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麼好、那麼好,怎麼可以就此死去!
他不能,他就是不能這樣死去!
「大哥,你快來!」皓翔大叫著沖進來。
「怎麼了?」她抓住胸口,幾乎不敢開口問是不是雲逸揚受傷了。
「是堡主大哥——」
「他怎麼了?」
「堡主大哥受傷了!」尹皓翔急急說道,因為太急切,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他縮回舌頭,一面看向大姊,見她沒注意到,心里松了一口氣。
希望大姊不會發現他在說謊,希望能瞞過她,好完成堡主大哥的交代。
「你說他受傷了?快告訴我,他傷得怎麼樣?」她身子搖晃了下,抓住弟弟的手急問。
「堡主大哥一回來就昏迷了,至今尚未清醒,」尹皓翔擺出一張哭喪的臉。
「我去看他!」她說,身子已沖出房間。
「大哥!」尹皓翔象征性的叫了一聲,見大姊已跑開,他吐了吐舌頭,準備回房繼績睡大覺了。
尹羽璇來至雲逸揚的房間,等不及的推門而入;一走進內室,果真看見雲逸揚躺在那兒,一動也沒動,臉色格外蒼白,想必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她來到床邊,小心的抓著他的手,淚水滴落在他手背上。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才能救你?」她把他的手按在胸前,渾然不覺他的手背已然踫觸到她的柔軟,也沒注意到床上的男人因為她這舉動,身體在瞬間僵直,呼吸由原先的平穩轉為急促。
「為什麼沒有人來照顧你?你受了傷,他們都不知通嗎?對,晁岳一定是還不知道,才會沒有請大夫來,對,我去告訴他,」她喃喃自語,迅速轉身要走。
「世堯?」雲逸揚在這時喚住她,好不容易把她騙來,豈能讓他再離去。
「我在這里,你傷在哪里?告訴我,是不是很疼?」她俯下頭靠近他,想听清楚他說的話。
「是很疼。」他說,極力握緊拳頭才沒將她一把按倒在他身上。
她該死的迷人!懊死的靠近他!
「你傷在哪里?」她又問。
「這里。」他舉起像是千金重的手臂,放至胸口。
「我該怎麼做?要不要幫你去找大夫?」她瞪視著他的胸口,像是那里有只千年怪獸似的。
「不,我沒事,你只須扶我坐起來,我自己運氣療傷即可。」他依舊中氣十足。
只可惜尹羽璇完全沒注意到。她忙著扶他起來,根本不留注意到他有何不對勁。
「好了,還需要我做什麼?」她微喘氣,站在一旁問。
「你確定你要在這里?」
「對,你會需要我的。」該是她回報他恩惠的時候。
「我恐怕必須打著赤膊,你——」
「我會閉上眼楮,不會偷看。」臉蛋驀地一紅,尹羽璇依舊不肯走開。
這個時候沒有別人在,萬一他在運氣時忽然力不從心昏倒怎麼辦?
沒有什麼好在意的,雖然不合禮制,但救人要緊,更何況這輩子她又不能嫁作人婦,是不是合禮制也沒什麼關系了。
「好吧,你坐在這里。」他拍拍他身旁的位置。
尹羽璇也正有此打算;她就是要坐在他身側,以防他臨時昏倒,若昏倒不及時扶住他,讓他摔至床上,撞到了頭,那出口豈不更糟糕——「我坐下了。」她說,快速坐下。
「你可以月兌下衣服了,我會閉上眼楮。」她隨即閉上眼楮。
見她這麼合作,雲逸揚嘴角勾勒比笑容,再也忍不住想輕薄她的沖動,傾過身子低頭吻住她。
「啊!」她一驚,正想睜開眼楮。
「不可以睜開,說好不偷看的。」他抵著她輕笑。
「可……」無法順利發出完整的聲音,唇間立即感受到他強烈的索吻。
他……他不是說要運氣療傷,怎麼反而在親吻她?
「唔。」她又發出另一道聲音,這次他的舌頭已闖進她的唇內,纏住了她的丁香舌。
她試著退後躲開,這一退,卻反而被他推倒在繡有鴛鴦戲水的紅色枕頭上,更躲不開他愈來愈熾熱纏綿的吻。
他吸吮著她的紅唇,並勾住她的舌,這回連她的舌也一同被卷入他的吸吮中,分享彼此親密的氣息。
尹羽璇很快地陷入這狂熾的情潮中不能自拔,她嬌喘著學著他的方式吻他,並在他合作的張嘴中,將粉女敕的舌頭探入他的唇內,立即得到他更熱切的反應。
雲逸揚伸手解開她的頭發,讓整頭如雲的秀發披散在紅色枕上,形成一幅絕美的畫面。
「好美,世堯。」他半俯在她身上,眼神更加深沉。
她紅著臉微啟小嘴,雙手搭在他胸上,雲逸揚伸出一雙手解下她的紫色腰帶,再拉開她的外袍,直露出她的襯衣,順手再將襯衣攤開,水藍色的肚兜頓時呈現「你是我的,世堯。」他說,再度低頭在她柔軟香紅的唇上吮吻,手掌更是直接襲上她那處柔軟,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撫著。
「不!」她嚇了一跳,兩手抓住他侵襲她酥胸的手。
雲逸揚卻以另一雙手抓住她推拒的雙手,一把舉放至她的頭頂上。
「不。」
「今晚成為我的人,世堯。」
「不,不行!」她尖叫,一下子從失控情潮中恢復理智。
不理會她的尖叫,他執意從她頸項處解下肚兜的細繩,隨著肚兜落下,她那玉潤潔白的渾圓立即暴露在他眼前︰他以一只手試探地覆上她赤果果的柔軟,並逗弄其蓓蕾,掌心那柔滑的感觸,立即令雲逸揚血脈黃張,呼吸為之急促。
尹羽璇卻倒抽一口氣,痛哭失聲︰「不要,不要!我不想殺你,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求求你!」她哭喊著。
雲逸揚即使全身已脹滿想要她的,見她哭得如此斷腸,只有強自忍下滿身的,重新將她的肚兜系好,並整理攤開的襯衣、外袍,再系上紫色腰帶。
「不要哭了,我不動你。」注定一輩子栽在她手上,但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尹羽璇性起身,想盡速逃離他。
「別忙著走,說說你那是什麼意思。」他伸出一只手,輕易阻擋了她的去路,將她困在床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撇開頭,瞬間蒼白了臉。「讓我走,你好可惡,竟然騙我你受了傷。」
「你知道。說完才讓你走,快說。」他要知道沒有武功的她如何殺他。
「說什麼?」她咬住下唇,背抵著牆。
「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要我再做一次先前的行為,你才肯老賓說?」
「不!」她竭力大叫。
「那就快說,這里沒有別人。」
「我只是不想你踫我,才說要殺了你,沒有別的意思。」她試圖說服他。
「我不相信,世堯,我想我該告訴你一件事。」他突然說。
「什麼事?」
「其實我早看過你的身子,就在你被花銀月殺傷的那時候。」
「你騙我!我不相信,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瞪著他,握緊拳頭。
他不是說真的,不會是說真的,她不想被迫殺了他,她不想啊!
「當時你血流不止昏了過去,自然沒有印象。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發現你是女兒身的?為了替你療傷止血,我只有運送內力給你,自然必須月兌去你的衣裳。」雲逸揚說得輕松。
尹羽璇卻听得一張俏臉再也沒有任何血色,她直直注視著他,不知所措的眼中盈滿了淚水。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她不想殺他,不想他死啊!
可是他就是看過了她的身子,她不能違背父親臨終前的交代,無論如何她都要殺了他啊!
「你是不是想殺我?」雲逸揚清楚地看見她眼里流露出的殺意,只為他告訴她他看過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