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是在我身邊?」他替她接下去。
藍娉如沒有回答,聰明人也知道此刻不宜惹火他。萬一他怒火中燒,決定把她留在這里就慘了。
「我想打個電話。」她隨即轉移話題。
「打回台灣?」他把手機從腰側拿出。
她點點頭。「你知道時差多少嗎?」看著手中的表已調好至法國的時間,她為他的效率感到神奇。
「夏天時間比台灣快六小時,冬天為七小時。如果你想知道更仔細的話……」在說話的同時他已接通了台灣。
「我知道了。」接過他為她撥好的電話,藍娉如有點興奮地大叫︰「爸,你剛下班吧。告訴你,我現在人在法國,法國巴黎耶!」
听見她興奮地交談著,南•雷恩一面縱容地笑著,一面盡快拉著她走出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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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晚就住在這里。待會兒要洗澡的話,水龍頭標明C代表熱水,F代表冷水,別搞錯了。」南•雷恩帶她走進特別為她預約的豪華房間內。
「我爸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其實是她自已問的,希望他能打退堂鼓。
她父親听到她說人在法國巴黎就樂歪了,直叫她要好好享受人生,玩個痛快,根本不曾問及她幾時要回去之類的話語。
「你沒有告訴你父親不準備回去了嗎?」他知道她在玩把戲,兀自說道。
「我要回去,誰說我不準備回去?」她一驚,走向他正忙著把手提電腦搬上桌子的旁邊。
「你就要嫁給我了,你忘了嗎?」
「我沒有要嫁給你,你這個小人。」她氣呼呼地轉身沖進浴室。
南•雷恩沒有理她,依然忙著處理手上的事;一直到浴室傳來她的尖叫聲,才丟開滑鼠,沖進了浴室。
藍娉如因為被燙著身子,抱著自己縮在角落里。
見狀,他立即打開冷水,抱起她放至浴白里,以冷水沖洗著她。
「不要!」她發出尖叫。
南•雷恩執意以冷水沖洗她許久,直到她微紅的肩膀恢復白皙才關掉水龍頭,將簌簌發抖的她自浴白中抱起來。
「放開我。」
「閉嘴,否則我馬上揍昏你。」生平第一次,南•雷恩被女人惹火了。
藍娉如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嚇了一跳,眼淚撲簌簌地滾下臉龐。
「你是白痴嗎?我明明跟你交代過了,你還是搞錯了。」
「我是被你氣昏了。」所以她才會一沖進浴室就月兌光衣服,想以冷水冷卻自己的怒氣。誰知還沒來得及冷卻自己,她就先被自己的怒氣給氣昏了頭,才會分不清是冷水還是熱水,燙了自己一身。
藍娉如噙著淚,盡可能縮緊身子不讓自己暴露太多。
「不用如此費事,在島上我已經看過了。」把她放在床上,用被子蓋住她未干的身體。
「發生什麼事了?右護衛大人。」貝姬出現在房間門口。
「你來得正好,照顧她,別讓她穿回衣服還有下床,我馬上回來。」說完,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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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值得右護衛大人這樣對你。」貝姬冷冷地站在床畔看著她。
原本是閉著眼楮,听見她的話,藍娉如訝異地睜開眼楮。她就知道這叫貝姬的女侍討厭她是有原因的。
原來是南•雷恩的愛護者。
「我也不想他這樣對我。」
「你說謊,沒有人不喜歡右護衛大人。」就連她那個華人主子也一樣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那是因為大家都沒見過他的真面目。」
「右護衛大人的真面目?」
「沒錯。」
「那……右護衛大人的真面目不像他現在這個樣子好看嘍?」
「不然他干嘛每天戴著假面具見人?」藍娉如愈說心里愈樂。破壞南•雷恩的好形象,免得他傷太多人的心。
「真的很難看?」貝姬還是不相信。
「要是好看,我干嘛不嫁給他?」這女孩真好騙。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對了,貝姬突然想到她該把自己听到的告訴主子。
遂地,貝姬轉身正待走開,正巧踫到南•雷恩回來。一時之間,貝姬忍不住大膽地一再打量他,想看清楚在假面具下的他是否真是難看到極點。
「貝姬,你在發什麼呆?」南•雷恩打斷她的注視。
「呃……沒有。我還有行李還沒有整理,我這就下去整理。」貝姬匆匆忙忙地退出房間。
「你跟她說了什麼?」
「沒有啊,她只是很好奇你的真面目為何。」她忍不往笑開了嘴。
「你跟她怎麼說?算了,你不必告訴我,把被子拉下來,我要看看你。」
「別……別說笑了。」誰要讓他看看啊!她更是抓緊被子不放。
「拉下,我已經給你買藥回來了。」
「我可以自己來。」她伸手欲拿。
他拿開她的手,另一手出其不備地拉下她的被子至月復部。她脹紅臉,想拉起被子,被子卻被他壓住。
「不用感到害躁,這沒什麼。」
去他的沒什麼。藍娉如閉上眼楮,決定眼不見為淨;但是,他那極富魔力的撫觸,卻令她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了起來,臉龐一片躁紅。
南•雷恩注視著她那張清麗的臉孔染上一抹嫣紅,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動;是一種他從來不以為他會有的——對女人的憐愛。
發現自己也有如此柔和的一面,南•雷恩訝異得不禁失笑起來。
是一時激動吧,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眸光在這一刻也變溫柔了。
而藍娉如就因為自始至終都緊閉雙眼,也錯過了這珍貴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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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同一個時刻——
「主子,我听那女孩說了,右護衛大人,你所愛慕的南•雷恩,他的真面目並不如他現在這個樣子好看。」貝姬一回到自己的房間,立即聯絡她真正的主子——潘盈莉。
她之所以會到皇宮當差,不過是听從主子的交代,潛進宮暗中觀察那位即將嫁給南•雷恩的女人罷了。
她的華人主子愛慕南•雷恩已久,早就計劃好要在一場意外中引起南•雷恩的注意,並進一步拆下他的假面具。所有細節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就只等南•雷恩從台灣回來。
誰知,等他許久沒等到他回國的消息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盼到他回來,他的身邊卻多出了一位即將迎娶的新娘。
計劃沒展開就半路夭折,她的主子自然是心有不甘,遂地才派她潛進皇宮,一方面探個究竟,另一方面……嘿嘿!自然是別有企圖了。
「這些話是那女孩告訴你的?」一口標準的國語從電話那頭傳來。
「是的,主子,她就是這個意思沒錯。她還說她並不想嫁給右護衛大人。」
「你被她騙了。」
「主子的意思是?」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
「她為什麼這麼做?」听到自己被人耍了,貝姬不由得口氣大了起來。
「這就要看你當時到底說了什麼,所以她才會故意誤導你,好讓你對他死心。如此一來,不就沒有人跟她搶南•雷恩了嗎?」這種小伎倆她是看多了。
「她竟然敢騙我?」貝姬氣得渾身發抖。
「不用氣。照我的方法做,很快的她就會得到該有的下場。」
「我知道,主子,我會找到機會的。」
「好好做,貝姬,事成之後我不會虧待你。」
「我會的。主子,我一定會好好地報答你的恩情。」貝姬永遠也不會忘了那一天被主子救起的一刻。
而打從那一刻起,她就發誓無論是做牛做馬,她都會竭盡所能讓主子高興,以報答她的救命大恩。
是的,不管做什麼,只要主子高興,她都會去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