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來不及了。」
「不,不,如音,還來得及,他會出現的,你再多等一會兒,命定愛人會出現的。」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差錯了,竟然一直以為會出現的人卻沒有如期出現。
說得好像她畢如音多沒耐心,見到男人便忍不住就會迷上他的花痴。
好吧!這小妖怪要怎麼想隨便他,她只要自己順利過這一關就什麼都成。
「可是——」
「別再可是了,他一定會出現的。」
「他就算出現也沒用,我已經——」
「別說,你什麼都別再說了。」韋小盟適時阻止她說出心意,仿佛怕她一說就會變成事實。
畢如音見計策達成,遂愉快地咯咯笑出聲來,原來那個商雋堯也能派上用場。
看來將來要甩掉小妖怪口中的命定愛人,應該不是難題了。
因為她可多了一道擋箭牌——商雋堯。
急得忘記去看穿她的心思,韋小盟只是看著她心花怒放的表情,心頭一陣氣惱。
休想,不管是畢如音也好,那個男人也罷,他韋小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任務失敗而回,說什麼也不行!
既然畢如音說也說不听,那麼就休怪他這個破壞天使,使上絕招——
盡全力破壞她們!
而破壞正好就是他最為拿手的絕活,走著瞧吧!
*********
桌上電話鈴聲一響,畢如音才剛走下樓梯來,韋小盟立刻飛也似地沖向前,抓起電話口氣不好地吼道︰
「我跟你說過了,她還在睡覺,而且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先生,你最好識相些。」
「誰呀?」畢如音走向電話旁,不解地看著他。
不知道這小妖怪又在搞什麼鬼,說話神秘兮兮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打錯電話的。」他不慌不忙遮著話筒笑說。
打錯電話?干嘛提到什麼名花有主?
名花有主?說不定是——
「韋小盟,你在搞什麼鬼?」她大叫,伸手就想搶手中的電話。
韋小盟閃身而過,並且順手掛斷電話,看著電話被掛斷,畢如音氣虎虎地瞪著一副破壞成功的表情的韋小盟。
「你這算什麼?」
「我是為你好。」
「我要吐了!」
「你不相信就算了。總之我不會讓你順利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根本不是——」說到這兒她突然記起自己的計策突地連忙停住。
「不是什麼?你說啊?」
「不是你一破壞就會分開的情人。」
「如音,你不要太自信,對于破壞情人之間的感情,我韋小盟是一流的。」
「好呀,你可以試試看啊!」她不以為意地冷哼。
反正她和商雋堯……哈!哈!
「如音,到那時你會欲哭無淚,或許你還是——」他很關心她的,為什麼她就是不听他的勸告。
「得了,我去上班了。」
「如音,婆婆呢?」
「外婆怎麼啦?」
「一大早就不見人影。也不知道是不是買早餐去了?」最好是買他最喜歡的燒餅油條回來。
「你除了愛嘮叨外,就只會吃,真不知道是不是天使都像你一樣。」那才是人間的不幸。
「相差不遠啦!」他嘻皮笑臉地微笑。
畢如音搖著頭往外頭走,心想著︰不知道還得忍受這小妖怪多少日子。
他該不會沒完成任務就不會回去吧?
那萬一她一輩子不結婚呢?
扁想到必須忍受那小妖怪一輩子,畢如音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
來到情人咖啡廳,畢如音這才伸出手敲了敲自己額頭一下,她怎麼會這麼笨,竟然忘了這咖啡廳不可能會在早上七點五十分營業。
現在看她上哪兒去聯絡商雋堯,關于外婆究竟一大早上哪去,她肯定他知道。
可是——都怪韋小盟,竟然半路攔截她的電話,可惡!
想到此,她禁不住狠狠地用腳尖踢向咖啡廳的大門,最後才放棄希望地往回走。
不過才走了幾步,後頭卻傳來大門被打開的聲響,她立即興奮地轉過身。
「是誰啊?」
「嗨!你還記得我嗎?我是——」
「我知道你,你是老板的女人嘛!」陳星拉開了大大的笑容。
什麼老板的女人?「喂?我才不是——」
「我知道,你來找老板?」
不想多解釋,她點頭表示。
「那就奇怪了,你應該知道老板不住這兒,他通常會在十點才過來,何況我們也還沒——」
「你能不能只告訴我,商雋堯在哪兒,廢話少說?」她不耐煩地打斷他。
她可是還必須趕去上班的人哪!
「他這會兒是在家里,你不妨前去找他。」陳星才覺得她很莫名其妙呢!
向他要人,是好笑了點。
「我要知道他住哪兒,我還會在這兒听你說廢話嗎?」她忍不住大聲說話。
陳星睜大眼楮,這才了解地看著她︰「噢!我懂了,那現在你——」
老天!自己真是服了眼前這個人,白痴到這種地步。
「你就不會打電話給他,告訴他我在這里嗎?」她實在不敢相信,他就是昨天那個迅速把桌面整理干淨的服務生。
「老板沒交代。」他一句話就否決她的提議。
這人不只白痴,而且還欠扁!畢如音氣咻咻地,但她還是深吸口氣,忍了下來。
「好吧,你把電話號碼給我,我自己找他。」
「你早這麼說不就好了。」身後突然冒出一道男中音來。
她納悶且嗔忿地回過頭︰「你!」
「沒錯,是我。」
「老板。」陳星打著招呼,接著轉向她︰「好吧!我現在就去拿號碼給你。」說著他走進里頭。
畢如音受不了地看著他走進門,這是什麼跟什麼啊!
商雋堯不是來了,她現在要個電話號碼做什麼?
「他……」她轉向依然站在她身後的商雋堯,卻在轉身之際差點撞上他。
她呀呼一聲,身子往後倒,完全不清楚他是哪時候這麼靠近她的。
見她傾倒的身子,商雋堯眼明手快地扶住,一直到站穩後才自然地收回手。
「謝謝,不過還是得怪你不該靠我這麼近。」就是呀,沒通知就站在她背後,要嚇人也不是這種嚇法。
「我可沒想到你身子這麼單薄,小小的一撞便能像個瓶子一樣往後倒。」
「你——算了,不跟你計較這些,你那個服務生是怎麼回事?好像存心跟我過不去的,我說什麼他都只會和我唱反調。」她向他抱怨。
「小星是個腦子很直的男孩,他只用自己的思考方式,所以不了解他的人,總會被氣得想揍他一頓。」
沒錯,她先前就好像幾次有這種沖動。
「他曾經和人打架,傷了腦子,之後就變成這樣了,但他無論是什麼工作都做得很好,而且——」
「而且只听你的話,對不對?」
「那只不過是因為我是真正對他好的人。」
「我懂了,我可以和你一樣待他很好。」她突然這麼說道。
商雋堯像是明白地微笑起來︰「我還以為你只要一位護花使者就夠了。」
「一位護花使者?誰呀?」
「早上替你接電話的男人!」
「男人?」男人?家里幾時有所謂的男人來著?
「沒錯,他可是一副想攻擊我的口氣,直威脅著我不準再打電話去,你想否認?」他說著,語氣免不了也拉高了許多。
扁想到她另外有男人,他免不了一陣火氣涌上心頭,不管這火氣因何而起,他只有想辦法熄滅它。
而想熄滅它當然就必須知道事實的真相。
「你不會是在說小盟吧?」
「小盟?他是誰?」
「他是——」是什麼?她該怎麼說?
說他是天使——商雋堯不當她是瘋子才怪!
「他是……個男孩,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