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出低沉的吼聲,伸手把她推離自己,戚念曈發出抗議聲。「讓我來,妳只會愈幫愈忙。」他輕笑道。
杜牧寒讓她仰躺在床上,褪去被拉到一半的睡衣,完美的嬌軀整個呈現在眼前,令他深吸了一口氣。
「念曈,我已經受不了,我現在就想要妳。妳確定妳想在婚禮之前這麼做?」
她輕點頭,並勾住他的頸子。
她不會後悔,也不要他再猶豫下去。
「只管愛我,牧寒。」
再也不想辛苦的忍耐,杜牧寒低吼一聲把臉埋進她柔滑細致的頸項一路吻去……戚念曈早已嬌喘吁吁緊抓著他。
她不會忘記他的,也不會忘記這美好的一刻。
在成為他的一部分時,戚念曈流出半是喜悅、半是疼痛的淚水,緊緊擁著他不肯放。
「你要抱我去哪里?」戚念曈睜開眼楮,發現自己被抱離溫暖的床上。
「回妳的房間。」杜牧寒回道。
「不,我要留下來。」在剩下的幾個小時里,她一刻也不要離開他。
「明天早上妳母親——」
「我們要結婚了。」
「妳真讓我驚訝,念曈。」把她放高床上,他坐下來擁她入懷。
戚念曈輕輕依偎著他,她想到了他們曾在度假中心的那個峭崖,也敲定了自己的落腳處。
「剛才妳哭了,很不好受嗎?」他有點擔心。
已經盡力在緩慢自己的動作,但仍是弄疼了她。
「還好。」
「下一次妳會適應的。」
「現在就來試試看。」
「不行,妳這個小妖精,不要企圖再誘惑我了,妳需要好好休息。」嘴巴是這麼說,他卻把她按倒在床。
「你不想要?」她微笑地月兌下睡衣,對他伸出雙臂。
他沒來得及回答,下一秒卻被她勾住脖子,接受她火辣的親吻。
早上一起來,戚念曈就纏著杜牧寒要求他去公司時順道載她去泡沫茶坊見曲湘隻。
听見她要去見曲湘隻,杜牧寒原先不太贊成,就怕她會被曲湘隻的奇怪思想所影響;但禁不住她一再的請求,最後他還是同意載她前往。
一路上戚念曈幾乎是舍不得把目光從杜牧寒身上移開。她想牢牢記住他,一輩子記住他的長相、他的好。
「到了,妳可以自己回去吧?現在別墅門口不再有人站崗,妳可以放心。」
他永遠也不會知道是別墅外的那些人毀了他們在一起的機會。
「我知道,你路上小心。」她在他頰上印下一吻,顫抖地打開車門,她知道她這一下車,也許再也見不到他了……多麼想不要走,不要踏出這一步。
多麼想讓他帶著她遠走高飛,什麼煩惱都沒有。
多麼想告訴他她心中的苦,好讓他強行把她留下來,一起面對她父親。
可是她沒有勇氣,也不敢冒險讓他失去所有,于是戚念曈還是強迫自己下車,等車子開到一段距離,才放任自己的淚水決堤杜牧寒以為自己一回到家中,就會看見戚念曈走出來黏著他,因為這是這兩天她最常做的事。
他萬萬沒想到一踏進客廳,迎接他的是一臉沉重的戚念罡,他手里還拿著一封信。
「念罡,你姊念曈呢?」不會還和曲湘隻混在一起吧?
「杜大哥,你先看這一封信,等看完你就知道了。」
「你在搞什麼鬼?」杜牧寒不解地問。
「信看完了,你自會明白一切。」
杜牧寒納悶地把信打開。
信開頭是這麼寫的︰
親愛的牧寒︰
因為愛你,所以我走了。
杜牧寒只看到這里,抓緊信紙就準備沖出去,而戚念罡在他行動之前已從後面抱住他。
「念罡,放手,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大姊走了,我要去追她回來。」
「我知道,杜大哥;不過請你先把信看完,你必須先把信看完,我求求你,杜大哥。」
不知道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個只會四處勒索人的酒鬼父親。上次搶我皮包的那個男人就是他,阻止你追查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是我父親,而是怕你發現我是這種人的女兒。
他一定會因為我們結婚的事,而一直找你麻煩。我知道你會有辦法應付他的,你一直都那麼有本事,可是我不得不替你設想,因為你就要接掌杜氏的龐大事業,絕不能有個我這樣的妻子,而毀了你的前途,所以我不能嫁給你。
他誓必會找上門,請你告訴他我們不結婚了,他自然就會死心。你千萬不要給他任何好處,否則他會糾纏不清的。
其實我可以選擇留下來和你一起面對他,而我卻像膽小表一樣逃之夭夭,因為我知道一留下來你會執意和我結婚,所以我不得不走。
不要怪我一聲不響地離開,如果要怪就怪我不該發現我是那麼愛你,所以我不能不為你將來著想,原諒我。
請你不要找我。如果還愛我就請你在我母親面前替我掩飾,不要讓她知道我父親的存在,總會有方法解釋我為何突然不在她身邊,相信你會有辦法的,她病才剛好,不能讓她再受刺激了。
請好好照顧他們。對不起,已經逃走的人還做這種要求。
對不起,一萬個的對不起都道不盡我心中的抱歉。
念瞳筆
「杜大哥?」戚念罡擔憂地看著他。
杜牧寒看完信後,已經有好一會兒沒有做任何反應了,身體也不曾移動,看不出他平靜的臉上有任何情緒。
就是因為太平靜了,反而讓人很不安。
戚念罡就覺得這氣氛很詭異,杜大哥的樣子讓他有點毛骨悚然。
大姊的離開對他一定造成很大的影響,杜大哥對大姊的全心全意是有是共睹且不容置疑的。
「我沒事。念罡,等你母親回來就告訴她,念曈和湘隻相約到南部,千萬別搞砸了,知道嗎?」杜牧寒顯得比平常更冷靜,臉上沒有任何笑容。
「我知道。杜大哥,你會找大姊回來嗎?」他在杜牧塞上樓之前問他。
「等我解決了阻礙我們的麻煩之後。」他的眼楮平靜中閃著無比的決心。
「你會找到她嗎?」
「我不會讓你和你大姊失望的。念罡,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他想念罡是唯一知道他大姊要走的人。
「大姊她不許我告訴你。」也許他是做錯了,不該幫著大姊讓她離開。
杜牧寒點頭,轉身走上樓。
當樓上發出像是拳頭攻擊牆壁的聲響時,戚念罡一點也不驚訝;倘若沒有半點聲響,那才要覺得奇怪呢!
戚忠彪果真在戚念曈離開的第三天便找上門來,顯然她的顧慮一點都沒錯。
而杜牧寒早已恭候已久,他還特地把廖彩霞母子送到他父母的住處,只為等候他的「大駕光臨」。
戚忠彪面對著一臉平靜的杜牧寒,頓時覺得一股壓力籠罩下來,心里不由得毛毛的,為此他又拿起手上的啤酒,就口猛喝著,然後再用手背擦嘴巴,動作粗俗不堪。
「你應該知道老子今天是來干什麼的,你就要和我女兒結婚,該有的禮數也該有吧!我要求的不多,只要聘金五百萬。」有錢人就是得狠狠地敲他一筆,這是戚忠彪的想法。
「戚忠彪,你在勒索我嗎?你還真有種,明目張膽地跑到我這里,同我勒索五百萬,你認為我應該受你勒索嗎?」杜牧寒平靜地說,「你要娶我女兒,就必須下聘金,這不是勒索。」
「很好笑,戚忠彪先生,我沒說過要娶你的女兒,你大概是被報紙上的謠傳誤導了,這樣就來向我勒索五百萬,你未免太囂張了,我沒空理你,你請走。」他伸出手勢請他走。杜牧寒的手勢,其實是在對窗外的王致平打暗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