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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投影在你的波心 第24頁

作者︰夢蘿

一方面她是為了裴伯母而哭,一方面則為自己錯把心放在不該放的人身上,為此她哭得是唏哩嘩啦,眼楮跟鼻子都紅了起來。

「若梅……」他猶豫著要不要啟口。

「走開,這次說什麼我也不會留下來。」她打掉他伸過來的手,一面從床上下來。

「若梅!」他沒動,只是加重語氣。

倘若可以不說;他真的不願說,為的可是不想味著她。

但她不予理會,挺直身子執意要走出這個房間,以及他的世界。

「我不去看我母親,是因為有人會殺害我的母親,這是我先前提到的第二個理由。」在見她快走出房間時,他說。

寒若梅湖身子,臉上還是一臉不信,只是這次更加了多了分蒼白。

「你說什麼?」為了怕自己听錯,她再一次詢問。

「我說有人在背後操縱一切,所以我不可能在知道有人會傷害我母親的情況,我還親自為那人帶路,這樣你了解了嗎?若梅,我不能去醫院,我不能冒險。」他手拉近已經走回來的她。

「可是你明明說是你母親殺害你那位愛人,沒道理又主有人想殺害她,我听不懂,你說明白些!」當她說到愛人這字眼時,她的心微刺痛了下,但她要自己別在意,此刻才是最重要的。

裴仲軒嘆了口氣,拉著她往自己的大腿一坐,接著才徐緩地開口︰

「你一定要這麼追根究底不可嗎?知道愈多對你愈不安全,我不想把你也牽扯進來。」他的下頷頂著她的頭頂,他的手環在她的蠻腰上,—一強調出他是真的在意她。

「我已經牽扯時來了,在昨天以前也許我還有機會跳開,但現在不行了。你已經和我扯在一塊兒,也許再幾個月後,我的肚子也脹了起來,我和你的聯系主又多出了一項,你說我還能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似的一走了之嗎?」

「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了,才一直控制自己不要踫你,即使再想要你也一樣,我為的就是不想將你也拉進來,若梅。」

「如果你真是一個萬惡不赦的不孝子,我會走,你是不是?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她在他懷里轉身面對他,雙眼十足認真地瞅著他。

如果他回答是,她會走!寒若梅在心里這麼想著。

也許他該回答是,然後根絕她想待在他身邊的一切念頭,但裴仲軒卻了現自己根本做不到,他無法想像放走她以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他真的發現自己已經不能沒有她,就算是明明知道留她下來只會害了她,但他所能做的,仍然只是盡全力保護她的安全。

「仲軒?」她仰起臉著他。

「不,我不是,相信我,我不是會放下母親不管的人。」

「我相信你,現在你可不可以把所有事情完全告訴我了?我警告你,這一次我不要再听見你說要裴伯母是殺害你愛人的話,你別想用這種謊言打發我。」她寒若梅可沒這麼好打發。

「我知道,可是你確定自己是真的想知道?」他還是再確定一下。

「你在說廢話,裴仲軒。」她斥道。

「好吧!事情的真相恐怕連我也被瞞在鼓里,我只知道長久以來一直有個人在暗處算計我,所以就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時常發生一些讓人防不勝防的小意外,年少輕狂的我,也沒去多在意,一味地認為是自己不夠小心,一直到了三年多前楊卉茹莫名其妙地主動接近我,而就在我發現自己愛上她時,她卻在我面前跳樓自殺了——」說到這里他停了下來,手臂的力理加重了不少。

寒若梅沒有說話,任由著他如此用力地抱著自己,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過去,也想起了他所愛的那個女孩——楊卉茹。

如果這是真的,可以想見當時他的心受到了多大的創傷。想到此,她不禁為他感到難受,眼淚禁不住滴落,正好落在他環抱著她的手臂上。

注意到她傷心的淚水,裴仲軒捧起她的臉龐,輕吻去她眼角上剩余的淚珠,細聲道︰

「別為我哭,你這樣我只會更加難過。」

她點點頭,吸吸鼻子,努力想做出她從來沒有哭過的表情。

「你可以繼續說了。」

他看她一眼,在確定她自己止住淚水後,這才繼續往下說︰

「一開始我是真的認為是我自己的母親從中作梗,指使了這一切慘劇,所以我離家出走,以示我當時的氣憤心情。」

「後來你怎麼改變想法的?」

「其實在我一踏出家門我就已經知道了,像我母親那種連一支蟑螂也下不了手的菩薩心腸,她怎麼可能會去傷害一個女孩,逼著她以死來離開我呢?也因此我更不想回去,一來,是對我母親感到抱歉,我是她的兒子,竟然一度不相信她;二來,是我決心要查出這背後的魔手是誰。」說到這兒,他的臉上凝聚著決心。

「你怎麼可以肯定這一切是有人在操縱呢。’為此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一再發生的意外,以及那分老是覺得讓人跟蹤的感受,再加上楊世特的出現完全證實我的猜測。」

「你是在那時認識楊世特的?」

「沒錯,三年前因為他妹妹的死,他找上了曾一度封閉自己的我。他表示當他妹被人抓走時,他正從醫學院畢業,為了忙于將所學的獻給社會,因此忽略了卉茹,當他發現不對勁時,已經找不到卉茹的人,就在半年以後他才在報紙上看到消息,這才教他和我得以相識。」想那時楊世特還是先揍他一頓,才和他結交成為朋友的呢!

「這麼說來,楊世特知道那個人是誰?」

他搖著頭。「不,要是知道,他不會和我一樣一直苦等著機會,我們在等,等他再次下手的時候。」

「你是說這三年沒有一點動靜?」她好生訝異。

除非那個人是瘋子,否則他哪來那些時間大玩捉迷藏的游戲?

「沒錯,我知道他也在等機會。」他看著她一直處于震驚與難以接受的情境里。

「等我再次放下感情的一刻。對方看準了就是想折磨我,想必他也不希望我太容易死去,所以以這種讓我眼睜睜看著我愛的人死去的方式,讓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他的眼楮直視前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所以你這三年來從未再愛上任何人?」寒若梅知道是肯定的,根本不用再問。

可是她主是忍不住相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如何,他對她那麼有耐性。又特地請人保護她,這是不是表示自己很特別,跟以往的女孩子不一樣?

看著她臉上明顯帶著的問號,裴仲軒再次猶豫該不該向她表明心跡。

半晌過後他終于決定,暫時什麼也不說,在將背後那雙魔手的主人揪出來以前,他不能拿她的生命冒險。

「仲軒?」

「是的,這三年來我從未再愛上任何人。」他說,然後不忍心看她失望的表情,退自撇開臉不看她。

傷心失望的感覺排山倒海而來,寒若梅只覺心像被人用棍子打了一頓,整個痛了起來。

但她強忍住心痕,不想在他面前難過的表情,明明知道那是唯一的答案,她還傻傻地開口貿詢問,如今這分傷痛是她自找的。

而她什麼也不能怪他,換作是她遇到這種事,她也會選擇一輩子不再愛人;寧可自己孤單一下,也不要再嘗那愛情之苦果。

現在她該做的是盡力幫助他早日尋得那可惡至極的人,然後他和他母親兩人便可團圓,她也可以功成身退,回去繼續當她平凡的護士了。

也許這是唯一可行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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