厭她,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願失去眼前的美好。
「是何人告訴妳,我是因為妳什麼都想不起來而生妳的氣?」他真不知她這顆小腦袋究竟是如何思考的。
「難道不是嗎?剛醒來的那幾天,我只要一出現在你面前,你不都一副十分厭惡的表情嗎?甚至還曾出手傷我,不要想否認,我記得牢牢的,一刻也忘不了。」她努努嘴,眼神控訴著。
他一時語塞,瞧著她嬌俏可愛的容顏,目光深沉。
「你說嘛!難道你不是因為我很笨,什麼都想不起來才討厭我嗎?」無法理解他為何只是盯著她一言未發,她一徑追問道。
「妳不用知道太多,只要明白妳是我的女人,妳是否會恢復記憶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專橫地說,伸手將她攬腰扛起,走向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