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笑倩兮的把細長的手臂勾住他的頸項,她踮起腳尖,送上一記親吻,並輕聲說道︰
「好嘛,我只是在開玩笑,不過你真的把我一個人放在這里一整天了,我當然會生氣啊。」
「你干嘛把自己關在房里一整天?不是可以去找王子妃和憶萍?」
「冰正忙著接見新進的一批侍女,哪還有空。憶萍則和她的新婚丈夫史維•伍德跑去北挪威度蜜月了,你忘記了啊?」
「所以你受到冷落了?」他低頭笑看她努起嘴巴抱怨的俏模樣。
看他分明是在取笑她的表情,藍娉如氣煞地掄起拳頭捶向他。
「哇!你謀殺親夫啊!」他叫,抓住她的手腕,將她輕推貼向窗,夸張的俯下頭親吻她噘起的紅唇。
藍娉如的背宛如弓弦般地向後彎,在他的攬抱下才沒有跌出窗口,這使她將他抓得更緊,勾住他的頸項絲毫不敢放松;對于他越來越熱情的親吻,她除了沉醉其中,也別無他法。
南•雷恩用舌頭挑開她的嘴,滑進她的口中,游移地探求其中的甜蜜,一股強烈的渴求不斷涌現,迫使他更加熱烈的吮吻她。
天啊!他多麼想要她!他的身體因渴望佔有她而刺痛著,如果他不是十分清楚自己正擁著這輩子最令他心動、並發誓要永遠珍惜的女子,他會在此刻讓她成為他的。好幾次他幾乎忍不住想這麼做。
但就是因為她是他最珍惜的女人,所以他強迫自己絕不能在這種匆促的情況下帶她上床。
雖然這麼做往往會令他瘋狂,但南•雷恩還是勉強拉回了自制力,就像現在他僅僅只是輕柔地摟著她,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恢復正常,心跳也逐漸穩定。
藍娉如溫馴地被他摟在懷中,一點也不想出聲破壞這微妙的時刻。
「咳,咳。」門口突然傳來咳嗽聲,駱冰和兩名侍女不知何時已站在房間門口,笑望著里頭相擁的兩人。
「冰?」藍娉如趕緊從南•雷恩的懷抱中離開。
「我可以打擾你們嗎?」駱冰走進來,一面指示隨後的兩名侍女跟進來。
「你真的打擾到我們了。」南•雷恩咕噥,走向一旁。
即使听見南•雷恩的抱怨,駱冰也沒有表示什麼,只是揮手讓兩位顯然是新面孔的侍女上前一步。
「冰,這是?」藍娉如指著她們,納悶地看著她。
「這是我特地挑選來服侍你的兩位侍女,最近實在太忙了,差點忘記要差人過來服侍你。」
「我不需要侍女。」藍娉如並不像駱冰那樣已習慣了有侍女在旁的生活。
「你需要的。來,我告訴你她們的名字。」駱冰拉著她到兩位侍女面前。
「冰。」她覺得別扭極了。
「這位是雲彩,這位是法茜。雲彩、法茜,站在你們面前的就是你們要服侍的主人,她可是將來的右護衛夫人。跟著她,你們會有好日子過,可得好好服侍她。」
「是的,王子妃。」
「冰,你怎麼——」藍娉如真是拗不過她。
「娉如,我還有事不能久留,她們就留在這里了。」駱冰打斷她的話,揮揮手逕自走開。
「冰——」藍娉如正想追上去。
「別追了,這是宮里的規矩,你必須要有侍女跟在身旁服侍。」南•雷恩把她扯回懷中,完全不理會兩位侍女在旁。
他可以不予理會,藍娉如卻無法把她們當透明人。別扭地推開他,赤紅著臉往後退一步。
看著她嫣紅的臉蛋,南•雷恩決定不為難她,遂瀟灑的攤開雙手,做出邀請的動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冷落了你一整天,不知可否邀請你一同出游?」
藍娉如假裝側著頭考慮了許久,南•雷恩則保持邀請的動作不變,也不開口催她,他不會不明白她是故意在吊他胃口。
丙然,過了不久,藍娉如就吃吃地笑出聲,清麗的臉龐上有著俏皮的笑容;她上前勾住他的手臂,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拉著他走向門口。
「我們走吧,今天你就教我如何騎馬,好不好?」她等這一刻可是等很久了呢。
來這里這麼久,駱冰都把孩子生下來了,可到現在她卻還沒學會騎馬;駱冰都能騎著馬逛一圈,她卻連馬背都沒上去過一次。
「你又來了,不是說過你的身體不適合騎馬嗎?」南•雷恩最擔心的就是她的身體。
最近她常常要求學騎馬,完全不體諒他心里的擔憂。
「我身體很好,自從再回到挪威之後,就沒有再昏倒過了。」她抗議的聲音不斷。
「是,我知道。」
「那我可以騎馬了?」她仰起頭,帶著祈求的問。
南•雷恩嘆了口氣,終于說道︰
「和我共騎的話就可以。」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和你共騎?」那一點樂趣也沒有,她想這麼說,可是她也知道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了,除非和他共騎,否則她永遠也別想有坐在馬背上的一天。
「你考慮得如何?」他知道她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好吧。」她勉為其難地說,眼里卻閃閃發亮,充滿了期待。
見狀,南•雷恩不由得露出笑容。
保護王子殿下的安全一直都是左右護衛的職責所在,因此當王子殿下又帶著妻子私自出宮,迪克•霍爾還是得緊跟在後。
至于右護衛南•雷恩一大早就帶著他的未婚妻跑得不知去向;也許又專程回去探望住在另一處的母親。總之,聯絡不到他,跟隨者就剩迪克霍爾一人。
可來到市集之後,迪克•霍爾就被通知不準再跟在王子殿下的後頭,以免引起更大的注目。
王子殿下和王子妃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變裝成功的,對于只會讓人更加注意的左護衛,當然還是不要讓他的存在壞了他們出游的樂趣。
于是這會兒迪克•霍爾只能獨自站在市集的某一處,等候王子王子妃玩累了,再出現為止。
目光一直注視著遠方,他就像是一座雕像般,動也不動,繁華熱鬧的市集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趣;而王子殿下的安危,他更是不擔心,原因是他老早就趁王子不備之際,在他身上裝上了追蹤器,如此王子的安危皆在他的掌握之中。
市集里依舊是人潮不斷,穿梭的人群更為美好的一天作見證。迪克•霍爾不經意地瀏覽了市集一眼——突然,他眯起眼楮,身體不由自主地朝著前方走去。
那抹身影他依稀記得,就是那個中國女孩。自從那一天見到她之後,她的容顏與嬌小渾圓的身材,他一刻也沒忘記;雖然他也曾抗拒過,但不可否認的,她的確讓他牢牢刻印在腦海里。
敏捷的身手繼續追尋著前方女子消失的方向——那分明是被人捆綁的身子,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他正準備了解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時——如果那女子真是王子妃的朋友,她為何會被人強行帶走?
事情很不對勁,而他絕不容許在挪威境內有如此不當的行為存在。
很快地,他追到離市集有一段路的暗巷里。迪克•霍爾發現自己的獵物消失了蹤跡。
仔細以眼楮搜尋暗巷的四周,迪克霍雨發現暗巷的最里頭有一扇幾乎和牆壁同色的鐵門。
他刻意放慢腳步,小心翼翼地來至鐵門處,果真听見里頭傳來有人以著挪威語互相交談。
「老大,我已經把人帶來了,這種貨色可是千載難逢,不是處女也會是新鮮貨。」里面某個聲音說道。
「你踫過了?」另一人的嗓音比原先那人沉了幾分,且更具威脅性。
「絕對沒有!老大,這種新鮮貨色自然是越清純越能賣到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