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麼想,只是不敢來。」
「怕我吃了你不成?」史丹妮白她一眼。
「丹妮,我知道,你可不可以熄熄火,別生氣了?」她舉起雙手求饒。
「熄火?我還怕火不夠呢?好讓你知道我是真的很生氣你不來找我!我哥全告訴我了,若梅,你不要再傷心難過,我哥已經為了你的事去找裴仲軒算帳,你的一口氣有我哥幫你出。」史丹妮做出萬事OK的手勢笑道。
「浩野去找仲軒,為什麼?」
「為你出一口氣啊!那個仲軒別想老是欺負我們女子,我哥就是要去讓他明白這一點。」
「天啊!浩野怎麼可以這麼做?」她用雙手遮住臉,搖頭道。
「怎麼不可以,我哥為了你的事,前天晚上氣得睡不著覺,讓他去最好了。」
「丹妮,我不是指這個,而是我早跟仲軒說過不想束綁住他的。現在——這該怎麼辦才好?
「不想綁住他?這怎麼可以?若梅,你別傻了好不好?愛他就去爭取他啊!」「我不想勉強他。」
「你這算什麼?委曲求全嗎?你要像我上次一樣,為了愛仲軒什麼都可以忍耐嗎?若梅,你的個性不是這樣,你做不到。」史丹妮忿然道。
她不想讓若梅變得和以往她一樣笨。
「丹妮,你——」
「我早想開了!不是我的,就算我再怎麼忍氣吞聲也得不到他,不如早日放手來得自由。」
「這不就對了,丹妮,你能這麼想,我自然也是這個想法,別忘了,打從高中同班開始,同學都說我和你最像,所以你能怪我和你有相同的看法嗎?」
史丹妮為之一愣,然後她笑了起來。
「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了。」
「可是我太不相信仲軒會對你沒有半點感情。」史丹妮懷疑的口氣說著。
「你又知道I?」
「我當然知道,如果不喜歡你,他才不會讓你待在他身邊,像我和你的待遇可不同了,他一旦不喜歡,連理我都嫌麻煩呢廣史丹妮提起以往的日子,才覺好笑呢!還好是若竹告訴她這件事,讓她能及時悔悟,否則到現在她說不定還沒死心。
「丹妮,你少夸張了。」
「夸張?我說的全是真的,不過信不信由你,怎樣?你信是不信?」
「丹妮,你讓我想一想。」
「這有什麼好想的?」
「你哥幾時會回來?」
「他今天不會回來,和仲軒見面後,他還必須趕去高雄一趟。」
那想知道事情結果是沒指望了,寒若梅失望地想道。
「別擔心,若梅,我哥不行就換我出馬。」史丹妮拍拍胸脯,顯得自信滿滿。「你別再攪和一了,一個你哥就夠教人頭疼了。」她立即頭急地哇哇大叫。
史丹妮咯咯笑出聲,沒有說也她對她哥大可充滿信心
呢!
寒若梅的心卻從來沒有這麼焦慮過。
到底浩野都跟仲軒說了些什麼?
天啊!這真的會急死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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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眼楮還沒睜開之前,她就感覺到他的存在,逐地,寒若梅趕緊起身,抓緊身上的被單。
黑暗中傳來的一陣柔聲輕笑,令她心跳加帶,努力想看出他的所在位置。
「你怎麼敢闖進來?」她听見他移動身子的聲音,然後是一陣沉默。
懊死的他,究竟是躲在哪里?
寒著梅暗忖道,伸出手想打開燈,卻被扶身上來的他抓住了腕,一個使勁她便倒向他懷里。
「你在做什麼?」她叫︰「你不怕我父親發現,把你的腿打斷嗎?」
「這我倒是沒想過,你想我待在這里可以使寒院長強迫我們結婚嗎?
「你瘋了,你根本不是真心的!」她猛然掙扎身子,雙手想推開他。
明明不喜歡她,為什麼還要捉弄她……想到這里她難過地吸吸鼻子,眼淚籟籟地滾下臉龐。
裴仲軒制住她的雙臂,感覺她的身子微微地打著顫,顯然他又惹她傷心了。
「誰說我不是真心的?看著我,看看我的臉,然後再跟我說,我不是真心的。」他捧住她的臉以著命令的口氣說。
「我看不見你的臉,電燈沒打開,房間是暗的,你叫我看什麼?」她破涕為笑,想不到他也會有這麼糊涂的時候。
裴仲軒當下傻了臉,是啊,他怎麼會沒注意到房間的電燈沒開呢?
很難想信似的搖搖頭,他伸手開了燈,看見她滿臉淚痕,他輕嘆了口氣。
「你一定要哭得這麼難看嗎?」
「你說什麼?」人家浩野會心疼她,可他竟然只會說她哭得很難看。
她或許不像那些連哭泣都很美麗的女人,可是他也用不著這麼坦白啊!
「我說你哭得莫名其妙,好好的,你哭個什麼勁呢?」他笑了笑,伸手想為她拭去眼淚。
「她打掉他伸過來的手汽咻咻地說︰「你管我哭什麼,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我的女人。」
「裴仲軒,我不是你的女人。」
「不是嗎?你是要我在這里為你示苑一次嗎?我是很樂意。」他還是那副嘴臉。
「你休想,我會尖叫。」
「然後被寒院長發現,打斷我的腿?你會舍不得的。」他笑,低頭吻住她柔輕香滑的櫻唇。
「你到底來做什麼?如果你只是來尋我開心,你現在可以走了,」她開嘴唇,掄起拳頭打著他,一面想推他離開她的床,無奈卻無法如願。
「若梅,史浩野來找過我了。」他收起玩心,一本正經地看著她。
「我知道,你別管他說什麼,那不是我的意思。」她搖頭先行否認。」
「不是人的意思?他說你不想嫁給我,這會是你的意思嗎?」
「浩野真的這麼說?」她不相信。
「嗯!他是這麼說,沒錯。」
「那就是了,我說過不會束綁你,自然就不會嫁給你,道理是一樣的。」她說著,抬起頭卻被了吻個正著,一陣輾轉吸吮,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若不是十分清楚你愛我,我肯定會打你一頓,若梅。」
「我才不愛你……還有,你憑什麼打我?」
「為了你的白凝,你怎麼會在愛我的時候,還能給我自由呢?」
「我……不愛你,你少臭美。」
「不愛我?那麼你哭什麼?」
「我沒哭。」她說,倔強地挺起下巴。
「那可不行,你不愛我,我要怎麼辦?」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她實在不明白他在故弄什麼玄虛。
「我說你不能在我愛你的時候,你卻不愛我。」他一字一字說得很清楚。
「騙人!你說過你不會再愛上任何人。」
「我是這麼想,可是我就是這麼愛上你了,當時那麼說只是不想讓你身陷險境,誰知道還阻止不了你。」他說。
「你沒騙我?」
他點點頭,深情的目光凝視著她,她靜靜坐在那兒不知道該不該想信他。
「不愛你,我何苦把你帶在身邊,又對你百般容忍呢?你說,有誰喜歡找這種罪受呢?」他柔情款款地說。
「你……你害怕我白白傷心了好幾天。」她說道,這才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不知道是誰連醫院也不去,電話也不接呢!」他促狹地捏捏她的臉頰。
「討厭。」她羞紅了臉。
她才說完,房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稚氯的聲音︰「二姊,大姊不是才愛裴大哥嗎?怎麼又說討厭?」
「若菊,不要說話,當心教大姊听到,還有,若竹,你一定要這麼壓著我嗎?門快被你壓——」話未說完,突然間「踫地」一聲,三個人全從門外跌了進來,霎時,個個很是不好意思地看著坐在床上的兩人。
「你們……」寒若梅這下臉紅得更是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