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好氣地自了他一眼。
「是,是,你最善解人意了!」
「少灌我迷湯,這套沒用,改天不妨帶那位神秘女子讓我瞧瞧,如何?」
她一副這是條件交換的表情看著他。
「這是一定的。」
他無可奈何地點頭答允。
其實,就這一點他比她還不肯定呢!畢竟他和宮燕琪之間,根本也沒有什麼。
但是,那是指現在,以後可就不一定了,對此,何宇倫可說是自信滿滿。
「一言為定了,何大哥。」
「是,那麼現在你可以開尊口了沒?」
「其實送什麼還不簡單,只要送她小孩子用的用品,不就行了?」她說得倒輕松。
「婕凝,你有沒有認真想啊?」
「有啊!怎麼沒有!何大哥,你不懂,送她小孩用品總比送花、送鏈子的好,畢竟你不是只愛她的人,你可是必須連小孩也要一起愛耶!讓她明白你會接受她的孩子,不是更好?」她分析道。
何宇倫聞言馬上贊同地點著頭,一面驚道︰「有道理!婕凝,沒想到小小年紀的你,已經有這種了不起的見解。」
「什麼小小年紀!何大哥,看清楚,我已經是成年了!」她不服氣地大叫。
「算我說錯話,下次我請你吃飯。」
「真的?不準食言,听到沒?」
「不會食言,你大可準備飽餐一頓,貪吃鬼!」
何宇倫笑著檸著她紅通通的臉頰。
她輕聲抗議,掙扎地跳離他的攻擊。
「那我走了。」
揮揮手,何宇倫往會客室門口走。
「等一下!何大哥。」
她突然叫住他。
何宇倫于是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還有什麼事?」
「萬一那個女人不領情,你要怎麼辦?」
她想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雖說何大哥長得相當有看頭,堪稱是帥哥一個,但是女孩子的眼光,本來就沒個準的,萬一……哇!她不敢再往下想。
何宇倫當下一楞,然後他笑了,那表情說明了他是非常有信心的。「婕凝,放心好了,她一定得領我的情。」
這是什麼回答?這般自大?
「我不懂。」
「你不必懂這些,婕凝,你只要知道有你何大哥出馬,沒有什麼事是行不通的。」
「當心你太自信,將來會栽大跟頭。」
何宇倫的反應是向她揮揮手,然後走出會客室。江婕凝無可奈何地看著他離開。
男人都是一樣,經常話說出口,就不負責了,就連何大哥也不例外。
前些天才說沒看著她順利嫁掉,他就不會想要成家,現在呢?
別說成家,連孩子都有現成了呢!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男人的話信不得啊!
第六章
「快跑!」
範霈廷驚覺自己的行蹤似乎已被他跟蹤的人發現,立即匆忙回頭一陣低喊,並回過身往後跑。
今天跟蹤的人依然是婚外情的主角,為了不讓對方起疑心,這時撤退是必要的。
他的吆喝聲傳來,使得江婕凝連丁點考慮的時間都沒有,拔腿就跑,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立即轉回頭,軌已經向她這頭奔來的範霈廷跑去。
「你在干什麼?快跑啊!」
他一把拉著已站在他面前的她,想拉著她一起跑。
但她非但不跑,還使出全身最大的力量,一個勁地將他推向牆邊。對于如何逃月兌被跟蹤人的注意,她有更好的主意。
因為沒料到她會突然冒出此舉來,範霈廷冷不防地被她一個蠻勁推靠在堅硬的牆上。
「嘿!別鬧了。」
他低喊,一個低頭正好迎上她踮起腳尖送上來的親吻。
來不及思索,當然更別提推開她了,就算這時候有人拿槍逼著他,也不能阻止他去接受她的親吻。
于是他環住她自動貼上來的身子,他比她更熱烈地投入這個吻中。
好半晌,那個被他們跟蹤的人,總算從他們身旁跑過,輕易地被江婕凝的障眼法騙過。
听見腳步聲走遠,江婕凝掙扎地從他熾熱的吻中離開,一張嬌女敕的芳唇被吻得又紅又腫,一眼望去便知道她被吻得有多透徹。
她喘著氣,一面離開他的擁抱,眼楮則帶著責怪意味看著他。
只不過是擔心他會因跑步而引發心髒病,才替他想出這個障眼法,怎料他竟會這麼配合她的獻吻?
害得她現在心跳跳得極快,頗有心髒病發的傾向,可別告訴她,才不過和他吻個一、兩回,自己就被傳染心髒病了呢!
那樣多不劃算!
「你還好吧?」
這會兒她還是只關心他的病情,再怎樣她也不想成為那個看著他病發的目擊者。
「你是指什麼?」
他挑高眉毛,這次她不會又要像上次一樣,關心他的感覺了吧?
看著她明顯帶著擔心的眼神,他覺得事情絕對不這麼單純。
「你啊!你會不會覺得頭昏、呼吸不過來的感覺?有的話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好替你叫救護車。」
「替我叫什麼?」
他一定是听錯了。
救護車?不會吧?
「救護車呀!霈廷,你千萬別逞強,讓我幫你。」
她抓住他的手,一臉真摯的關注音。
範霈廷倒真希望自己能像她說的那樣,看他如此真摯,教他著實不想潑她冷水。
「婕凝,我不是病人,你怎麼會一副我急需急救的樣子?怎麼回事?」
他有點想笑,但卻必須忍耐下來。
眨眨眼楮,江婕凝故意露出不知所雲的表情,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我不知道,大概是你的樣子讓我這麼以為吧!」
「你是說我看起來像個病人?」
他咆哮,按著半信半疑地模著自己的臉。
見他如此在意她的話,反倒教江婕凝當真不知是該點醒他,還是繼續和他裝蒜下去。
天知道如果她開口說出事實,他會不會先被她氣死?再者,一旦說出真相,她往後要怎麼開導他?
想想她還是作罷算了。
「我只是隨便說說。」
「隨便說說?」
他不怎麼相信她的話,但是若說他像個病人,那更是一大謊言。
那麼,她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唉呀!你這人怎麼這麼愛追根究柢,我是女孩子耶,當然有女孩子的矜持!」這跟他看起來像病人,有何相干之處嗎?
「沒錯!就是女孩子的矜持,我為了幫你躲開被監視的人的注意力,特別向你獻吻,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竟然連我為了要掩飾自己羞赫情緒的話詞,你也要追問個一清二楚,你是白痴啊!」她氣呼呼地。爆炸了,就是還找不到話來搪塞。
「你……不是說真的吧?」
斑佐智總算勉強找出話。
他的話卻惹來範霈廷的一記白眼。
「你以為我喜歡說自己像個病人嗎?有哪個病人像我這樣充滿生氣來著?真搞不懂她心里在想什麼!」
他最後懊惱地嘆口氣。
「我也這麼覺得,如果你這樣叫病人,那麼所有的病人都必須向你看齊了。」
斑佐智為自己的話噗哧笑了起來。
但是範霈廷臉上卻沒有任何笑意。
「我倒覺得一定是有人在她腦子里灌輸了什麼。」
當他在說這句話時,他是隨口說說的。
但他不知道自己說的是多麼接近事實!
而高佐智的心是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好是緊張。
「怎麼會呢?誰會這麼無聊?」
「是啊!誰會這麼無聊?」
範霈廷一雙眼楮直視著他的朋友。
斑佐智一顆心幾乎就要從喉嚨吐出來,但他努力鎮定下來,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在此時此刻露出馬腳來,否則不但是前功盡棄,就連他的一條小命恐怕也保不住了。
「對了。」目前還是轉移話題較為保險。「這些天下來,有沒有一站眉目了?」
「你指的是什麼?」
「那個小婕的事啊?怎麼才幾天的光景,你忘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