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仲軒!」也怎麼敢!寒若梅燒紅了一張臉,窘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楊世特頓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便足以解釋一切了,無所謂地笑了笑,他往門外走。
一等到楊世特離開,裴仲軒才起身,伸出手想拉她起來,卻被她一手打掉,一時間他措手不及,身子失去平衡,而後又重重地倒在她身上了。
她差點岔了氣,連忙手舞足蹈地急著想推開他,他則是在她香軟的身上骨上笑得不可抑止。
「如果我一踫你,你就像只小野貓似的掙扎,那麼親愛的,我奉勸你趁早走人吧!」
「我不是害怕。」
「哦?」他挑起一邊眉毛,很顯然不相信她所說的話。
「是真的……只是不習慣……一大早就做……這件事……」她結巴說道。
「一大早?你以為我想做什麼?甜心?」
「你可以叫我若梅,不要用那些惡心至極的呢稱稱呼我。」她做出嘔吐狀。
他以大笑回答之,然後低頭給她一記火辣辣的熱吻,讓她幾乎在那一刻忘了自己是誰,以及她的任務為何。
如此的接吻高手,她不小心謹慎儼守自己的貞操是不行了……,在渾身酥軟的同時,她在心里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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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孩不像裴仲軒以往感興趣的女孩,那麼何以他會將她留在身邊?
楊世特審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低頭吃早餐的寒若梅身上,後者像是毫無所的一逞享用食物,倒是坐在她身旁的裴仲軒注意到了,為此他警告似的對楊世特橫眉豎眼,一副要取好少管閑事的表情。
接觸到他警告的眼神,楊世特聳聳肩,不在乎地移開視線。
「你是誰?這會兒寒著梅忍不住好奇地開口詢問。
「我叫楊世特,是他的朋友,誰要是敢動他任何主意,我會第一個殺了他,就算是你也一樣。」楊世特冷硬敢警告她。
她的反應是眨眨眼楮,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然後又把目光掉向裴仲軒,納悶道︰「他是混黑社會的嗎?」
裴仲軒爆出大笑,一面搖搖頭說︰
「不是,你看他像是混黑社會的人嗎?」
「不然他干嘛擔心你?搞清楚,我才是那個有可能遭到狼吻的人耶廣她說完,氣忿地看了他一眼。
「你現在想走,隨時可以。」裴仲軒毫不在乎的口氣說著。
「可是我不想走。」她說完,低頭將蛋黃吸進嘴巴里咀嚼起來。
「你離家出走了,是不?」楊世特莫測高深的目光直視她。
寒著梅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不是,我不是離家出走的少女,我已經滿二十歲了,你听清楚了沒有?我沒有離家出走!」一陣激動的揮打,她打翻了桌上的濃湯,連帶地灑滿身都是。
「別在她身上找麻煩了,世特。」裴仲軒站起來拉開已經半身濕透的她,惱道。
楊世特又是一個聳肩,靜靜地看著他的朋友拿著干布擦試著寒若梅。
仲軒幾時會這麼溫柔來著?楊世特旁觀著,心中一面不能相信自己眼楮看到的一幕。
「楊先生,我不是離家出走,你最好不要想抓我,好領一筆賞金。」她不等裴仲軒擦完,逕自撂下話。
如果他們全認為她是個離家出走的千金小姐,那是再好不過了。
而她相信這時候這個叫楊世特的男人,已經在心里認定她就是蹺家的大小姐了。
「抓住你好領賞金?小姐,你的幻想力可真是豐富。」楊世特不禁佩服道。
「你敢發誓你沒有這個念頭?」
「如果你不是離家少女,何必要我發毒誓?」楊世特像是和她卯上了。
「因為我不相信你。」
「很高興你的看法和我完全一致。」
「好了,世特,我的早餐時間不是讓你用來詢問我的客人。」裴仲軒總算開口上他們再爭執下去。
「仲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當真要讓她往下來?」楊世特以著不敢相信的口氣說。
「沒錯!」裴仲軒直截了當回答。
「你瘋了不成?前幾天你才說不想為任何人改變目前的生活。而現在才不過幾天的光景,你已經忘記自己說過什麼了嗎?」
「我不認為這和好件事有何干不系。」裴仲軒看向寒若梅,然後自顧自地笑了。
寒若梅突然間為他那有企圖的笑容,感到一股危險的意識涌了上來。
再怎麼迷糊的笨蛋也看得出他的笑容代表著什麼——他要她。
這麼一個再清楚不過的明示,教她禁不住替自己暗自擔心。誘惑他愛上她是一回事,但獻身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不會笨到弄不清楚這之間的利害不關系,而她一向潔身自愛,真要她為了說服他犧牲掉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得到。
「仲軒,倘若你有心再為一個女人傾心,我想史丹妮才是適合你的對象。」楊世特自然也看出好友的笑容意謂著什麼,因此和須說服他打掉這荒謬的念頭。
听到史丹妮的名字,寒若梅又是悚灰一驚,幾乎忍不住想跳起來,但她硬是忍了下來。
「你扯到哪去了?世特,我知道你對史丹妮有好感,不如你去追求她好了。」裴仲軒說這話時,眼楮的視線是落在寒若梅身上的。
他在試探她,她知道,但除了讓自己面無表情之外,寒若梅也想不出其它辦法了。
「她喜歡的不是我,這事你最甭楚。」楊世特惱火道。
「夠了沒?楊先生,看不出來你是這麼個羅索的男人耶!」她像是受不了地大叫。
楊世特從椅子站起來,惡狠狠地看著她。「別想從這兒得到任何好處,寒小姐,你听清楚了。」說完,一個旋過身,他掉頭就走。
寒若梅撇撇嘴巴,正想說些什麼,裴仲軒卻在這時抓住她的手臂,力氣之大幾乎抓疼了她,但她不哼半句,半轉過頭看他,想弄清楚他想要說什麼。
「他說得很對,甜心,別想戲耍我。」他的敢雖像是談論天氣般的自然,但他銳利如獵鷹的眼神卻表現得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放開我的手,要把我趕走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表現得好像你是王公貴族似的,好像每個女人都巴不得想盡辦法接近你,告訴你,沒這回事!我會接近你只不過是因為
「因為什麼?」說著她更加使勁將她拉向自己,臉龐逼近她。
她垂下眼瞼,小聲道︰「因為我沒有地方可以」她之所以會這麼說還真該謝謝那個叫楊世特的男人哩!
是他的話讓她有台階下,讓她有藉口掩飾,想來真是太謝謝他了。
「你是說你真的離家出走了?」裴仲軒半信半疑,她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會離家出走的女,更別提她的年紀的的確確已超出二十歲。
「不是,我說不是離家出走,你要我說幾次不是才肯相信?」她馬上又激動地竄動身子,教他幾乎抓不住她,連忙又將左手也運用上。
「一提到離家出走,你就表現得如此激動,如此你教人怎麼相信你不是蹺家的女孩?」他椰榆她。
「我本來就不是蹺家了。」她還是一副死不認帳的表情。
「的確。」她的眼光從她臉上一直巡視到個身體,然後才繼續把話說完︰「你不是上女孩,償已經是個十足的女人了。」這之間他的口氣充滿了挑逗意味。
寒若梅努力讓自己不要臉紅,但不可避免的是經潮依然不听使喚地攀升而起。
目視她鮮紅的臉蛋,裴仲軒只是更加將臉以著一副足以迷死人的口氣,沙啞地呢哺著︰
「這以容易臉紅,是嗎?我忍不住想看看如果我在這餐桌上要了你,不是會連身體也跟著紅透了……」