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何他還是不怕麻煩地插手管這件事?嚴龍昕自問。沉默了許久,他還是沒有任何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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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三天,嚴龍昕早在兩天前就恢復了正常上班,而一直不想搭理他的路曉昭則被他用蠻力給架去公司,陪他一起上下班。
他所用的藉口是擔心他家的東西被偷,所以必須把她帶在身邊。
為此,路曉昭發誓總有一天她會找他算帳。
早知他會如此輕視她,以前他送的那些價償連城的禮物,她就該全部收下來。
送給慈善機構,也好過還給他,現在還莫名地被他當偷兒看待!
「好消息,龍昕。」古可迪急忙推門而入,口氣頗為愉快地說。
「什麼事?」嚴龍昕從辦公桌後抬起頭。
路曉昭也被話吸引,身于迅速坐起,丟掉手中的雜志。
迸可迪先對她微笑,然後才看向臉色已浮現不悅的嚴龍昕。哈!總算有些人性化反應了,他還以為他這個上司永遠是個聖人呢!
「听說鐵氏企業那位鐵岳凱和他父親鬧得很凶,兩人為了繼承董事長位子的事情,吵得不可開交。」
「真的?」路曉昭興奮地跳起來。經古可迪這一說,她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這件事鬧到每個人都知道,應該假不了。」古可迪也是從可靠人士那兒得到消息的。
「看來他已經在著手這件事了。」嚴龍昕說這話時,眼楮是看著路曉昭的。
她迎上他的視線,突然有股沖動想把她的決定告訴他,於是她清清嗓子說︰「我已經想到辦法對付他了。」
「什麼辦法?」古可迪沉不住氣,好奇地問。
「我去接近他,然後想辦法告訴他」
「可迪,你先出去。」嚴龍昕打斷她的話,沒讓她說完。
「怎麼回事?有什麼我不能听的?」古可迪納悶地看看兩人。
「出去注意一下,別讓別人闖進來。」
「可是」他想听听路曉昭的方法啊!
嚴龍昕直接將他推出辦公室,帶上了門才轉身看向她,一副希望她下次別再這麼做的口氣道︰「可迪不知道路氏巫女的事,你不要在他面前提起這件事。」
「你是說他不知道?我以為你……」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吃驚。
「以為我會告訴他?你這以為?」
「我怎麼知道你會怎麼做!」他沒有權利用受傷害的口氣說話,她才是被傷害的人。
「不提這個,你說想接近鐵岳凱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要去接近他的意思啊!」她以著他很白痴的口吻重復著。
「然後呢?」他試著保持著平靜的口氣,不過他發現自從遇見這路曉昭以來,他幾乎無法保持平靜,換做以前要這麼做是相當容易的。
這女人就是有本事惹惱他、沖破他的防御界限。
「然後想辦法打消他除掉巫女的念頭,如果能使他愛上我,也許他會打消除掉我們的念頭。」她不是異想天開,她是真的希望事情能以這種方式結束。
「你已經不是小女孩了,你的想法怎麼還這麼天真?」嚴龍昕火氣這下才真是冒了上來。
「我這麼想有什麼不對?只要事情能解決,我不在乎用什方法。」
「就像你把第一次獻給我一樣?」他听見自己這麼說。
「沒錯!如果必須嫁給鐵岳凱才能打消他除掉路氏巫女的念頭,我也會這做。事到如今,我也沒有什麼好在乎了!」她大叫。
嚴龍昕詫異地走向她。
「為了全家人的性命,就必須趕快學會控制火焰,我不在乎把第一次給誰,或是嫁給誰,只要一家人能存活下來,我不在乎把自己犧牲掉。」她說著說著突然崩潰地痛哭了起來。
「曉昭!」他忙不迭地擁她入懷,心中不免有些懊惱,他不該忽視她只是一個二十歲的年輕女孩,不該忽視她一定沒有辦法承受這些壓力,尤其是負擔全家人的性命,對她而言是多大的重擔。
一開始他根本沒去注意這些,反之他還故意忽視她還小的這項事實,而今目睹她的淚水,以及她的這番話,嚴龍昕知道自己無法署身不管,更無法再冷酷地認為這不干他的事。
身為男人,他還不至於冷酷到只想佔她身體的便宜,而不付出心力保護她。
討厭女人、不信任女人另外一回事,但他絕不想到最後落得狼心狗肺的臭名。
從現在開始,他會盡量幫助她,就當是他身為屠魔英雄的一些責任吧!
「放開我!」她一面流著淚,一面想推開他。失去控制在他面前掉眼淚,已經夠糟糕了,她不想再依賴他,更不需要他的肩膀。
「別鬧別扭,我和你還做過比這更親密的動作,你不用感到不好意思。」
誰感到不好意思了?她只是不想在他面前表現軟弱罷了,她暗忖道,額頭抵在他胸膛上。
經她的額頭這麼一靠,她才發現他真的不是普通強壯結實而已,簡直像個天生的運動家。
伸手觸及他的胸膛,路曉昭忘了自己在哭泣,淚珠猶掛在睫毛上,她的表情卻充滿驚奇。
結實、硬朗,為什麼那晚她沒將它們看個仔細?
嚴龍昕感覺被她觸模著而嚇了一跳,這喜怒無常的女人不會是有心誘惑他吧?
不然她是不要命了,竟然這樣逗惹他!
「曉昭。」他語帶慵懶。
她雙眼迷蒙地抬起頭,低咒一聲,嚴龍昕抓住她的頸項,一個俯頭便攫住她的紅唇,輾轉吸吮游移。
「唔……」火辣辣的熱吻驚醒了她的白日夢,一回過神,她才發現他又沒經她的同意,擅自親吻她了。
嚴龍昕將她摟得愈來愈緊,擁著她一起跌向黑色皮椅上,並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始更加熱烈地吻著她,蹂躪著她的朱唇,一直到她不住顫抖著嬌軀。
「大哥,我告啊!對不起,我什麼都沒看見!沒看見大哥你把人家的長褲拉下,沒看見大哥你的手探進人家的衣服里,沒看見」嚴秀雅推開門,看見眼前一幕她也不臉紅,也不閃避,逕自把她所看到的全描繪出來。
「夠了,秀雅。」敢這麼大膽,尤其是在他面前,也只有他這個妹妹了。「你能不能出去一下,給我們一些時間?!」他把路曉昭的衣服拉好,才讓她離開自己的大腿。
「我已經給你十天的自由了,大哥。從今天起,我要回家里住,這次不管你怎反對,都沒有效,我保證絕不會妨礙你們。」嚴秀雅信誓旦旦。
「秀雅!」他警告著。
「讓我回家,大哥,那也是我的家啊!」嚴秀雅動之以情。
「嚴龍昕,你」路曉昭只好跟著勸他。
「別上當,隨昭,我妹她最擅長這一套。」
「大哥,你怎麼有了愛人,就不要你唯一的妹妹了?」嚴秀雅指控著。
路曉昭拚命要自己別臉紅,但不能控制地她還是滿臉通紅。
「秀雅!」
「我不管。」
「家里沒有多餘的房間。」
「胡說,我的房間」
「曉昭在睡。」
「那你」
「我睡在自己的房間。」
「我可以和秀雅姊一起睡!」路曉昭突然開口。
「你叫她什麼?」
「你叫我什麼?」
嚴龍昕兄妹一致大聲道。
路曉昭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這兩兄妹是怎麼回事啊?一個小稱呼也要這大驚小怪?
「你不能叫我秀雅姊,你是大哥的愛人。」
「我不是。」她幾時成為嚴龍昕的愛人了?
「秀雅,別把話題岔開。」
「你們兩個是怎回事?秀雅姊要住就住下來,她可以和我睡啊!」他們日子過得太幸福了,連一點小事也能吵,不像他們家,在即將遭毀滅之際,親情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