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樂成這樣,你不會當真對我這麼好奇吧?甜心?」他不禁好笑道。
「什麼時候事情才會結束?」她不答反問。
「……」一陣沉默之後,他才徐緩地開口︰「不要擔心,這其間有我保護你。」
那麼誰來保護她不受他吸引呢?
這才教她擔心呢!她就怕自己早晚會深陷在他的溫柔鄉中無法回頭。
包糟的是——她發現自己愈來愈難以抗拒他,這最後一道防線還能守多久?
老實說,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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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不好了,大姐她失去聯絡了。」寒若竹匆忙地沖進父親的辦公室。
寒博瑞從許許多多的病歷表中抬起頭——
「你說什麼?」他這唯一的兒子的唯一缺點就是太過莽撞。
「大姐……大姐她一直沒給我回消息,剛才我愈想愈不對勁,就偷偷前去公寓探知消息,誰知道那里的管理員告訴我說,前幾天晚上有人闖進大廈里,然後那個裴媽媽的兒子就帶著大姐離開,一時到現在都沒有再回去過。爸,大姐說過今天要給我口消息的,會不會是事情有變化了?」寒若竹將特地買來的望遠鏡扔向一旁,焦急使他不停地來回踱步。
「你能不能靜下來,若竹?你這樣走來走去對事情也沒有任何幫助,只是會造成你心情更亂而已,坐下來說話。」
「可是,爸,大姐她……」
「若梅辦事我能放心,倒是你莽撞撞地跑去公寓,萬一教人發現了才會壞事。」
「爸,你一點都不擔心大姐?」寒若竹頗為訝異。把大姐一個婦孩子家丟進一個男人手中,他爸竟然還能放得下心?實在是不可思議!
就算再怎麼能干,大姐終究是個女人家,爸能放心,他這個做人愛弟弟的,可放心不下。
「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做事會有分寸的。」寒博瑞肯定的口氣實在是太輕松了。
寒若竹簡直快被他父親活活氣死。
爸也是男人,怎麼會不懂男人有時也會是猾奸詐的呢?像大姐這種好女人,就怕會是被人家當點心吃了呢!
早知道就不要贊成大姐去冒這個險,原以為只需要花幾天的時間,就可以完成說服工作。
誰知道已經一個月過去了,大姐連個消息也沒回,這不是出事了才怪。
「著竹,你還小,不了解你大姐,相信我,你大姐可以應付的。」
「爸,我就是太了解大姐溫馴的性情,我才會替她擔心,算了,我只是來向你報告這件事,爸,你自己看著辦吧!我現在要再去打听消息了。」說完,寒若竹轉身跑開。
倘若爸不想辦法,就由他寒若竹來想辦法找出大姐的下落,這事絕對難不倒他。
打定主意,他加快腳步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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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哥,你是說大姐沒跟你聯絡?」對著話筒,寒若竹問道︰「那沒事了,再見。」
幣上電話筒,寒若竹找上了正在上班的史丹妮;听到寒若梅失去聯絡,史丹妮顯得很納悶。
「我好些天沒看見她了。」一來,她忙著舌忝傷口;二來,她一直以為若梅近來忙著照顧裴伯母,所以才沒空和她聯絡。
「我大姐現在進行一項工作,我還以為她會跟你說。」寒若竹約略把事情說了一遍。
聞言史丹妮慘白著一張臉,不敢置信地瞪寒若竹的臉。
「史大姐,怎麼了?」寒若竹馬上看出她的不對勁。
「若竹,你是說裴伯母的兒子就叫裴仲軒?你大姐為了說服他來探望裴伯母而找機會接近裴仲軒?」史丹妮重復著他的話。
寒若竹想也沒想便直接回道︰
「正是如此,說好給我消息的,可是大姐卻突然被那個裴仲軒帶走,就此失去了聯絡。」
「你最好盡快找到他們,若竹。」
「為什麼,史大姐?」
「那叫裴仲軒的男人是個,他一定會對若梅下手的。」史丹妮咬牙說道。
若梅會去接近仲軒,這是她連想都沒想過的事情,光想到現在他們兩人……史丹妮感到自己的心一陣刺痛。
長久以來的愛慕,難道真的已經走到必須放棄的時刻?
想到此,她更加為自己感到不值得,但就算不甘心,裴仲軒不喜歡她,卻又是個不爭的事實。
包何況現在又多出她的朋友若梅,這一刻她實在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也許目前最好的方法是先取得若梅的聯絡才是最重要的。」
「史大姐,你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的是裴仲軒對你大姐非常感興趣。」而這也是教她逞自感傷的地方。
「他別想!」
「先找到他們再說。」她比他還希望裴仲軒不要對寒若梅下手呢!」
倘若當真如此,她豈不連最後的一線希望也沒有了?史丹妮難過地想著。
「我再去公寓探消息,史大姐,對不起,打擾你的上班時間,一有我大姐的消息會馬上通知你,我先走了。」寒若竹說完,又匆匆跑開。
史丹妮只是在原地默默無語地凝視看大空,心情在一瞬間憂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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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的吵鬧聲讓寒若梅從書本中抬起頭,蹙起眉頭,她納悶地看向現在正被指派來保護她的男人一阿謝,全名為謝鴻達。
「下面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吵?」平常這里靜得連自己的呼吸聲都可以听見,今天是怎麼回事?
「好像是楊先生逮到了一直徘徊在裴先生公寓前的那男孩子,現在正在逼他說出實話。」謝鴻達打听消息後回來說道。
「又有人想闖空門偷東西了,是不?」她知道現在治安是不夠完善,可是連兩次教小偷闖入,這可說不過去了,難怪裴仲軒要搬來這里,也不是沒道理的。
「看起來不是那麼回事,楊先生好像認為那個男孩子是別有用意,為了要逼他說話,楊先生出手可重了,恐怕——」他尚未把話完全說完。
寒若梅卻突然扔掉手上的書本,從地上跳起來,緊抓謝鴻達的手臂,急叫著︰
「你說什麼?國中生?那個男孩子是不是只有十五歲?」天啊?不會是若竹,不會是她弟弟吧?
「大概是那個年紀沒錯。」謝鴻達點頭道。
大叫一聲,寒若梅放開他,改而沖出房間,直往樓下跑臉上充滿驚惶。
「寒小姐,你別跑這麼快。」謝鴻達隨後拔腿追了上去。
寒若梅才要沖下樓梯,裴仲軒正好走上來,見她一臉慌張,他立即迎上前來,抓住她的肩膀問道︰
「怎麼了?」
「走開,我要下去。」她奮力地扭動身子。
「你最好不要現在下去。」他說。
她刷地蒼白了臉。「你們把我弟弟怎麼了?你這個王八蛋!流氓,你做了什麼?」
「若梅?」他愣了愣,顯然听不懂她在吼些什麼。
「他是我弟弟!」她花盡力氣仍然甩不開他。
「誰?」
「楊世特抓來的男孩子,他是我弟弟!」
「你是說?」不會吧!他訝然一驚。
那個已被揍得半死,還不肯吐出實話的男孩,是她的弟弟?
裴仲軒驚訝萬分地看著她憤怒的臉,還是不太敢相信她說的話。
「你可以放開我了!」她咬牙說。
「若梅,不必急,也許是你搞錯人了。」他跟在她急忙的腳後面說著。
看她急急忙忙急奔下樓,不摔下樓去已經是一大奇了。
「我役搞錯,搞錯的人是你們!」她吼著,然後驀然停下腳步,看著眼著正躺在客廳地毯上的寒若竹,氣憤以及心疼的淚水盈在眼眶.眼看著要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